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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彰?这个字眼离我们很远,至少我是从没有考虑过在这里被表彰的可能,至于表彰,貌似也是头头脑脑代表出面的事,可问题就出在中间的传递环节。
而这也是我们工作的内容,不是任由你想或是不想就可以改变得了的。
于是,当我被喊到某件办公室试穿旗袍的时候,我双眼几乎怨恨地望向那堆皱巴巴的,少的可怜的布料。宁愿即刻身上多出几斤肉来,也不要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舞女。
我勾着脑袋,背着腰,把内衣内裤全掖在本来就很局促的旗袍衬里里,故意把旗袍穿得歪歪扭扭。就在我的计谋眼看要成功的时候,原本稳当旗袍主力军的小姚,居然因为圆身子而硬是塞不进旗袍里,天大的噩耗啊,除她而外,就只剩我跟蛋蛋,因由蛋蛋有个可以不用她穿旗袍的老爹,那件旗袍我铁定逃不掉。
可我也无能为力啊,要是当初不是安排我当礼仪小姐,也不会出现如今眼下这种状况,这会我父亲就病重了,再不允假,下一个我直接车祸,还是当不成她们的礼仪小姐。
想必她是忘了当初是谁把我们这一批人一手给调教出来的,人事科,呵,我多少算是有些交情。一通电话后,人事果真是如我所愿地放行了。
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晃荡了一天,傍晚时分,沿着路边徒步回家。路边的服装店门前有一男一女在对话。
女:进来坐坐吧!
前行不到200米,听见一个女的暴跳如雷地在讲电话。
女: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第七节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也郁闷的可以,她怕掉链子?难不成我不怕?归根结底的原因出在她与我的沟通上,在让我做这件事之前,她有没有先问问我有没有不同意见或是困难什么的,不管不顾地把这个大家都不愿接手的烫手山芋硬塞给我,换她能怎么做?
开始只是机械的寒暄照面,后来忆起当初员工礼仪的培训内容,找着空位了‘在领导还没坐下之前,我只能在一旁站着’,这一条比较的让人泪奔,要知道这一站可就是两个小时的车程呢!
从她的闲谈中,我了解到,她原先只是检修锅炉出身,那个行当里混作为女性的她非常的受人歧视,好不容易,捱了那么多年,总算有些起色,在来这里之前担任的是某个分局的副局长,享受局级待遇。再后来,估摸着是手下的人不服,为着政途机关算尽踩着别人头顶向上爬的人比比皆是,遭人排挤,给明升暗降了,这才有了管理我们这批临时工的主任。
胡主任的性格决定了她今天的一切,可我不想,在我还有左右生活能力的时候,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不作为。等到她那个年纪,再后悔惆怅,一切已惘然。
当初愿意来这边上班,作息时间规律是一个很大的诱惑点,可这一点,在胡主任上任后的第二个月也彻底打破。
回到单位,她见着我,也不问,我拿着病历告诉她,她只说医生乱来,想着点子多赚钱,让我继续周六的陪酒。收拾吧,收拾起可怜的自尊,继续那徒劳无益可笑的应酬。
终于到了下班的点,出了办公楼,起风了,所幸气温没有一下子降得利索,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仿若回到了创世纪之初。
电话给妈妈,告诉她我再也不想干这份成天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累得人想死的活了,她只一味的规劝我不要冲动,好不容易进来的,好歹也相当于公务员的同等办公待遇。
第八节 年终,“友谊赛”
人,总归得学会排遣自己困窘的心情。
就这样日子朝着简单而又平淡的方向滑去,转眼到了岁末,公交的车窗外依旧是我每日固定不变的风景,路面上经常已经可以看到覆上的薄薄的一层白色,谁都不确定下一秒会不会愈发的厚重起来。
“友谊赛”的序曲,让我们楼下的这帮人后来才了解到,按通常惯例,前三名都是有奖品的,并且今年的奖品据说还很炫目,都是些家庭必须的小家电,包括电热水壶,不粘锅之类的,这样的奖项极大的刺痛了某人的神经。
不巧接下来比赛的几场,小利要提前回家,小姚又高热不退,休了病假在家。王瑞珏问过参赛报名的同事,将所有她没有报名而小利跟小姚报了名的项目全都替代上了,籍着对大奖的渴望,一鼓作气将所有项目二三名拿下。
结果比赛结束,下午颁奖的时候,连我这个旁观者看着都心颤,好可怕的奖项,她一个人拿下了一箱子苏泊尔不粘锅,每箱里面五盒,每盒里面两只,外加一个电热水壶。
而我的乒乓球自然也拿到了一盒不粘锅,当然,她的巨奖震惊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而是全局上下所有的领导同仁,虽说这是他们自己定下的规则,而王瑞珏恰恰是很好的利用了他们的规则。而我知道的是,今后对我们这群人将不再有这样的规则。
王瑞珏在接受所有人羡艳的同时,以获胜者的姿态不断追述着她此番获奖的经历,对于借用名额上场的同事却仍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大器,奖品到手后最打紧的便是一通电话通知到家人,他爸他妈即刻全家总动员,齐刷刷地冲到单位来拖锅。
第九节 此后经年 后会无期
“友谊赛”刚过,许飞便宣布要离开,也不知道究竟疏通了哪个关节,明将暗升的性质。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战,逼着将他淡出自己的世界之后,此刻我得知这个消息,感觉有些不痛不痒。
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此刻做出的这个决定,考虑得更多的只是自己,而不在我,这点我相当有把握。这么长久的旷日持久战,想必他唯一看明白的一点,就是我的存在不会对他的仕途造成任何不良的影响。对于我的出现,他由开始的惧怕过渡到了不解,他已经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我恶意地背后放他的冷箭。
许飞临走的前几天,领着一个眼镜男下楼交接,无奈负责这一组的小姚、小利都不在,只得直直地立于我的面前。很奇怪的气场,我坐着正眼都没有打量他一眼地听着他向我汇报,眼镜男遭此冷遇,浑身的不自在。
“这是下面来接手我手上工作的朱工,以后**的材料,直接由他来审阅。”
午夜,枕边的手机异常诡异地发出一声声令人绝望的破碎声,每隔五秒一次,短短的半分钟内竟然耳闻了15次尖锐的破碎。突然感觉很无力,我怎么都记不起来自己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给换掉的。
“我真的那么失败么?”耳畔传来许飞嘶哑的嗓音,背景却是歌舞升平的酒吧音乐。
“你想怎样?”我睡眼朦胧的嘟哝了一句。
“你想怎样?你究竟想怎样?我欠你的是不是怎么也还不清?!”我用右臂支起脑袋,右手很用力地在头上胡乱地抓挠着。
他打了一个酒嗝,我隔着手机似乎都能嗅出手机那头,自他的口中喷薄而出的一股子隔夜烟酒发酵而散发出的浊臭。
“好怀念与你初见时,你望向我的眼底那一抹深邃的光亮,稍事停留,又意犹未尽地流转向了别处。”许飞握着手机的呼吸声变得促狭。
手机那头有酒杯碎裂的声音,同时传来男人小声的啜泣,我及时收了线。
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稍一生硬,便被拉扯得面目全非。
“此后经年,后会无期。”
下午,临近下班时分,手机上有许飞的短信。
想了想,坚定地按下两个字的回复。
消息过去,手机死一般的寂静。毕竟有今生没来世,我不想他离开的这么痛苦,同时也不希望因由他的离开给我照成伤痛,小有不忍地主动消息过去。
“在回南京的高速上。”
第十节 他确定我叫苏小眉
突然地感觉好可悲,明明是想好好爱,转眼,却发现找不到一个值得你认真对待的人。
手机登陆QQ,刚一上线,有熟悉的头像在闪动。
我有些失神,前一秒还愁云惨淡,只是一个角度,后一秒便已豁然开朗。风景一路在变幻,那些丑陋的迟早会随时间烟消云散,原来我需要的只是一份等待时间慢慢过去的平和心境。正如此刻,窗外的种种,不正预示着吉祥的美好,心情一下子明快起来。
眉:嗯啊,有人学成归来
航:貌似你比我失踪的彻底,等你13个小时,才上线的
眉:の,最近是上得不多,关键,不是你也不上的么
航:首先,之前的之前,QQ签名上就告你我的手机号了
航:其次,你害我等13个小时,这是酬劳
眉:小女子诚惶诚恐的,一颗心给吓得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