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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我已经预料到我的早到,可我仍旧选择了很有预谋的这样行事。
原因是我不想让许飞看到我这么穷困潦倒饥寒交迫的一面,饥寒交迫,对,我想这个词我用得相当精准。
面馆进进出出的人,无不用怪异眼神打量我的,的确,在一个这么湿冷的天气,这么不顾一切地坐在被雨水打成烂泥的台阶上,实在不是一个精神健全的人所为,再不济,就是受刺激了。
下一秒,又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
穷困潦倒饥寒交迫也就罢了,还差一点昏倒街头。
这个家里,谁病倒了,我都可以做顿合他胃口的美食,食疗+药补。可,唯独我,病倒了,连一碗稀饭或是面条都吃不到。要求他他动手吧,他会不停地提问,稀饭?要放多少水啊?米要淘几遍呢?面条是冷水下还是热水下啊?……诸如此类,我估计饭还没到口,先就被他愚蠢的问题烦死,就像大话西游里烦死人也不偿命的唐僧。
正坐在雨水里,任由思绪信马由缰着呢,一双粗壮有力的臂膀,只瞬间便把我从台阶上抱着腾空而起。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是谁,我紧紧地闭上双眼,心想,这下可以安心了,即便此刻立马昏死过去。
第三节 他他的愤怒
小眉什么时候出去的?我实在没太多在意,因为我现在每一分钟的工作,都关系到这个家庭明天的命运。只是到了傍晚时分,记挂着这丫头今天一天似乎都滴米未尽,才悄悄溜进厨房笨手拙脚的下了碗热腾腾的泡面,希望能勉强对付得了她的漉漉饥肠。
捧着面碗,留意着楼道里每次响起的脚步声,不想却生生地多出来一个人稳健沉闷的脚步。拉开门,小眉正依在那个男人的肩头,颦着眉,眉宇间似乎藏匿着沉沉的心事,左手手背上有一块浅浅的淤青,应该是刚刚输完液的痕迹。
“我叫许飞,小眉的发小,刚刚在路上碰见小眉几乎快晕厥过去,带她去了医院。”男人凝着眉,非常小心地将肩膀上的小眉交还于我,却似对待一件上好的瓷器般百般呵护。
“不用,小眉需要好好休息。”
他眼底潜藏着不友善的神色,使我的后背泛起一阵阵恶寒。
关上门,小眉看也没看一眼我煮的面,就躲进被窝里一个劲地摆弄着她的手机。再后来,起床,上厕所,在客厅里停停走走,手机依旧攥紧在手心里。
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后,我一直用眼角斜睨着小眉的一举一动,多希望是错觉,可还是改变不了真相的出现。
小眉似乎是故意的,大声地说笑,放纵地调情,甚至动用几百年都没在我面前出现过的暧昧语气。此刻的她,像极了希腊神话中利用金苹果制造嫉妒的不和女神厄里斯,她怎会如此不堪?!
“他是谁?”我死命地抓住她接电话的手腕冷冷地问,她细小的骨头几乎在我的蛮力下吱吱作响。
“明知故问!”她回复我一个倔强的眼神,小小的手心里仍就死死地攥着她的手机。
“该死!”我侧过身便去夺她的手机。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良知?情人?!呵~,拜托,你即便要找也要找一个至少品貌不得逊色于我的吧?!就他那样的?你还没老花吧?丢人现眼!”我抽动着嘴角竭尽所能地对其冷嘲热讽,生平头一次觉得骂人没有障碍的。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我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你所有的好加起来也抵不上他的好的一个零头。”小眉也不甘示弱。
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
直到所有的梦已破碎
才看见你的眼泪和后悔
既然爱难分是非
就别逃避勇敢面对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
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对不起,一切都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第五节许飞的离开
生病的日子,我一直很茫然,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这些天来吃的药比吃的饭还要多的缘故,我的大脑已经彻底停止运转,心跳也比平常凌乱半拍。
“这是你的一个机会,把握住自己幸福的机会。”
如果他有机会把握住幸福,那我宁愿成为插曲。
“对不起。”许飞把我的双手紧紧地握在手心,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又是这三个字,难不成这已然成了我的宿命?!不,绝不可以!
我将手挣脱出来反握住他的手,“看着我的眼睛,求你!”
“给我三天时间,或许我就有勇气向我父母说明现在我所面临的一切。”许飞说出这句时似乎更像是在对自己下的一个决心。
第六节 飞舞在空中的棉拖鞋
时间仿佛像叶尖即将滑落的露珠,似乎凝固了,但随时存在加速度的可能。
小眉最近总对我的消费方式产生抱怨,说我几乎等同于足不出户,消费为零的状态。让她感到最为不满的还是在小豆丁的吃喝消费用度上,小豆丁已经窜到实5虚6的年纪了,对任何事物随时都会产生兴趣,消费需求也在逐步递增。而我却在这个时候,不断地以整体大局利益为重的说辞,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地压缩开支。
我知道小眉很焦虑,夜里总会辗转反侧不得安宁,而且私下开始联系一些工作单位,期望能暂缓这个家庭的燃眉之急。可她又哪里知道我何尝不比她还急的呢?!
“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和小眉越来越多的争吵主题围绕着在08年风雨飘摇的经济危机中捉襟可见的经济问题。当所有的社交被封闭在这样一个沉闷的家庭里的时候,夫妻之间无疑成为了排泄愤懑倾诉不满的最佳人选。
我的决定给我的家庭带来了厄运,我对不起小眉,对不起豆丁,对不起父母,反正就是对不起所有的人。可现在木已成舟,我有尽力去赎罪的心,但也不用每天教条式的什么事都跟这个联系上,顺带借题发挥吧?!我现在奢求的只是短短几分钟的安宁。
再就是男人在经济上要学会抓大放小,抓住外面的大头才是男人本份的第一要务。其实,她自己也不想想,当初手头宽裕的时候,我何尝管她花出去的一分钱过?谁叫现在是特殊时期呢,可似乎小眉永远不会这么认为。
小眉近两年还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心情不爽,手边抓着什么就砸过来,很有点当年红太狼的风范。所以,在与她长期不懈的对抗中,我的身手变得比从前更加的敏锐。
这一闹腾的后果自然是,那些阿姨婶婶的围着我一整天的狂轰滥炸,即便要跟她们每个人解释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是件繁重的耗费脑力的累活。
小眉最近终于开始出去工作了,居然还进了政府部门,虽说是非编,可比起经济危机中那些强制失业的企业员工,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我得知却很是郁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温饱都成问题,豆丁至于要喝那么精贵的奶粉么?除了那些有问题的品牌,国货里没有问题的厂家也大有人在,何至恐慌至此?况且,豆丁,一年年长大了,不再是整天只依靠吃奶的小奶娃,5、6岁的孩子更多的营养应该来源于日常辅食,这才是书上的科学喂养。
“我要是个男人,我都会感到羞耻,至少我会做到让遇见过我的每一个女人,遇到我之后要比遇到我之前幸福,而你看看,你带给我的,带给豆丁的又是什么?”
果真,一个垂放在她手边的沙发靠垫准确无误的横飞向我的脑袋,我及时避开了这一劫。
“他他,你有种就再说一遍。”小眉的指尖几乎直指我的鼻前,看了平时还是太宠溺她了,个性居然变得这样的嚣张跋扈。
还是不能幸免于难,小眉面壁了数分钟后,脱下脚上的棉拖鞋就冲了进来,棉拖鞋在优雅的枝形吊灯下横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地扣向我的脸侧。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起身看向大床旁的梳妆镜,一只鞋印清晰可见的印在镜中男人右侧的脸颊上。
终究还是愤怒了,虽然我千百次的发誓对于这个女人,我不可发作的,可作为男人的尊严让我不顾一切地跳了起来。
小眉没料到我居然还手,吃惊得脸色都变了。掳起裤腿就看向被我砸中的部位,想必这次真的伤到了她。可在气头上,我权当没看见。
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自然毫不示弱地还给她一脚。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们这才记起这个家里另一个家庭成员的存在。
拉开门看,小豆丁正在收拾自己穿戴整齐,不断地往他奥特曼的背包里挑选着他最爱的玩具,嘴巴里面嘟嘟嚷嚷地说着,“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