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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掉落在一个无心的人手上,彻底的摔了个粉碎。
方才的甜蜜此刻回想起来,都成了最讽刺的椎心之痛。
蔼蔼的脸重重地埋进枕头内,失声痛哭。
回到书房内的佑奇抑郁地吸着烟,缓缓地吐出一口口烟圈。
他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思绪乱成一团。
各种矛盾的情绪在他的心底打架,闹得他整个人都快发狂了。
痴傻地想着蔼蔼动人明亮、充满阳光的脸庞,在同一时间,又令他想起了另外一个
温柔似水的婉约女子。
他繁紧地揪住浓密的黑发,哀伤自心底深深地低吼了出来——
五年前,如烟云如轻波的雾总是淡淡地笼罩在伦敦那个古老的城市,韵味特殊的风情就在隐隐约约里幽然呈现。
市区内一栋典雅大宅里头,住着他柔美娇嫩的贤妻和甫一岁两个月大的小宝宝。
意气风发的狄佑奇有着成功的事业和幸福的家庭,对一个男人而言,这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二十八岁的他是个心中充满爱又温柔体贴的新好男人。
这一天,他刚刚结束了在德国召开的会议,回到了英国的家。
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娇妻和小宝贝的他,此刻的心情是兴奋、喜悦的。
他拎着行李愉快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老管家伦仲便来开门。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向来不动声色的老管家,脸上竟有着松了口气的表情。
“家里都好吗?”他轻快地问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断地忙着欧洲各国投资的生意,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陪伴家里的人,这一点令他很是惭愧,但是也因为这样,他对家人的牵挂惦念更为深重。
老管家眉头拧了起来,他轻咳了一声,“夫人好像不太好。”
“她生病了?”佑奇脸色一变,焦急地欲往房间走去。
“不是——”老管家接过他的外套,吞吞吐吐地说,“不是这个原因。”
佑奇吁了口气,好笑地看着他,“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老爷,事情的确不太寻常。”
“有什么不太寻常的?”他好奇问道。
这个老管家向来就不是个危言耸听或者多舌的人,但是他今天怎么怪怪的?
佑奇不禁停下脚步,回望着他。
“夫人……”老管家暗暗低喟,“或许你该和夫人多聊聊了。”
“我知道我事业太忙,对她太疏忽了,不过我这次回来之后,就可以多留在家里陪陪她和宝宝。”他微笑解释道。
老管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退下,然而他的眼中有着明显的忧色。
佑奇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他愉悦地轻哼着歌走向主卧房,边快乐地喊着:“芷容,我回来了。”
他打开了门,满心欢喜地走向温婉动人的小妻子——他最爱的女人。
“我回来了。”
坐在床沿发呆的柔美女子倏然惊醒,她眼底有着一层惊愕和慌乱。
“你……你怎么没有……先打个电话回来?”她结结巴巴地开口。
“我等不及打电话,就搭飞机赶回来了。”他在她的身畔坐下,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蛋,“我好想念你和宝宝,这些天来我每天都在想你们。”
“噢。”她垂下目光。
佑奇甜蜜地揽着她的细腰,无限爱意地轻喃:“你最近好不好?宝宝乖不乖?他现在睡了吗?”
“睡了。”她迟疑地点头,身子慢慢挪开了些,“佑奇,我……”
意识到她的闪躲,他有些惊愣,“什么事?”
芷容晶莹动人的眸子怯怯地望向他,吞了口口水艰涩地说:“我有件事情想……想要拜托你答应。”
“什么事?”他奇怪地蹙起眉头。
芷容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而且脸上有着罪恶感和心虚。
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替她扛下来的。
“你要原谅我。”她突然捂住双眸哭泣道。
纤细柔美的肩一颤一颤地抽动着,看在佑奇眼里好不心疼。
他轻轻地把她揽进怀中,怜惜地抚慰道:“别哭呵!”
她的哭泣把他的心都揉疼了。
芷容本能地推开他的怀抱,呜咽着央求道:“你……你要先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佑奇一头雾水。
“别恨我,也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她摄人心魂的美丽大眼睛漾着盈盈泪水,“佑奇,请你答应我。”
“你知道我爱你,我绝对不会恨你,更舍不得恨你呀!”他保证着,心却慌慌的。
她抽着鼻子,咬着唇,“我……我……”
“你什么,慢慢说。”他深情又体贴地凝视着她。
犹豫迟疑了好半天,她才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用壮士断腕的神态抬头迎视着他,“我要离婚。”
一时之间,佑奇没办法消化这两个字,他只能呆愣地瞪着她。
“啥?”他一定是听错了。
然而芷容的甜美声音再度残忍地戮破他的耳膜,“我要离婚。”
震惊过度的佑奇只能张大嘴看着她,傻气地问:“为……为什么?”
“我爱上别人了。”她别开目光,坚决地说。
突然轰地一声,佑奇只觉得青天霹雳打得他心神俱碎……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他失声喊着,不可思议地瞪么她。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佑奇拒绝相信。
芷容复又掉下泪来,她满面怨意地反问:“为什么不可能?你知道我们多久没有好好地在一起了吗?你知道你放在事业上的心思永远比投注在我身上的多吗?”
“那是因为我希望给你和宝宝最好的生活啊!”他伤心地喊道,“你不能为了这个理由而……”
他的声音已经瘖哑哽咽了起来。
“我知道,但是我要的不止这些,我需要的是每天的陪伴和怜爱,我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日子,”她哀怜地摇头,“独守空闺的日子我过够了,而且他能够给我你所不能给的——那就是天天呵护关怀!”
“他是谁?他有比我爱你吗?”他恨声吼道。
“他是一个艺术家,他非常非常的爱我。”
芷容梦呓般地说着,整个人都陶醉在恋爱的甜蜜中。
“艺术家?”佑奇叫了起来。
她充满敌意地瞪着他,“你不要嘲讽他,他虽然还是个默默无名的艺术家,但是他的梦想无限远大,有一天他一定会成功的。”
被嫉妒和愤怒淹没的佑奇简直是气红了眼,他嘶声叫道:“你会被骗的,你难道不知道在伦敦有许多自命为艺术家的人,其实就只是逃避现实的空想者吗?”
芷容瞬间被激怒,她气愤地吼了回去,“我不准你这样侮辱他!”
“你——”面对自己这一生当中最爱的女人,他突然哑口无言了。
心碎的感觉布满了他的每根神经,他只觉得打从心底凉了起来。
他用生命去爱的女子居然为了别的男人而对他怒目相向,甚至要求离婚……
佑奇剎那间觉得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崩溃了。
眼见他脸色惨白如纸,芷容顿时住了嘴,她懊悔又自惭地看着他,眼中有着乞求和不知失措。
“佑奇,我不是故意这样伤害你的。”她低声道歉。
他紧闭了闭眼睑,痛苦地出声:“芷容……好,是我自己的不对,我太疏忽你了……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一定会改,一定会全心全意地陪着你——”
“太慢了。”她哀伤地叹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和你在一起了。”
“难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吗?”他慌乱地叫道,紧紧抓住她的小手哀求,“芷容,你就看在我们过去的情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一定——”
“佑奇,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她摇摇头,深吸了口气后又说:“爱情消失了就是消失了,我不可能再勉强自己去爱你,这只会增加我们两个人的痛苦而已。”
他的手松开,但随即又攫住她的,“我们可以试试,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了,只要我多多的用心——”
“佑奇,你真的忍心看到我这么痛苦?”她打断他的话,无助地恳求。
佑奇倏地住了嘴,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你不是说你爱我?你不是说你要给我最好的、要给我绝对的自由?”她叫道,
“你曾说过,只要我喜欢、我爱,你都没问题?”
“那不一样啊!”他痛苦地低吟。
“你说过你不让我难过的,”她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他,教佑奇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使人心碎的情景,“爱我就是成全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