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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林儿扰攘在陕、甘、晋、鲁一带;徐寿辉肆虐于长江中游,称王称帝;渔人出身的陈友谅把持赣、皖江河湖泊;张士诚以船夫起兵,称霸淮海和江南……
当时在福建一带的就是方国珍,虽然势力较小,却也拥有海船千艘。
方国珍的势力随时都可以为祸福州,终于在元顺帝至正二十年春间,也就是贾蓬莱和上官粹郎结婚后一年,大股盗匪蜂涌入城。
贾蓬莱与上官粹郎两家老少几十人,随同福州城里的大户,一起逃到福州的西郊山中。
这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盗匪悄悄地掩来,所有的人都被围在一起,所有的珍宝细软统统被夺去,血腥的大屠杀开始,残忍的匪徒毫不手软地一个个抓住砍头。
贾蓬莱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杀了,随着头颅落地,一股血从颈部猛然标出,冷月照着惨白的人头和殷红的血,雪白血红!
贾蓬莱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她的母亲,她的公爹、公婆都已身首异处,砍落的人头就在她不远处静静地躺着,他们可都是给予过她无限亲情爱护的人。
她看到了她的丈夫,还有他抱着的他们刚生下不久的儿子。
童子无知,神色安详,用他的小手,摸他父亲冷汗直冒的额头。
一个匪徒向他们走去。这匪徒长得文静,带些书卷气,在冷月的映照下,在黑森森的树林中,在周围匪徒的火把光中,在遍地殷红的血腥中,显得有些落寞。
他似乎十分疲惫地走近上官粹郎。在走近的一刹那,他挥动了手中的大刀。
上官粹郎晃了晃,他的儿子叫出了半声,缓缓地倒下了,血慢慢地流出来。
贾蓬莱就这样看着,她的丈夫和自己的骨肉离她而去。
她竟然十分安详,虽然悲痛至极,却不知道再从哪儿痛起,是悲痛至极转趋镇定。
匪徒没有杀她,匪首走过来,就是那个亲手杀死她丈夫和儿子的人,慢慢走过来。
他向她说,他要和她一起生活。贾蓬莱没有反对,她就那么看着这个匪首,然后说:“我愿意服侍将军,但请妥善埋葬我的父母和丈夫。”
贾蓬莱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埋下去,悄悄地捡起一把刀,藏在衣袖中。
现在是埋她的丈夫了,她来到坑边,就在丈夫的尸身抛下去的一刹那,也跟着跃入上坑,胸口插着那把锋利的刀。
她没有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有决绝的神情。
匪首大怒,故意把贾蓬莱的尸体拖出来,埋葬在距上官粹郎坟墓五十步远的地方。
元末群雄逐鹿,最终由既当过和尚,又讨过饭的朱元璋当上了皇帝。
他把蒙古人驱逐到长城以北,明朝掌管地方行政的是承宣布政使司,当时驻守福州的布政司调查可资表彰的民间事迹。
有人备述贾蓬莱殉情一节,官府拟将他的夫妻用礼合葬。
到当地一看,只见两个坟上各长出一树,相向而生,枝连柯抢,浓荫蔽日。
官府也就没有轻易移动,只是就原样加以修葺,并设奠祭祀,算是体谅了贾蓬莱的苦情。
多情自古伤离别。是啊!“枝成连理亦徒然,总教多血泪,枉潸然。”
当然,出现在这里的贾蓬莱,只是主脑创造出来的高智慧NPC,跟历代名女的隐藏任务有关。
她有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叫做头疼磐,是一种施过妖法的打击乐器,能使人头疼,无法战斗。
高峰跟贾蓬莱寒暄了几句,便祭出各种法宝,跟她周旋起来。
不久,贾蓬莱支持不住,跳过一边,淡然一笑:“好吧,我认输了。”
高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去找任务物品吧。”
便搂着贾蓬莱的纤腰,化为一道青光,全速飞向瀛洲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高峰和贾蓬莱已经来到瀛洲台,挑战历代名将,很快就获得先天丹。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七百零四章 刘翠翠和金定
高峰一伸手,先将那颗先天丹吸过来,放进空间戒指,再凝望着贾蓬莱,微笑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炼化任务物品。”
贾蓬莱淡然一笑:“谢谢。”
“不必这么客气。”高峰微微一笑,搂着她的纤腰,将身一纵,跳进梦魇空间……
不久,高峰带着贾蓬莱返回松江港口。
此时,贾蓬莱已经获得修士的称谓,也答应加入碧血佣兵团。
高峰将她介绍给紫蓝等女子认识之后,稍稍休息一下,便化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莱岛飞去,顷刻之间就已到达。
这次刷新出来的名女,是元朝末年的刘翠翠。
世路多歧,有情人难成眷属。一个个离合悲欢,一个个生离死别,说不尽的海枯石烂总成空。
还是在元朝末年,那一个个为情而死的女子,似乎总要与那些逐鹿争雄的霸主共写历史,这次是一个来自乡间的女子,以她平凡的事迹来感动世人。
在淮河的岸边,一个不起眼的村庄,在一家私塾里,一张桌子后,坐着两个懵懵懂懂的学童。
那女孩叫刘翠翠,男孩就叫金定。
刘翠翠和金定,渐渐长大了。刘翠翠雅慧可人,金定聪明俊秀,就像现在的中学生偶尔递个纸条,抛个眼儿一样,两个人也渐渐地私心相许。
同学之间也不断地调侃,说他们是同岁、同窗又同桌,今后理所当然地会成为夫妻。
刘翠翠每当听到这类话,虽然也羞羞答答地红一红脸,居然也井不反驳,来个默认。
快毕业了,金定悄悄地递个条子给刘翠翠,只见条上写着:“十二栏杆七宝台,春风随处艳阳开;东园桃树西园柳,何不移来一处栽。”
这是一首非常大胆的充满了挑逗意味的情诗,刘翠翠非但不以为忤,还照单全收了字里行间的浓情蜜意。
她迫不及待地依韵和诗一首,透露出心底的秘密:“平生每恨祝英台,怀抱何为不早开;我愿东君勤用意,早移花树向阳栽。”
要分手了,由于双方都已表明心迹,虽然有些难分难舍,但心中都充满了阳光,感到生活的充实,到处是姹紫嫣红,到处是莺歌燕舞。
待在家中的刘翠翠,正是如花似锦的二八年华,加上有文化,更衬托出一种闲雅、颖慧的美。
上门提亲的人接踵而来,做父母的喜不自禁,每次都喜孜孜地征求女儿的意见,每次都碰到女儿支支吾吾的回答,总不见真章。
父母有些恼火,刘翠翠也不敢吐露实情。想到自己在学校读书就自找情郎,有些害羞,难于启齿,更怕说出来遭到父母的责骂。
有一天实在逼急了,终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对父母表明了心迹;又怕父母不同意,立即表明如果不准自己嫁给金定的话,就只有一死而已,誓不入他人家门。
刘家父母是大度的人,把满足女儿的心意,看成是女儿最大的幸福,成全了这一段姻缘。
金定和刘翠翠鹣鲽情深,完婚之后,如翡翠在赤霄,鸳鸯游锦水。
自古红颜多祸水,人们常常认为历史上一些漂亮的女孩子把世道人心搞坏,使社会动荡,使生灵荼炭。事实上,在华夏国的古代,妇女是没有地位的。
她们惟一的错,就在于生得漂亮,使得男人们争风吃醋,使得男人们不思进取。
社会掌握在男人们的手里,男人们自己犯下了错误,然后把责任一古脑地推给妇女。
妇女的命运是悲惨的,与“自古红颜多祸水”这句话比较,“自古红颜多薄命”更反映了古代妇女的命运。
刘翠翠就因为生得漂亮,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烦恼。
元末在淮河一带起兵的是张士诚,攻占了淮安。在兵荒马乱中,刘翠翠被张士诚的部将李虎山发现。他惊叹刘翠翠的美,于是就不由分说地将她捉回去。
人去楼空,家中的一切对金定来说,自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过去的万种风情,今日的愁上心头,世界的一切全都死了……
多雨的春夏季之后,接着是晴朗的秋天。金定无时不在思念刘翠翠,经常到城外的山谷田野间游荡,把自己累得疲倦不堪,试图抵抗悲哀。
秩序稍稍有些恢复,金定便迫不及待地辞别父母,背起包袱上路,漫无目标地踏上了寻找爱妻的旅程。
在离家的时候,他母亲用慈祥平和的眼神望着他:“去吧,孩子,别错过了好天气。”
他们彼此瞧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告别。
金定轻轻地把门带上,离开了她……他至死才知道,这也是他和母亲的永别。
一路披星戴月,餐风露宿,盘缠渐渐地用完,囊橐枯竭,行动艰难,但此心不移。金定白天向人行乞,夜晚宿在破庙或桥头,终于得到了李虎山的下落。
李虎山由于立有军功,已被张士诚封为将军,目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