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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疑惑之余,他敏感的察觉,此刻她的心防显然较平常松散许多,身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当然不可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连忙探问。
“才不是呢!是因为我上回去京城……”韦语磁嘟著嘴准备细说从头。
史狄立刻凝神倾听,不料,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只剩让人听不清楚的咕欢。
他定睛一瞧,不禁哑然失笑。
“这丫头!”史狄轻手轻脚的放倒她,让她舒适的躺在他方才铺好的干草堆上。
“瞩!你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欺负人,我可不会任你伤害方老爹的……”
“真是个正义感十足的家伙。”叨念归叨念,望著那张娇颜,一种前所未有的疼惜感盈满了他的胸口。
当她再次因身上湿衣打起寒颤,他干脆也躺卧至一旁,然后两手一伸,将她整个人抱人怀中,手掌贴在她的背脊,用自个儿的真气替她祛寒,并且大方地将自己的体温分享给她。
喉头烧灼的疼痛让韦语瑄不舒服的呻吟著。
两道细细的柳眉紧蹙,翻来覆去的的睡得极不安稳,朦朦胧胧的不知道自个儿身在何处。
突然间,一道冰凉的泉水涓涓的流人她的口中,舒缓了她的不舒服感。
贪恋地渴求更多的清凉,她在迷蒙间睁开了双眼。
一张俊逸的脸庞映人眼帘,著了迷似的,她双眼直视进那深幽的黯眸之中,直到……“你醒了吗?”看了她那毕梦半醒的迷糊模样好半晌,史狄终于忍不住伸手在她的眼前晃动著,出声确认。
“呃!”韦语瑄眨了眨眼,迷失的神智这才缓缓的回了笼。
确认眼前的景象没有消失,她惊觉到自己并不是在梦中。
她定睛一看,在确认眼前男人的身份后,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弹坐起身。
“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向左看去,人眼的尽是坚硬的石壁,还好。
可右边竟是散发著暖意的胸膛,她顿时双眸圆睁,想到自己方才靠睡在那上面,一阵羞意让她飞快的想要退开。
但因为退得太快,一颗还在迷糊中的小脑袋险险就要撞上左边的石壁。
还好这个时候一双大掌迅速的赶至,免去了她头破血流的危机。
“啧,需要激动到拿命去玩吗?你也不想想我昨夜花了多大的心思,才从阎王那儿将你的小命给讨回来。”
一句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中透露的忧心却非同一般。
“昨夜?!”他的话让她试图唤回自己的记忆,甚至伸手敲了敲脑袋,但不管她怎么用力想。记忆依然只停留在他生好了火,之后呢?
史狄好笑的看著她在自个儿的头上东捶西敲,忍不住出口调侃,“想不起来吗?昨夜你……”
未竟的话是刻意留下的陷研,正等著她傻傻的往里头跳。
“昨夜如何?!”果不其然,韦话瑄顿时脸色泛白,喃喃地问。
面对她带著著急的询问,他不语,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迳自改变话题问:“你现在觉得还好吗?”
昨夜淋了雨的她,初时全身泛冷,之后体温高得吓人,虽然他耗费了不少内力助她,但她整夜没一刻睡得安稳。
到最后,无计可施的他只好将她搂在怀里睡,免得她滚近火堆。
如此而已,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
会故意说得这般暧昧,纯粹是为了捉弄她。
这似乎已经变成他的乐趣。
“昨夜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孤男寡女的独居山洞,很难不让人不往最难堪的地方想去。
他的好整以暇相较于她的著急,这样鲜明的对比真叫她想要吐血。
“说什么?说我不惜用自己的体温救了你一命,或是说咱俩……”
“停,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饶是韦语瑄这样大刺刺的性子,终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也无法接受两人有了不正当的关系。
只见她一张俏脸儿忽青忽白,瞪著史狄的眼神仿佛见著了杀父仇人一般。
“你可恶!”她低咒道,一双白皙的双手往他的颊边重重的扫了过去。
“啧,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他眼明手快的拦下她的手,将它牢牢地包里在自己的掌中。
“谁希罕你救,我宁愿死,也不愿你碰我。”双眼闪著晶莹泪光,但韦语瑄只是倔强的强睁著眼,就是不肯让那泪落下。
不过是好玩捉弄,可是瞧著她那难很脆弱的模样,史狄的心里禁不住泛起一阵疼。
“何必这么倔呢?咱俩……”他就告诉她真相。
“你别说,我不想听了……”飞快的摇著头,双手搭上自己的耳朵,她鸵鸟似的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昨夜的事。
她,就算再倔强,终究也还是个女人,自己拿她的清白开玩笑实在是过分了。
史狄意识到这一点,不顾她动挣扎,硬是将她拥进怀中。
“我们…”
“呜……”一触及他那温热的胸膛,韦语瑄哪里还管得了这是属于死敌的胸膛,满腹的委屈让她的泪霎时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接连落下。
“就算……就算……你救了我一命……也没那个资格让我以身相许……我……我……”
她边哭边说,几度哽咽的几乎要断气,眼泪和鼻涕全都毫不客气的往他身上的锦衣抹去。
那娃娃似的哭法让史狄掩不住心中的惊诧,这个女人究竟还有多少面呢?
或许该说,其实她的泼辣、多话和爱打抱不平只不过是她保护自个儿娇弱的一个面具。
脑里思绪转得飞快,他再一次试图解释方才因为自个一时爱玩而产生的误会。
“我们其实并没有……”
他的话依然只说到一半,但这次可不是因为韦语瑄不想听,或是不爱听。
而是因为那蓦然出现在山洞之外,黑压压的一群人,除了他史府的总管秦诸臣,护卫西严凉,好友武惑离,还有她的爹娘,当然也少不了一群爱看热闹的乡亲。
史狄瞪著外头不速之客好一会,再瞧瞧埋在他怀中痛哭的她。
虽然明白大伙铁定是因为担心他们,所以出来寻找他们两人的下落,一切纯属善意。
可他心底仍暗叫了一声糟,毕竟瞧瞧他俩现下的景况,只怕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呃,韦姑娘,你别再哭了!”史狄犹豫著该怎么告诉她眼前的事实。
“干吗不能哭,怎么就准你救人,还硬要人以身相许,却不许人哀悼哭泣吗?”韦语瑄抬头想要瞪他,可是人眼的还有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大群人。
是自己眼花吗?她用力地揉了揉自个儿的眼,但那群人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有增多的迹象。
然后她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那不活脱脱的向众人直告她和他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了吗?
她顿时白了一张脸,凑巧昨夜感染风寒的余威让她感受一阵昏眩袭来,她正好两眼一闭昏了过去,也省得面对这尴尬的时刻。
teg@躲躲躲!
111!
躲的是在杭州城里已经袭天漫地的流言。
避的是乡亲父老眸光中那不再掩饰的暧昧与探究。
所以韦语瑄自从几日前给人抬回了韦家,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
平常是东奔西跑的见不著人,如今却是天天都称病的待在家中,虽然日子极闷,可也好过去面对众人铁定更加暧昧的眼光。
“老爷啊,这可怎么好?”听李玉娘的声音由远而近,韦语瑄将被子一蒙,整个人躲了起来。
因为她知晓娘绝对是要到她的厢房来。
而目的,不外乎就是逼婚嘛!‘
逼她嫁给那个“死敌”,好让自己的名节得以保住。
可是,她真非得要嫁他吗?可别忘了,他身上还背著方老爹的一条命耶!
她韦语瑄怎么可能去嫁这样的人,更是笑死人了!
就在她的心思流转之际,厢房的门果真如她所预料,发出了咿呀声,被人推了开。
“瑄儿啊!你怎么又在睡?”一见到床上那一坨,为人母的李玉娘心头一抹忧虑便起。“是不是人又不舒服了?”
女儿的反常让她连忙几个莲步移上前去,双手忙不迭的掀开了盖住韦语瑄的被子,正当她想要将手移至女儿的额际探探温度时,意外地对上一双晶灿有神的瞳眸。
“呃,你又没睡,干啥这么躲著?”
一个病了的人,不会有这么精神的眸光,李玉娘一颗心顿时安了下来。
“我正好倦了,想躺一下。”
既然“装死”被人这个正著,韦语瑄只好避重就轻的解释自己的行为。
“你已经窝在家里好几天了,不怕闷出病来吗?你要不要上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