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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曾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既然你已经无依无靠了,那我当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生活着。从今以后,不管我到什么地方,你就得跟着我走。”
“你……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你凭什么决定我的未来?”风水云心中的火气升了上来。
霸道?嗯,他第一次被人家这么形容呢。
“光凭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一点就很足够了;我还没有要你以身相许呢。”杨朔行嘻皮笑脸地说。
“杨朔行!你──”
“嘘──”杨朔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夜深了,说话别太大声,小心吵到邻居。”
邻居?!风水云愕然,这种地方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哪还有别人啊!
“很晚了,咱们进去休息吧。”杨朔行迅速地抱起她走向小屋。
“我的话还没说完。”风水云抗议。
“有事咱们明天再说。”
走进小屋后,杨朔行将她放到床上,快速地替她盖上棉被。风水云挣扎地从床上坐起,“杨朔行!”
“呵……”杨朔行背着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抱歉,我很困了,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他吹熄蜡烛,跃上悬在半空中的绳索呼呼大睡,不让风水云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风水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不,他一定是装睡,没有人一躺上床就睡去的,况且他躺的还是一条绳子。
“杨朔行。”她喊了一声,见他没反应,又喊一次:“杨朔行!”
看来他是真的不打算回应她了。风水云生着闷气窝进被子里,明天说就明天说,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他牵着走,一个人过生活才是她的心愿,她才不需要他的多事!
原以为自己会因为生气而睡不着的,没想到躺下去没一会儿,浓浓的睡意就向她涌了过来;在睡意完全将她包围之前,她仍念念不忘明天要对杨朔行说的话。
待她呼吸声渐渐平稳后,杨朔行才转过头看向她。他黑白分明的双眸中看不出一点睡意,而他的嘴则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东方才微微露出光亮,一向浅眠的杨朔行便被小屋外一种奇特的鸟叫声惊醒。他无声地从绳索上跳下,见床上的风水云仍在好梦中,他温柔一笑,开门走了出去。
秋末的清晨有些微寒,整座平台笼罩在雾气之中,一片白茫茫的,若不注意些,恐怕会直接走下断崖。
杨朔行熟稔地走到小屋旁的一根木架上,挑起眉看着停留在上头的鸟儿,轻声道:“千里鸟?”
千里鸟约有一尺长,全身通黑,嘴巴尖短,双眼炯炯有神,头上一撮金黄色的毛发如皇冠般挺立着,站立的姿势宛如一只傲气十足的雄鹰,而飞翔时有如闪电般迅疾,日可飞行千里,因此被称为“千里鸟”。牠是古墓山庄众人用来传递讯息的工具,就像信鸽一样,只是牠的速度快上信鸽好几倍。
杨朔行拿下绑在千里鸟脚上的小竹筒,从里面抽出他人传来的讯息。
“手段残忍的杀人魔……”杨朔行重复着从纸条上得来的消息,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眼身旁的小屋,最后扬起了笑容。
他将空竹筒绑回去,撮唇作哨,千里鸟像是明了杨朔行的意思,立刻往原来的方向飞去。
阵阵的摇晃慢慢将睡梦中的风水云摇醒,她缓缓地张开眼,望着突然变得狭小的空间,有些纳闷地坐起身,却发觉自己并不是在小屋里。她移向右侧飘荡着的布帘将它掀起,然后倏地倒抽了一口气。
天哪!她在移动?!
就在这时,她的背后传来了杨朔行的声音。
“你醒了呀。”
她循声转过头,震动停止了,杨朔行一手拨开她后方的布帘,将上半身探进,笑着对她说:“你现在在马车上。”
“马车?我什么时候……”风水云只觉奇怪,昨天晚上她还好好地躺在床上,怎么这会儿竟在马车中醒过来?
“我有事要赶去京城,早上见你睡得那么香甜,就没叫醒你。”杨朔行解释。
事实是这样子的吗?
当然不是啰!她是被他点了睡穴后才放进马车的,他知道若是之前就让她醒过来的话,她一定会拒绝跟他走,所以他便“先斩后奏”,先把她带离断崖再说。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去京城?”风水云质问道。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得那么熟,连被他抱上马车都不知道。
“你是没有答应过,但我也没有听到你的拒绝呀!”杨朔行巧妙地回答。
风水云愣住了,他这是什么逻辑?!
“反正我们都已经在路上了,你就认命吧。”杨朔行一副吃定她的模样。
“我要下去。”风水云掀开马车后方的布帘,做势要下去。
“这里是旗口镇的郊外,你不怕一出去就遇见镇上的人吗?”
风水云闻言身子一僵。她看向马车外,这里的的确确是旗口镇外;他是故意将马车停在这里的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风水云聪明地选择放下布帘,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你知道了?”她知道他绝对懂得她话中的意思。
杨朔行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他转过身驱车前进,等走了好一段路后,他才又再次停下马车。
“没错,两天前去镇上买东西时,我就听说了。”杨朔行一脚跨进车中,侧身对着她说道。而在两天前他也让吴家父子身败名裂,家产全空。
“你不怕?”她早该猜到的,他替她准备的衣服是从旗口镇买来的,而镇上多得是爱说闲话的人,他要不听到那才稀奇。只是,他为什么从未对她提起?
“怕什么?”
“怕我的妖法。”说这句话时,她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妖法?”杨朔行笑着重复,亦没放过她眼中的情绪。“说到这儿,我实在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伤了那个混蛋的?”
“你真的不怕?”风水云又问了一次。
“我为什么要怕?”杨朔行反问。
“所有的人知道了都会怕……”她低声说。
“那么你娘呢?你娘应该也知道吧!她会怕吗?”
“不,我娘一点都不怕!”她有些激动地说。“娘很爱护我,为了我,她吃了好多苦,却从没责怪过我,也没有害怕地推开我!”
“这不就是了。”他难得见她这么激动哩。
“你又不是我娘!”他怎能拿自己和娘相比呢?
废话!他杨朔行虽然长得俊俏,但怎么看也都像个男人,他又不是那个长相比女人还娇美的杨朔真!
“和你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件事,自然会害怕,但我不同。”
“你有什么不同?”
“我是要保护你的人。”杨朔行给了她一个足以融化寒冰的笑容。
认真的话语加上那直冲她内心的笑容,风水云一时间看傻了,她觉得心中好像有些东西正在改变……
不等她厘清思绪,杨朔行又接着道:“对了,你需要下去方便一下吗?不然咱们要继续赶路啰。”
这现实的问话打破了原有的美好气氛,风水云心中的迷离烟雾顿时散去,她愤然地应道:“没有!”
“喔,那咱们继续前进吧。”杨朔行笑着缩回脚,“驾”地一声驱动马匹,行动中的马车在道路上带起一阵沙尘……
“喂。”
没有回应。
“喂!”风水云对着前座的杨朔行又叫了一次。
“这里没有人叫『喂』,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杨朔行头也不回地应道。
“杨朔行。”她改叫他的名字。
“两个字。”他还是没回头。
风水云明白他的意思,她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轻轻地唤道:“朔行。”
“有什么事?”杨朔行这才以一副温和的笑脸侧过头看着她。
这个人……风水云在心中想象着掐住他脖子的情况。
“我……我想小解。”她微红着脸说。半个时辰前她还坚决地说不,现在却……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好。”杨朔行倒是不以为意,随即停下了马车。
他跳下前座,来到马车的后方将布帘掀到车顶上,见她已穿好了鞋子,便很习惯地抱起她。
“我的脚根本没什么事了,而且我已经两、三天没走路,你让我自己走好不好?”再不走动,她真怕她的脚会废了。
杨朔行想了想,然后回答:“下次吧。”因为抱着她的感觉很好。
风水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任由他将她抱到树丛中,替她挑了个好地方后,他才将她放了下来。
“我在马车那边等,好了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