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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水浪涛轻喟,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曾忘记这个日子。
气氛突然变得岑寂,两人各自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北黑鹰,南浪涛。
若说南方的经济掌控在水浪涛手上,那北方就是黑鹰堡的天下了。
黑鹰堡在江湖人眼中是个神秘的组织。
黑鹰堡堡主——傲人玦,拥有俊挺出色的五官,但他的笑容却有些邪魅,甚至隐含著若有似无的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傲人玦原是一个没没无闻的人物,却在六年前突然窜起,一个月内连挑了几处江湖上知名的黑道帮派,从此黑鹰堡声名大噪。
不久,黑鹰堡更插手商贾之事,总揽各行各业,几年下来,陆陆续续吃下北方这块大饼,继而称霸一方,并且和南方独大的水烟山庄,形成鼎立的局面。
没人知道傲人玦的出身,更没人晓得他背后的雄厚财力从何而来。
总之,傲人玦在江湖上是个颇为神秘的人物,行踪飘怱,作风亦正亦邪。
而黑鹰堡旗下共分成两大堂,四会主,各掌其务。
一个傲人玦就教人不寒而栗,更别说他还拥有一文一武的两大堂主。
声名不输给堡主傲人玦的两位堂主,一个是白轩堂的“赛诸葛”宇文轩,另一个则是玄武堂的“绝掌手”瞿武。
没人知道宇文轩的来历,只晓得他绝顶聪明,并且是个俊朗白皙的美男子。
而粗犷豪爽、武功绝佳的瞿武,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至于他为何会投效黑鹰堡,目前亦无人知晓。
逼近年尾,黑鹰堡议事厅里,挤进了七个人,包括堡主傲人玦,两大堂主宇文轩、瞿武,以及四会主。
他们已经一连商讨了三天,现在才终于结束。
在听到堡主道出一句——散会后,四大会主简直如蒙大赦,全头也不回地冲出去,准备回去狠狠睡个几天几夜。
宇文轩俊白的面孔,总挂著温和的微笑,瞥到这幕奇特的景象,唇瓣不禁扬起一抹兴味的笑意。“没想到各统一方的会主,这么怕我们三个人。”
瞿武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他们恐怕是连看了你三天苍白的面孔而倒尽胃口。”
“我看他们是被你吓的吧!你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看了就不讨人喜欢。”宇文轩随口反击,顺便动动僵硬的身躯。一连开了三天的会,任谁都会吃不消,别说四大会主累惨了,连他都疲累得很,看来今夜可得好好补个眠。
“够了你们两个,太闲了吗?要不要我找点事给你们做?”一道声音打断两人的抬杠。
“不,谢谢。”宇文轩马上摇头“谢绝”。
“嘿嘿,我也不用。”瞿武立即闭嘴。
他们的大当家,拥有一张举世无双的英俊面孔,可惜就是冷酷了些。
宇文轩突然忆起一事,手指敲著桌面偏头道:“明天祭祀之后,堡主还是打算……”
“你想说什么?”傲人玦浅勾著嘴角问。每年在双亲的忌日后,他定消失一个月。
“近来天象有异,隐约透著古怪,我认为堡主还是留在堡里比较安全。”宇文轩蹙著眉道。虽然观星不是他所擅长,但仍懂些皮毛。
“天灾人祸本是正常之事,躲躲藏藏不是我的作风,倘若真有人冲著我来,那也要看他命够不够硬。”傲人玦把玩著手上的纸镇,黑眸中带著挑战和自负的笑意。这几年过得太安稳了,若真有人找碴,他倒很乐意奉陪。
“没错,堡主的武功也是上等,该小心的是对方吧。”瞿武附和。
“话不是这么说,一切还是小心为上。”宇文轩仍旧极力劝阻。
“把你的心思放在整顿堡内的人上头吧!近来他们似乎太懒散了。”傲人 玦根本没把宇文轩的提醒放在心上,反倒要他注意堡内的防守。
宇文轩退一步道:“那多带几名侍卫在身旁。”
“太麻烦了!”傲人玦起身,撂下话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你……欵!”宇文轩挫败地轻喟,虽然没有根据,但他的直觉很少出错。
黑鹰堡本身就引人觊觎,偏偏堡主每回出门又鲜少带著人手,而这个每年固定外出一个月的习惯至今未变,的确是有心之人下手的好时机。但堡主根本不理会,反而生起一丝挑战的兴味,真令他伤脑筋。
“你不用穷担心了,堡主的功夫了得,连我都不担心了,你担心个什么劲!”瞿武双手抱胸,不以为然地睨著宇文轩。
“你脑子简单到根本不知道未雨绸缪为何意。”宇文轩没好气地白他—眼。他是个精明的人,遇事总会考虑周全,不像瞿武个性大而化之,根本不会思虑太多。
“我虽没读过什么书倒也不笨,那么简单的话,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认为这几年下来也没见堡主出过什么事,就算真的遇上麻烦,堡主也能自己解决。你真是庸人自扰。”瞿武忍不住取笑他。
“你等著看吧!”宇文轩冷冷地瞥了瞿武一眼。
“我拭目以待,到时就看你这个诸葛亮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二章
水烟山庄今年最大的盛事,莫过于庆祝水灵灵十七岁生日。
山庄一早便拥入众多的宾客,他们全是冲著水灵灵而来的,目的是一窥她迷人的丰采。
水灵灵在侍女们的扶持下,身著一袭华服翩然现身,身著华服的她更是出落得美丽动人。
水灵灵朝众人绽出一抹娇美的浅笑,让众宾客不由得发出惊叹。
水灵灵漂亮的水眸中蓦地闪过一抹淘气,她想,如果此时她大笑出声,不知道他们的表情会是如何?想必挺可笑的吧。
她虽好奇得紧,但为了不想让爹追杀,她还是收起这个疯狂的念头。
良久,送走宾客后,水灵灵两脚早已发酸,加上礼服又厚又重,让她快累坏了。
见没外人后,她瘫在椅子上嘀咕著。“累死人了啦!我再也不要受这种罪了。”
水浪涛看见水灵灵已不似方才的温柔婉约,不禁叹道:“我说女儿呀,你就不能让爹高兴久一点吗?难得看你这么秀气端庄。”
“还不够久呀,饶了我吧!”她皱著鼻头,哀叫道。
莫婕在旁轻笑著。“算了吧,夫君,你也知道灵儿静不下来,就别再为难她了。”
“对嘛。”水灵灵点头如捣蒜地附和。
“这样就累坏了,那成亲那天怎么办?可要忙上一天呢!”水浪涛嘴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愈来愈觉得那天遥遥无期。
“喔,别说了!我不要听了,再说下去人家不嫁了啦!”她连忙捂起耳朵,不想再听下去。
“哼!还不知道你嫁不嫁得出去呢!”水浪涛毫不留情地取笑她。女儿这种难缠又古怪的性子,有哪个男人招架得了!
众多上门求亲的王公贵人都不知道他拒绝婚事的最大理由是在拯救他们。
俗话说的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他不能乱嫁女儿,以免祸延别家。
“哪有!”水灵灵不平地抗议,随后又甜滋滋地道:“傲哥哥就说过要娶我呢!”
“他?怎么可能!”水浪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是真的,他说等我十七岁就可以嫁他了,你还说我嫁不出去!”水灵灵颇为自负,看她行情多好,小时候就有人抢著要娶她。
“他一定在开玩笑,你别当真了。那时你还那么小,他肯定是在哄你。”水浪涛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凝重。
“才不是这样!他真的说过要娶我!”她—双美眸瞬间红了起来。
“灵儿……”水浪涛和莫婕同时轻叹著。
“他没有骗我!”从他救她的那天起,她就—直等著当他的新娘。
水浪涛严肃地开口。“灵儿,我一直没对你说,其实你的傲哥哥早变了许多,再说,你那时年纪小,说的多是儿戏之言,他不会当真的,也许他早已忘了。”
“你骗我!他会记得的!”水灵灵气得泪珠盈满眼眶。
“如果他记得,那他为何没再来看你?”水浪涛见宝贝女儿头一回哭得那么惨,心中纵然不舍,但不得不提醒她这个事实。
“他有事……”她咬著下唇嗫嚅道,眼中尽是委屈。
“灵儿!”水浪涛因女儿的执迷不悟而感到一丝愠怒。
“我……我要去找他。”她不安又惶恐地道。难道他真的忘了她?
“不行!”水浪涛二话不说地否决。
“为什么?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满十七岁,就可以去找傲哥哥。”
“我是骗你的!你还是忘了他吧!”
“不!你说谎!我不相信!”她用力地嘶吼,没想到一向重诚诺的爹,竟然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