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你施毒?”他惊骇地往后一跳,持剑的手微微下垂。
轻轻一拨再抽,鲁清墨将冰蚕丝收回袖中。“早就下完了,你不知道吗?啧,你奉命杀我,不会不知我是辣手毒仙吧?”
“你……你……你好毒……”好热,他全身像要烧起来。
“好说好说,兄台这般称赞,叫小妹好生害羞,再说,比起你们无相门的待客之道,我算客气了。”
黑布下的眼震惊地睁大。“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不可能晓得他是谁,她跟欧阳不弃回师门时,他借故不在,她应该没看过他。
“明人不说暗话,照礼我是应该叫你一声大师兄。”
“……为什么你认得出我?”一见她挑明了,董武毅也不再隐瞒地揭下蒙面黑巾,眼神冷厉地望向她。
轻笑声宛如丝竹,鲁清墨仍是一脸无惧,“因为我本事好,我还能卜卦算命,你知不知道?”事实上是她擅长偷窥才是。
“既然你认出我,那就留你不得!”
“爱说笑,你本来有打算留活口吗?不不不,你嚣张什么,现在中毒的可是你!”她摇摇纤指,粲笑如花。
闻言,董武毅果然神色一僵,迟迟不敢上前。
“不怕,不怕,看在你跟我夫婿是师兄弟的份上……”唉,她果然是落了情,竟然真的称那人为夫婿,若他知道了,肯定很得意。“我只下了简单的毒,不致命的。”
跟欧阳不弃相处久了,果真有修身养性的功效,她竟有好些时候没有下毒杀人了。
“什么毒?”他急问。
“药量重一点的软筋散罢了,你现在会气虚无力,使不上内力,不过……”她盈盈笑开,故作停顿,还很满意有另一道忽地屏息的声音,“我呢,向来喜欢研究奇毒,越奇怪的毒越中意,但我精心研究的毒,岂是什么小角色都能尝的。”
“什么意思?”
“就是我最近研制一种需戒男色的毒,但不想浪费在你身上,斤以用在其他人身上喽。”
“戒……男色?!”董武毅眼神怪异,隐含杀意。“你对谁用了?”
“师父呀,你别躲在大树后偷听,我怕你耳根子重,听不仔细,不知道我在说你,不知道你自己已经中了我亲自研发的暗夜回香。”鲁清墨对着树后的人影大喊,生怕对方没听清楚。
“暗夜回香?”数人环抱的大树后,走出沈剑池,他一抚美须,神态潇洒,含有深意的眼透着冷意。“你这丫头可真歹毒,连我也敢暗算,还不快点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她仰起头,开怀大笑。“师父,你想我若下了毒,又把解药给你,为何还要下毒?”
沈剑池已起杀机,暗暗运气于掌。
一见他的动作,她笑得更是肆无忌惮,“此种毒在普通人身上起不了作用,唯有习武者才管用,而且是藉由交合引发毒性,一男一女没有事,一阴一阳互相抵消,倘若是两男合欢,问题可就大了。”
“你危言耸听!”天底下岂有此怪毒。
香肩轻耸,她毫不在意的说:“不然你试试,你要有胆子,我不介意观赏活春宫!”
在场两个男人脸色顿时一阵尴尬。
“别忘了我叫辣手毒仙,没些本事不就枉费人们这么称赞我?”这次的毒真好玩,如果沈剑池愿意试试看,就能尝尝什么叫无力了。“先说好,若我死了,你可一辈子都解不了毒。”
闻言,沈剑池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你把解药给我,我就留你一条小命。”
“我下毒无数次,这句话听过上百次,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武林侠士许的誓言有多可笑,她不需要再次验证。
“丫头,人聪明不见得是件好事。”懂得越多,死得越早。
她反讽,“机伶点总是好的。”
“是吗?”目光一沉,沈剑池深沉地露出一丝诡笑。
“没错,人是自私的,要为自己多想想……啊!你……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忽然发青?
“是你……你……你居然又下……下毒……”他颤抖的手指向她,一口血噗地喷出。
“我没有,不是我……”一看他口吐鲜血,鲁清墨以为他真的中了毒,心想这不是她下的毒会有的症状,没做多想的便奔上前想查探他所中口毒,好查出下毒者是谁,竟敢在她毒仙子面前班门弄斧。
谁知才一接近,一脸发青的沈剑池忽地伸出一指,迅速点住她膻中、云门二穴,致使穴位不通,动弹不得。
“丫头,行走江湖不是靠嘴皮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他得意 放声大笑。
“你真卑鄙!”明灿水眸燃起愤怒。
“这是前辈给你的教诲,日后再有机会行走江湖,切忌不要有妇人之仁,心软是一大致命点。”他能走到今日的地位,靠的就是心狠手辣。
“你……”真不该对他放松戒心,她太大意了!
“现在是我求人,还是你求人?”沈剑池狞笑着,一掌狠狠挥过去。
那一记重响,大得董武毅都蹙起眉,但他很清楚,沈剑池最痛恨有人比他美,不论是男是女都不行。
“哼!”鲁清墨倔强地撇过头,不肯求饶。
“好,你有骨气,我就看你能撑到几时!武毅,将人抬到地窖,饿她三天三夜,我要她自己拿出解药!”
“是,师父。”董武毅听话的抬起鲁清墨。
头一转,沈剑池踏出两步,随即又像想起什么叫住他,“等等,备文房四宝,我让这丫头帮点忙。”
一个时辰后,终于跟何语盈说清楚的欧阳不弃,回到后花园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佳人身影,但却遍寻不着,只在石桌上看到双螭盘凤玉佩压着一张信纸——
救人之事缠身,
我必须先回师门,
你不必寻来,我对你已无情。
师如父,
父之言岂可不听,我亦允你成亲。
天作比翼鸟,
地为连理枝之事,
下辈子有缘方可成真。
鲁清墨笔
是墨儿的笔迹没错……欧阳不弃缓缓收起信纸跟玉佩,一脸阴郁的离开后花园。
“恭喜、恭喜,双喜临门,门主你好福气呀!喜上加喜。”
“沈盟主可得意了,寿诞之日同时宣布喜讯,让我等也沾沾喜气。”
“贺喜,贺喜,你老有成就,教出的徒儿个个是龙凤,喝完寿酒再喝喜酒,你可别忘了发帖来。”
寿幛高挂,双贴红字庆生辰,厅柱光可鉴人,檀椅并列整齐,松柏长青盆里栽,花开富贵插瓷瓶,徒众们欢天喜地为师尊大寿布置好厅堂。
寿宴上,远道而来的武林同道纷纷向寿星祝贺,但是原本该喜迎宾客的沈剑池却沉着一张脸,神色难看地回酒,让道贺的人脸上都有些难堪。
只因……他一盘好棋全被打乱了,意外的变量扰得他好生气恼,明明已经安排好的棋路,为何一夕之间全变了!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枉费他百般算计,竟没算到欧阳不弃是这般固执,居然先一步向武林中人宣布喜讯,而且是跟鲁清墨的喜讯。
思及此,他更是藉酒浇愁,一杯一杯黄酒下肚,只是本该春风得意的欧阳不弃同样没好到哪去,也是一脸阴沉。
他独站门边,冷眼观看厅堂中特来祝贺的宾客,偶尔才有人上前跟他道喜,但多数人却即使知道他将办喜事也不敢近身,因为他周身围绕一股冰寒之气。
那个众所皆知的君子剑不见了。
“你是欧阳不弃?”
闻声,欧阳不弃侧头看来人,只见对方身长六尺,相貌十分俊朗,威猛神武,佩带弯刀,一身上等锦衣,足履金缕鞋,腰缠麒麟血玉腰带,肩环镶着宝石,威风凛凛的样子。
照理他该不识对方,却觉得有些熟悉感,“我是。请问你是……”
“清墨呢?”
他的眉立即一蹙。“你是她什么人?”怎能唤得如此亲密?
“我只问你清墨人在哪里?”
看他神态穿着,欧阳不弃脑海中突现一个人的名字,“你是西晁将军?”
湛清尧失了耐性,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怒目相视,“我问你话,你回答就是,何以逃避?”
“你不肯坦承相告身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他轻轻一拨,化开桎梏。“我也可以说我不认识你口中的清墨。”
墨儿不告而别的这三天……不,该说她只有告知却没有询问他就离开了,这叫他心痛的行为,把他君子剑的好脾气都磨掉了,所以现在也不介意有人想试试他的怒火。
“柳夫人已经说是你了,你还狡辩!”湛清尧收敛一点语气。这叫欧阳不弃的人身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