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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丽白皙的脸庞是多么地柔美,她的美不若盛艳的牡丹,也不是高雅细致的百合。米雅她……像初夏盛开的茉莉,小巧而白的花朵,气味清香却不腻人。
像米雅,像他心目中的她。
“米雅。”
“嗯……咦,邵庸哥?你怎么在这里?”
席邵庸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午餐时间到了,我来约你一起去吃饭,现在走的开吗?”
“嗯,可以啊。”
推开椅子站起来,霍米雅偶然迎上席邵庸的视线,与他相视一笑。
她并不讨厌他。
事实上霍米雅觉得,席邵庸真的是个好人!对她,他总是那么地温柔,让她感到备受呵护。这种被疼爱、被怜惜的感受……对,就像倪浩带给她的感觉。
从夏衣的身上,她没办法感受到这一点。可是……
霍米雅不懂,为什么在自己的心目中,对她始终坏坏的夏衣却依旧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呢?就只是因为单纯的青梅竹马之情吗?
“米雅,在想什么?”
“嗄?呃,没有啊。”
“你是不是在担心被辞职的事?”席邵庸温柔地望着她,“别担心了,我说过我一定会帮你的,其实我刚刚已经去找过我爸爸了,我叫他绝对要替你摆平这件事,所以你放心吧!”
“谢谢你,邵庸哥,我……”
霍米雅的眼角被一个人影给吸引,她直觉地望过去,发现对方也正盯着她看。
“夏衣!你怎么在这里?”
霍米雅语气里难掩的惊喜让身旁的席邵庸悄悄皱眉。
西门夏衣先睇了席邵庸一眼,这才瞟眸转向霍米雅。“我来给病患记录用药反应。你干么?”
“我和邵庸哥要去吃饭。”
“哦。”他又睇了她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病历纪录的书写上。
“夏衣你也要去吗?”
“懒得去。”
“不会懒的,我记得今天餐厅的套餐是你最喜欢的鸡排饭哦!你不是说过吗,你说我们医院的鸡排饭好吃又便宜,连大餐厅都比不上呢!”
西门夏衣的注意力依旧放在纸笔上,连赏她一眼都没有。“没时间听你吵,我在工作。”
“哦。”
霍米雅立刻咬住上唇做出噤声的姿态。
一旁备受冷落的席邵庸已经有点不爽,看到心上人对西门夏衣这般热切更加不爽,再见到这个戴发带、夹银耳环的臭痞蛋态度竟然这般恶劣冷淡,他更是当场不爽到爆!
“麻烦你注意一下你对米雅的态度!”
终于,西门夏衣扬起飒气的双眸瞟睨眼前的席邵庸。“你叫霍米雅吗?”
席邵庸微微一愣,“当然不是!”
“那你鬼叫什么?我的态度好不好,都是针对霍米雅这个人,你既然不是,请问有什么立场跟我理论?”
“我、我……”
“口齿不清、说话结巴的话就去找转角的语言治疗科,他们会对你有兴趣。”
席邵庸真的被激恼了。“你、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西门夏衣!整个医院里只有你戴发带又穿耳洞,一点也没有医师的专业与自觉!”
“是吗?可是我不知道你是谁。抱歉啊。”
他的口气可是一点也不抱歉,立刻又成功地将席邵庸的气愤指数往上推高一级。
“夏衣,你今天怎么了?”霍米雅悄悄扯动他的衣角,忧虑皱眉。
平常的夏衣不会这样挑衅别人的。他有的时候的确不太热诚,但是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啊……
西门夏衣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我怎么了。”
霍米雅仰头迎视他,鼓起两腮。“一点都不可爱,也不友善。”
“是啊,比不上他可爱友善嘛。”
口吻冷淡至极的他看也不看她一眼,阖上文件夹、将笔丢进白袍口袋里,西门夏衣转身就想走。
就在这时,一个经过的护士拍了拍霍米雅的肩。“恭喜你啊,米雅!我刚才听人事室的王小姐说,医院决定取消你的辞退令呢!”
“真的?真的吗?!”
霍米雅的神情从最初的乍惊乍喜到最后的开心雀跃,那鲜活生动的表情当场让席邵庸褪尽怒火,跟着陪她高兴起来。走廊上,只见他握住霍米雅的两肩笑着看她在自己的双臂间又笑又跳的。
不知何时,原本预备离去的西门夏衣停驻了脚步。
距离着几步之遥,他双手插放在口袋里冷沉注视他们两人的欢愉与自然的亲昵。
“我跟你保证过了吧,米雅!我说我会帮你解决问题的,我席邵庸绝对说到做到!”
“咦?”
蹦跳的霍米雅停顿了下来,她困惑地眨眨眼,直觉地望向不远处的西门夏衣。“可是我以为是夏衣他……”
“一定是我爸爸跟人事室的何主任谈过了!”兴致高昂的席邵庸伸出食指轻点霍米雅小巧的鼻尖,宠溺之情溢于言表。“米雅,你预备怎么谢我啊?”
“我……”
霍米雅一边听着席邵庸说话,眼睛一边看着西门夏衣转身一步步走开。
她垂下视线、咬了咬下唇,心里竟然因为他的掉头离去而感到隐隐惆怅……
自己是怎么了?夏衣他又怎么了?是她惹他生气了吗?否则夏衣为什么连几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低头咬着唇,霍米雅努力思索自己是否是哪里惹西门夏衣生气了。
“米雅,我看就这个礼拜天吧!你有休假的不是吗?我们去看电影,再去餐厅吃饭,当作是你答谢我的礼物……”
一旁,席邵庸还兀自讲得高兴不已。
第三章
“爸、妈,早啊。”
霍米雅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蓬头垢面地走进大厅。
“还早啊?”母亲简茴莱从厨房里端出一锅卤豆干,“现在已经快中午啦!”
“人家昨天上大夜嘛!爸爸呢?”
“你爸他早就在楼下煮面了。肚子饿不饿?洗把脸,去楼下吃面吧!我先下去啦。”
朴实的霍家就在小山坡上来的第五间,三层楼的旧房子是他们一家三口的避风港。一楼约莫二十坪大的面店是霍初趣和妻子简茴莱赚钱营生的地方,二楼与三楼则是霍家夫妇与女儿的住所,在这里他们夫妻俩已经共同渡过了三十多个年头。
当初霍初趣与妻子会将房子买在高级住宅区的出入巷口,实在是一时的好运,虽然他们的老房子比不上高级社区里的房价,但是总是多少沾了点边让房价翻了几翻。
附带说一点,大医院的未来接掌人西门夏衣的高级住所就在住宅区里最昂贵的地段。
霍米雅换上一袭轻便的小洋装踩着轻快的脚步下楼,映入眼帘的是父母站在冒着热气的锅炉前殷勤煮面的画面。
“老板,来两碗炸酱面。”两名客人相偕走了进来。
“没问题,马上来!”
响亮的大嗓门立刻响起,人高马大的霍初趣大有北方汉子的体魄,说起话来明显的外省口音带点儿卷舌音,听来格外有趣。“请问‘狼客’要不要来一点小菜啊?俺这儿有海带、豆干跟卤猪肝儿。”
“各来一些好了。”
霍米雅来到父亲的身边,白皙的脸蛋上笑容盈盈。“爸,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客人又不多。”霍初趣睇了女儿一眼,看着她纤细娇小的身躯,心中仍然有些不解。
奇怪了,想他老霍又高又壮的还挺了个大肚腩,怎么他生出来的女儿却瘦得像根草儿,风吹了就会倒!不过,也好啦,如果米雅生得跟他一样粗壮,将来就怕卖掉整个面店当嫁妆都还没有人要娶呢!
“现在都几点了?女孩子睡到这么晚,不会不好意思吗?你妈嫁给俺这么久,还没像你这样的!”
“人家昨天上大夜班嘛。”
“护士的工作这么辛苦,你干脆别做了,回家来帮咱们卖面。”
“你在说什么啦!”简茴莱拍了丈夫一记,“卖面会有出息吗?老是叫你女儿回家卖面!”
霍初趣不以为然地反驳,“难道当护士就会有出息了吗?大夜、小夜这样的轮,怎么交得到男朋友?难不成要我们的女儿找个病人当老公吗?”
“卖面就比较好吗?你是想叫你女儿嫁给卖葱的、还是卖蛋的?”
“俺觉得卖面条的小沈不错!”
“他的头已经秃了呀!”
“十个秃头九个富,你没听过吗?”
“你的头也秃了大半,你怎么不富给我看?”
“噫,你这是在嫌俺穷喽?格老子的!过了这么久,你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爸、妈,人家肚子饿了,想吃干面。”
也不想想父亲和母亲究竟是因为谁而起口角,霍米雅坐在距离锅炉最近的座位上,微笑着拿起卫生筷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