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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他的她,想起她的坚强她的软弱她的泪她的笑。装着爱的誓言的锦盒硌着他胸口,他是不是再也无法送给她,无法对她说生日快乐……
红玫瑰染了血,像是搽上了更浓的胭脂。上面的露珠还未蒸发,融进里面的血仿佛成了他最后的血泪。
在失去意识前,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念着一个名字:“杰姬……”
第九集 刀与玫瑰 (4)
珊卓捂着右肩站了起来,之后垂下捂肩的左手,走向倒地的青年。空气中传来“噼啪”的爆裂声,一个穿黑斗篷的人凭空出现在珊卓旁边,绘着精细暗纹的斗篷连着兜帽,他的脸隐藏在兜帽下的阴影里。
“来了?”珊卓随意地问道,“裂影。”
“嗯,得赶紧。”裂影答道,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本应挺好听的,却略带沙哑。
“带上他。”珊卓指了指青年。
裂影并未询问原因,只是抬起双手,青年和他身下的玫瑰就扶了起来,被分别牢牢地西服在他的左手和右手。珊卓将手搭上裂影的肩膀,未见裂影有更多动作,他们就在下一瞬离开了原地,瞬间转移到“门”的前面,甚至无需多动,任由引力帮他们完成穿过“门”的动作。
他们回到零界。珊卓转身看着正在消失的“门”。这些意外打开的“门”一个接一个,已经由原先的椭圆趋于正圆,边框也越来越粗,中心的透明部分只剩半臂宽。它发着橘黄色的光,并不刺眼,却像一盏小灯照亮了周围的环境。然后它缩小消失了,光也随之而去,他们所在的位置归于昏暗,但并没有彻底投入阴影。
“这些‘门’越来越好了呢。”珊卓说,“你说是不是,裂影?”
“嗯。”裂影应了一声,目光转向手上的青年,“还没死,是流血过多昏迷了。怎么处理?”他稍稍提了一下手,一块金属铭牌从青年的衣服中掉出,“哐当”落地。
“就在这扔掉,或者拎回去喂狱犬兽,随你吧。等等,”珊卓弯腰捡起金属铭牌,“这上面写的什么?鬼画符?”
“地球文字。”裂影扫了一眼,翻译给珊卓听,“天工会执行部,高级成员,编号ZE0000。”
“天工会?莫不是那个……”
“嗯。奇怪的编号,”裂影对那一串零发表评论,“全是零啊。是预示他终将葬身零界吧。”
珊卓将扣在腰带上的圆盘形仪器重新捧在手上:“这次去地球,收集了三十多种。”她扫视裂影提着的青年全身,“要不要收集他的?”
“要他的基因作甚?不过是个普通的地球人,未进化完全的低等生物罢了。”裂影不以为然。
“虽只是地球人,却有很有意思的血统呢。”珊卓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青年的右手背,上面有一只血红色的狼首,与手周围沾的已开始发黑的血对比鲜明。
“和那个人的一样啊。”裂影毫无顾忌地说出了那个在零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NexusXZero。”
珊卓点了点头,笑道:“我有个主意……主人会喜欢这个有趣的身体的。”
“唔。”裂影并不多作意见,“那我们回去吧。”见珊卓没动,又问,“你受伤了?”
“只是一点点擦伤。”珊卓耸了耸右边肩膀,“你另一只手上那一大束是什么?”
“玫瑰。一种花,全银河系只有地球才有。代表爱。”裂影简洁地介绍这束染血的红花。经历打斗后,它只损失了几片花瓣,还有一点点被压坏了的嫌疑,却依旧那么美丽娇艳。
“代表爱……他最后念着的杰姬,是他的爱人吧。”珊卓若有所思,却没有一点不安。然后花束就被递到了她面前。
裂影说:“我拿着没用,给你吧。”
珊卓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起来,金黄色的眼瞳中流淌着复杂的神情。怀抱中的红玫瑰染了血,更有一种残酷的美感。
裂影只默默地转身,手掌吸附着青年的躯体向前几步,等珊卓跟上来进行空间转移。珊卓也不再说什么,带着笑慢慢走过去,没抱着花的手捂在裂影肩上。
又是“噼啪”一声,他们消失了。他们原来站着的位置,有几片玫瑰花瓣浸在一小滩鲜红的血里。
第十集 短暂歇息 (1)
没有什么比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大睡一觉更能让人放松了。一觉睡到直到自然醒,起来的时候都太阳晒屁股了。可小班还没有摆脱那一股睡意,直到被小玟和凌天硬从床上提起来摆在餐桌边的靠背椅上后,才有那么一点点儿清醒了。他们边吃早餐边讲着昨天的经历。
原来爷爷是沿着凌天留下的标记找到那片空地,靠通讯器又联系不到他们,才猜测他们在虚无零界的。于是赤灼着手改造爷爷携带的虚无零界投射器——天知道他怎么带着这个——将它设置为定点开放,就连爷爷也没想到赤灼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机械达人。纵然赤灼是个机械天才,这也花费了他两个小时的时间才保证定点,并确定了通道打开的坐标。
凌天也讲述了三人在虚无零界中的经历。听到受难者联盟的存在及遭遇零帮甚至他们恐怖的帮主时,爷爷露出担心的神色。尤其听到NexusXZero这个名字时,爷爷甚至忘了去咬面包片,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一顿都不知算午餐还是晚餐了。不过经历了昨天的惊险外加半天没吃任何东西,任谁都会饿得不得了,于是一桌子的面包麦片牛奶很快就被一扫而空。小班马上就开始打嗝儿,嘴角还带着粉红色的草莓酱,反正都是自家人呢,管这举动有什么不雅。他用没沾上果酱和黄油的手背揉了揉眼睛,总算摆脱睡意了。
小玟抽出张纸巾小心地擦着嘴,顺便掩饰自己也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嗝儿。她突然觉得阳光有点刺眼,但是不太对劲啊,冬天的阳光会有这么猛吗。她眼角瞄到小班在偷笑,原来是小班在偷偷用切黄油的小刀朝她反射太阳。
“小班,我认为捉弄你堂妹算不上是礼貌的行为。”爷爷皱起了眉头。
小玟挑起一边眉毛,趁爷爷没看到做了个淑女式的鬼脸——只是吐了吐舌头。
“好吧。”小班马上回了个鬼脸,然后站起来离开了餐桌,垂着手来到客厅,直挺挺地倒向沙发,扭头看着窗外。冬天温暖的阳光照在爷爷精心打理的庭院中,可就是还没有下雪。除了外面那稍低的温度,没有其他证据证明冬天已经来了。
“今年的天气不太正常,往年这个时候早下雪了。”田马克在小班旁边坐下,跟他一起看着窗外。
“唔。”小班应道。
“你有心事。”爷爷直截了当地说。
小班扭过头来,看着爷爷慈爱的面容,没有说话。
“关于虚无零界吗?”
“嗯……”小班点点头,“我们是回家了,可是那些受难者呢?在零界,他们根本就顶不住零帮的欺凌,他们怎么办?再说了,如果这些乱开的‘门’再不制止,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受难者……”
“小班……”爷爷欲言又止,“可是这些事你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你能保护得了多少人?你能停止通道这一系列事吗?虚无零界,对你们来说,是个太危险的地方。”
“没有完成不了的事。今年夏天的那些历险有哪些是不危险的,我们不也还是能够惩恶扬善嘛?”小班站起来,坚定地说,“我要再次进去,进虚无零界。”
“说得好!”在客厅外的拐角听了有一会儿的小玟走过来,拍着手掌,“没错,大呆头,这次我支持你。”
她转向田马克:“爷爷,我们知道你是担心我们。但是我们都懂得保护自己的安全的,现在虚无零界里面那些无辜的人,更需要我们的帮助,不是吗?”
难得的,小班朝小玟感激地咧了咧嘴。然后两人站在田马克旁边抬头望着他,带着坚定的决心。
“好吧。”田马克看看小班又看看小玟,然后叹了口气,却暗暗感到欣慰。
“准备一下,今天下午我带你们去拉希莫山。你们需要了解一些虚无零界的有关信息。”
“好耶!”小班小玟击掌,跑到外面院子去找凌天。
凌天正坐在屋子的台阶上撑着下巴仰望天空,试图穿过冬日有些阴霾的天穹找到那颗蓝盈盈的星球,没撑着下巴的手在台阶上有节奏地敲着,一条细细的水龙围着他的手指绕来绕去。
“什么,你们要回虚无零界?”听完小玟的叙述,凌天皱起眉头发问,“可是……”
小班又把对爷爷说过的话对凌天重复讲了一遍。
“凌天,你也可以选择不去的。毕竟你还要回凌星。”小玟看着凌天犹豫的神情,猜测他是不情愿再进入那个噩梦般的地方,“你跟我们去吗?”
“我去。”刚一答完,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