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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对记者很感冒,绝不让他们有一丝丝窥秘的机会,有时宁可冒着得性病的危险找路边流莺一渲性欲,也不愿私事被公诸于世,成为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笑话。
“别小看牛奶妹,她比我们想象中的有办法。”心脏差点无法负荷。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很佩服她的勇气,她真的不怕我。”
根本白担心了,亏他喝光一打白兰地。
“听说你曾经想……掐死她?”阮正达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触犯到地雷区。
“你必须承认她有气死圣人的能力,不是掐死她就是掐死自己。”而他做了前者,差点。
“你不生气了?她说了不太中肯的评论。”看他的表情好像苦笑。
“是我比较怕她生气吧!她一凶起来可是狠狠的。”抓得他痛死了。
她上辈子是头母老虎,只准她咬人不许人咬她,发起狂来六亲不认,管他是谁先咬一口再说,咬错了自认倒霉,因为她会说一句,谁叫你要跑来让我咬。
口气正当得像是别人引诱她犯罪,她一点也无愧色,反正不咬白不咬,错的永远是对方。
而对方就是……他。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敢回家。”他取笑着,自行倒一杯酒浅饮。
“她没离开?”
“本来是要走,可是又大喊不甘心又旋了回来,准备火烧房子。”当然,他的功劳是“帮忙”提行李。
这丫头……浓浓的情意溢满他心口。“汽油呢?别让她伤了自己。”
“你不在乎她烧了房子?”这男人疯了,跟钱过不去。
“诚如她所言,我是有钱人,烧了还有新屋住,造福失业指数。”有钱也没什么不好。
“你……”真服了他。“汽油我收了,分别放在不同的角落,绝对伤不了你的心肝宝贝。”
看得出他整个人都陷进去了,身为医生兼他不承认的朋友关系,唯一能做的是献上祝福,期盼他情路走得顺畅。
“心肝宝贝……”他笑得很柔。
表情一敛的阮正达严肃地问道:“牛奶妹说你出门打猎,你做了吗?”
“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一句,谁听得懂。
“我刚在门口遇见戚宜君,她一直是你的女人。”他向来就不赞成性、爱分开的论调。
“如果你要问的是我碰了她没有,答案是NO。”他双眼冷厉,恢复狂狮的本性。
“为什么?”对他而言,女人的存在只在取悦他身上的某个器官。
“因为,我爱上牛奶妹了。”
他的直言让阮正达久久回不了神,他真的……
爱上她!
第六章
他又回来了,这个以金钱筑成的华丽墓穴,他该怎么兴风作浪呢?一手导演八年前的悲剧。
一道洒脱不羁的人影自行打开秦家侧门,玩世不恭的笑脸上有抹算计,不怀好意地走进睽违已久的家,嘲世的眼充满奚落,一切并无多大改变,令人厌恶的玫瑰花圃依然存在。
他记得“她”最爱站在玫瑰花前唱歌,温柔的脸上总是带着叫人想摧毁的宁静,好像世间已无忧愁,人都该快快乐乐地活着。
但他偏不,非要介入“她”平静的生活,捣乱“她”的自得其乐,硬生生拆下“她”爱唱歌的翅膀,从此成了无声的天使。
他爱“她”呀!可是“她”却不让他爱“她”,老用逆伦来约束他,说什么天理难容。
哼!天在哪里,头顶上那片空气吗?
当他在美国受尽种族歧视的欺凌时,有谁肯伸出援手拉他一把?他必须打落门牙和血吞,以更强势的力量反击回去,不然早死在美国人的土地上。
父母只会自怨自艾,打死也不肯回国认错,一个瘸了腿,一个体弱多病,拖着不死赚取微薄薪资,有时连他的学费都东拼西凑。
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穷日子只为了一点点骨气,枉顾他应得的权利,富裕的秦家也该有他的一份,他讨回本不为过吧!
“秦狮子……咦!你是谁?”正准备开溜的藏玺玺看见一熟悉的侧面一喊,随即发现认错了人。
孟广歆一见短裙下的修长美腿,惊艳地吹了个口哨。“美丽的小姐幸会了,我是孟广歆,你呢?”
“我妈妈说不可以对陌生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所以我允许你叫我张小姐。”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允许……”他失笑地要调戏她粉嫩的雪腮,可是被她避开了。“请问张小姐为何在此?”
他喜欢挑战,越是不可能办到的事越想去征服,譬如眼前这完全不受他男性魅力影响的女孩。
“应该是我问你话才是,你不该在这里出现。”他不是记者她很确定。
记者不会穿着亚曼尼男装配高级意大利皮鞋,手上还提旅行用皮箱,容量可装一辆坦克。
他从国外回来刚入境,这点她很肯定,因为箱子上头的号码牌还没拆下,但她实在纳闷得紧,他是不是时差走错了地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不怕被轰出去。
“No、No、No,迷人的美人儿,我在这里出现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才是闯入者。”他摇着食指状似轻佻,冷不防地点点她的鼻。
她不太舒服地用手背一擦。“狮子不在家,你最好识相点自行离开,否则……”
“啧啧啧!世风日下,回家也犯法吗?否则你要一脚踹我出去呵!”他似嘲似笑地比比两人身高的差距。
一米七八在东方人体型不算高大,擅于装扮的孟广歆因身形瘦削再加上鞋跟的高度,看来有一米八二高,足足高她一个头。
“你觉得很神气吗?要不是我调走保全人员,你早让人打趴了。”她看他很不顺眼,流里流气的。
他不当一回事地甩甩染上金彩的头发。“几个保全人员我还不看在眼里。”
打架对他而言是三餐小菜而已,根本无足挂齿。
“孟先生,你很久没回‘家'吧?据我昨天大略算了一下,人真的不多,’才'三十几个。”就为了看守她。
“三十几个?”表情稍一凝滞,他扬起冷鸷的笑意。“是为了我吗?该不该说荣幸。”
好自大的家伙。“先生,请别表错情,他们的存在绝对不是针对你。”
“叫我广歆,甜心,我们是一见如故。”他借机欲搭上她的肩。
“谁跟你一见如故,少动手动脚,我全身上下都镶了钻。”自以为是的衣冠禽兽。
“是哦!好高贵的小姐,你偷了东西就想走人相当不礼貌。”他一睨她脚边的粉红小包。
真有趣,一回来就抓到穿短裙的女贼,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寂寞。
“我偷东西?”她气得扬高声量。“你死定了,我一定要保全人员拆下你一条腿不成。”
他讪笑地搓搓鼻梁看似优雅。“小心他们先抓你去吃牢饭,张小姐。”
“哼!我说过狮子不在家,现在我最大,谁敢动我来着。”她是虎仗狮威,当起山大王。
谁不知道牛奶妹如今跃升大老板的禁脔,人人对她的态度是恭恭敬敬,说话不敢大声,端茶怕烫了还先吹凉一些,把她伺候得像太后。
还有一点,她是唯一敢和狮子对吼的人,在先天气势上总让人多了一份敬畏,生怕她把对老板的狠劲用在他们身上,个个都抱持戒慎的表情听候她差遣。
除了不能自由进出外,她是这宅子里份量最重的“大”人。
本来她要溜回报社看能不能打打“零工”,太久没跑新闻浑身不对劲,故意堆了柴在东边草皮上烧,引走众多的看门犬,谁知会撞上个自大狂,真是失策。
早知就不理他,当作没看见地扬长而去,好过受他口头侮辱。
“狮子?”孟广歆笑中带着淡淡的邪气。“你是指秦狮?”
“原来你认识那头疯狮,难怪不怕死地直闯狮穴。”以长相来看,两人应该有血缘关系。
他们五官很相似,轮廓十分鲜明,秦狮给人的感觉是阴狠凶猛,而他给人的印象则偏向流气,隐隐中有股不可漠视的轻狂。
他拿下行李空手撷了朵玫瑰送给她。“玫瑰娇艳,美人妩媚,你是狮子收养的小孤女吗?”
她,是一颗棋子。他自私地打算由她先玩起。
但,世事不一定尽如人意。
“哇塞,你能不能别学电影的对话,有空多翻翻言情小说,不然看看‘人间四月天',没有文化至少要有深度,好歹诙谐些,你诅咒我老妈早登极乐吗?”
小孤女,她看来可不楚楚可怜,要来讨钱的模样。
“那你和狮子的关系……”孟广歆不在意她拍掉的玫瑰,他想知道的是她对秦狮的重要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本事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