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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李默笑笑,腾出右手,轻轻抚摸着林馨的头发,“他们是什么人我清楚,相信我能处理的。”
“我知道你能!”林馨把自己的脸贴在李默的手心里,“我只是担心你处理的方法会比较激烈。矛盾不大的时候就该解决掉,不要最后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再出手。我们在这里读书,安安静静、开开心心的,不很好吗?”听到这话,李默心里一动,点点头,嘴角一弯,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显得高深莫测。
两人回到俱乐部,一身休闲服的魏明正在搏击台下指导众人练习,庄青璇则和丁蕾一起坐在墙边的椅子上聊天。
“小默,听说俱乐部有自由搏击比赛?”一见到李默,魏明迫不及待地抓住他,压低声音,“我很想参加,你得给想个办法。”
李默一阵苦笑,“我说师兄,你可是国家队注册的散打运动员,这种比赛,没体育总局同意,谁敢让你上。”
“我不管!”一提到比赛,魏明就像是个孩子,“你先把我的资料拿去注册,被查出来以后再说。”李默苦笑,他现在也不是个怕事的人,自然点头同意。
说了会话,既然教练的事情有魏明代劳,李默偷空进入游戏。可惜一上线,尚来不及欣赏如画风景,警兆临头,拔脚就闪,一如既往地被那两个匈奴人逼迫得东奔西逃,一路往西走北,背包里的食物也已经消耗一空,完全靠临时射两只鸟兽来补充。
逃到戈壁边缘。一边是生机勃勃、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而另一边则是死气沉沉、怪石林立的乱石滩,清晰分明地分为了两个不同的天地,给人的感觉十分怪异。望着远方几乎是寸草不出的鸟地方,坐骑仍然处于萎靡不振中,那样子,时刻有翘辫子的危险。全靠这段时间突飞猛进的掠影柔云步前进,心里那鼓点敲得跟什么似的,反正是有点密得难受。李默的承受力再次达到顶点,下线后把他个人专用的那个两百公斤沙袋当作发泄工具,打得好可怜。
晚上家里来了位便装的军人,没进俱乐部,而是把李默偷偷请到一家幽静的茶吧。一位面目棱角分明、神情刚毅的中年人正在等他,叶戎生轻声在他耳边介绍,“小默,这是我的新上司,总参情报部部长助理彭浩然。”
这可是个大人物,李默心里暗自嘀咕,不知道对方找他有什么事,开口称呼了声,“彭部长!”
“不敢!部长助理。离部长还差得远。小李若是不见外,就叫我声老彭。”彭浩然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这话也就他自己说,李默可不会真的去如此称呼,照样是一口一个部长的叫,和对方握过手,客气两句坐下。对方替他倒了杯六安瓜片,一股清香升腾而起,他喝了一口,感觉这茶味道香浓,咽下后口中生津,回甘的感觉挺强烈。
“小李,这茶能喝惯吗?”彭浩然淡淡地问道,脸上线条略微柔和了些。李默点点头,“挺提神!这茶我是第一次喝,感觉还不错。”
“喜欢就好!”彭浩然说完,身体靠在沙发背上,正想着如何涉及到正题,一名侍者过来,逐一放上果盘和茶点。待侍者离开,他决定痛快点,单刀直入,“小李,无事不登三宝殿,请你来,想就你所在的组织谈谈,没问题吧?”
李默此时心里也有所准备,觉得听听也无妨,反正自己对内幕了解的也不多,不可能泄密,笑着点点头。一旁的叶戎生略略松了口气,望过彭浩然,得到对方许可,笑着说道:“小默,上次我在船上和你说过一些,想必你还有点印象。”
李默欠身点点头,叶戎生想了想,首先问了个问题,“你知道组织创始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吗?”李默沉默了一会,徐老略微提过点,没有细说。”
“哦!”叶戎生点点头,“既然这样,就由我来告诉你得了。”说着他提起壶,给三人的茶杯里满上,喝了一口,“组织最初建立时只有十几个人,他们都是或者说曾经是军人,由于各种原因影响,产生了成立组织的想法并付诸行动。但就凭他们几个人,除了有一身本事,没有资金、没有人脉和完善的支持网络,步履维艰。就在这时候,出于原来的故有关系,当时军队里几位主要的大佬知道并决定给于他们一定的人员和资金支持,才使组织得以渡过创业的前十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个新的动向,组织里有些人不再甘心完全接受我们军方的控制,将原来就有一定黑社会背景的何家大少,也就是现在的何老板拉进了组织,并得到他的巨额资金和人脉关系支持,从而迅速发展起来,势力和财富如滚雪球一般高速膨胀,同时也有了和我们军方讨价还价的余地。又过了大概二十年,原来一直坚持与军方保持良好关系的几位大佬或死或失踪,组织的权力逐渐转移到何老板身上,组织的行动方向和宗旨逐渐背离了军方原来支持时的初衷,搞得大家都有些不很愉快,再加上文官政府对军队内部的审核越来越严格,因此我们逐渐减低了对这个组织的支持,但这反过来却又加剧了组织里国内帮的势力衰退。”
李默一直静静地听着,见叶戎生停下,他很干脆地问道:“那军方现在准备支持谁?徐老还是……”
“说句大实话!”彭浩然突然插口,“我们也不知道!因为现在我们不能判断谁才真的值得我们支持。这里不单只是他个人观念是否符合我们的要求,还得考虑他个人的能力和威望最终能不能使他在组织的权力斗争中获得胜利,这里面要考虑的因素很多。徐川目前只是我们的主要支持对象,但他也并不完全和我们一条心,而且我们支持他,并不意味着会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他身上。”
“彭部长说得是!”叶戎生接口,“我们现在采取的方法仍然是有限度的支持与我们能够保持一定程度相同步调的人,如提供刘猛这样的退役军人,适度加强他们的实力,但我们也不能做得太多,因为组织现在的主要实力已经不再来源于我们。”
李默眼角一挑,想起何少峰、慕容他们的出身,有些好奇。彭浩然很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想法,“二十年来,组织在世界各地陆续建立了好几个训练营,收养孤儿或是组织成员的后辈入营训练,完全采用我军特种部队的训练方式,而且更加残酷,不少人直接以雇佣兵的身份在一些热点地区出没。这些人的训练虽然苦,但生活条件却比军队里要好得多,依仗着充裕的资金和巨额的奖励,新人辈出!对军队的人员依赖已经大幅度减少。比如你们这次参加生死斗,国外八人都是组织自己的训练营出身,而你们八个中也只有三名军队出来的人,而且现在也就剩下刘猛一个人。”
李默点点头。这招很绝,长此以往,组织大部待在国外,军队的影响力将越来越小,而对国家的向心力也将越来越低,难怪徐川对此一直忧心忡忡。他喝口茶,脑子飞速转动,考虑对方找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彭浩然望了叶戎生一眼,叶戎生会意,“小默,我们这次来没什么太多的意思,就是找你谈谈,了解一下你的想法,看看大家有没有可以沟通的地方。”
这话说得很客气,但李默并不会当真。对方既然找上门,一定是经过某种程度的调查,知道他现在站在徐川的麾下,并有可能与军方联手,其中必然是对他有所期望。从内心来讲,他是愿意的,但不能急于表态,必须要有足够的利益交换,将自己每一选择带来的利益最大化。
“叶教官,我是个新人,这组织里的水到底有多深,我还没摸清。”李默想了一会,“从我个人角度讲,现在最大的心愿是能太太平平地把自己的学生生涯渡过,而后才会考虑如何在组织里生存。谈这事,是不是早了点?”
“嘿!”彭浩然低低地冷笑了一声,“小李,塞浦路斯好玩吗?”不等李默有所表示,“浩刚死得挺惨,全身挨了二十几枪,这你知道吗?”
李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沉默不语。叶戎生很认真地说道:“小默,彭部长要说的意思是,整个事情已经到了开始流血的地步。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组织内部矛盾日趋激烈,离各派摊牌的时间不会太久了,很可能在今年的组织年会上就得分出个胜负。”
年会?这又是个新名词。李默脑子里一阵快速搅动,徐川、段杀都未曾对他提到过这个,为什么?这背后有什么秘密或是有人正在准备搞点什么阴暗的勾当?他想开口,感觉嗓子里有些涩,用右拳挡住嘴,轻轻咳了几声,“我的地位很低,年会的事我根本没资格去考虑。”此话说得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