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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说‘歪打正着’原来是用我作饵钓了一条大鱼”苏三不悦的坐直了身子,腮帮子鼓得更圆了。
“你以为我想呀我巴不得你没爹没娘,免得弄个‘洪’‘黄’‘蓝’‘白’的爹出来吓唬人”白九棠一下子黑起了脸,估计是想到自己的太太极有可能是黄门闺女,那心境之糟糕就不言而喻了。
苏三偷偷瞥了他一眼,但见“天色”很是难看,哪还顾得上使性子,只一头栽进那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道:“你管我有啥‘颜色’的爹我嫁了白家的人,自然是白色的”
番外 『第178话』 盲目的爱
『第178话』 盲目的爱
这别致的表白,令白九棠啼笑皆非的松开了眉头。怒张的神经由此而松弛,汹涌的抵触由此而平息。
这一笑,所有的不痛快烟消云散,这一笑,令他恨自己迁怒于无辜的太太。
她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出生,就如他不能挣脱命运强加给他的传奇人生,他们是同命相连的一对人,理应给予绝对的理解,更应给予绝对的支撑。
“深究起来我并不姓白,你倒变成‘白色’的了。”白九棠撇开嘴角说笑道,既是在揶揄太太,也是在揶揄自己。
苏三颇为震撼的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肯承认自己姓季了?”
“我可没这么说”白九棠痞里痞气的反口辩驳。
“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耿耿于怀?”苏三痴痴盯着他不放。
“一言难尽”那厢惜字如金,“不说也罢。”
“你一直不肯跟我谈你的家事……”苏三感到不太平衡,为何某君有权调查她的身世,但她却没资格分享他的故事?
“你以前不是处理得挺好么,怎么突然纠缠起来?”白某人顿时后悔提及了姓氏问题。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每天爱你多一些,自然不甘被你隔绝在外”
率性的小女人冲口而出,语毕才发现如此想念学友的CD,延伸开来,遂而感到现代强过了近代太多,如果这个民国男人不能给出绝对多的爱和信赖,怎能将那五花十色的新世纪忘怀?
这厢的男人神色更为凄厉,他实在想不明白,太太为什么能“爱”来“爱”去朗朗上口,且理直气壮形同裁衣织布……
想来这姑娘大抵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妇德”二字对她来说与牛屎所属同一级别,根本不值一提……
但好在这位姑娘爱的是他白某人,既然白门是一个流氓家庭,不如共享通用法则,且让“州官”放放火也无妨。
即便如此,依然要批评一下,表示老爷的权威性。
“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么?别朝我忽闪你那眼睛口无遮拦、一副媚相你那规矩是怎么学的?”
“我怎么口无遮拦了?我怎么一脸媚相了?”白苏氏错愕的愣了一愣,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依上身来扇了扇睫毛。
“你还闪”某君被电,当下怒斥
“我哪有?”白苏氏继续以懵惑态朝夫君“放电”。
“还说没有”白某人打了个激灵。
“我哪有啊?”那厢无比委屈的抬眼相望。
“你就不能别眨眼么?”此君文化程度有限,已然词不达意。
“那怎么可能啊”其妻悲情的惊叹,哪有如此行使霸权的道理?
“啧…………”稍事,君败退,败给了自己。
“哼…………”妻歪进怀里,享受着胜利,一抬手,把玩起了“败寇”胸前的扣子。
……
白九棠成功避开了其妻的追问,将话题从赤道引向了南北极。
等到苏三发现这个问题时,他已将她带入了下一个程序,回应她的只有沉沉的呼吸,追问则变作了呢喃碎语……
或许是前期欠了太多激情账,亦或是白某人在津门受了刺激,总之颇有痴缠不休的味道。
过早的进入这个程序,截断了白某人完事后呼呼大睡的潜逃路径,待到潮涨潮落春花尽谢,他自然得重新面对娇妻的问题。
只道他这位妻,也聪明得紧,懂得拿捏轻重,亦懂得避开雷区。
“九棠……”白苏氏半身伏于丈夫胸膛,好似抱着一个硕大的暖炉,身上的被子厚实暖和,却是不太严密的漏着风。
“想说什么?”白九棠牵了牵被子,掖紧了透风的空隙。
“如果……我真的姓黄……那该怎么办呐?”小女人神色凄迷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办的?你不是说了么,出阁的闺女随夫家的姓,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白九棠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提及他的过去,她说什么都行。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再信任和敬重他,亦提防着他,倘若真有此事,我岂不是要遭你嫌弃”
“啧说话过过脑子别这么直愣愣的。”白九棠板起脸来说教道,继而闭起眼睛加了一句,“他是他、你是你,怎么能混为一谈?再说了,我只是想给他定个位而已,又不会影响到你”
“什么意思啊?”那小女人撑起了身来,俯视着夫君问道。
“别动漏风”这大男人一把将她压了下来,一边替她掖着背上的被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意思就是说,如果他是我老丈人,过去的事就既往不咎了;如果他不是的话……我得瞅准了时机,让他给我一个说法。”
“你有这个能耐么?”那厢仰起脸来,担心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他的‘天字辈’是个假名头?”白某人落下眼帘回望着她。
“知道。”
“就凭这个就能把他给拉下马来。”白某人眼神阴郁, “只要‘大字辈’的老家伙没死光,他就没可能过上安生日子。否则也不会出现退位让贤的事”说罢,两手枕头发起呆来。
“既然这么简单,黄门的仇家为何不走这步棋?”苏三仍然仰着小脸,也不知是在担心有名有实的丈夫、还是在担心无名无实的爹?
“谁说简单了?这是有风险的,闹不好得丢命”白九棠凝望着天花板,语调阴霾的说,“不过,冒险归冒险,我这腿总要有人给我个说法吧”
稍事,但闻室内安静得过分,便收紧下颚看了看妻子,但见她一脸惶然,终是有些于心不忍,便皱起眉来改口道:“你张着嘴做什么?刚度啊?我不是说了么,如果他是我老丈人,过去的事也就罢了。”
那厢神色凝重的想了一想,忙不迭打蛇上棍的说道:“我看八九不离十吧?不然他怎会待我这般好?”
“这不能单凭你估计,得看他如何回应”白九棠没好气的按下了她的脑袋,“你以为这是评弹啊?怎么高兴怎么唱”
……
今时今日,苏三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不够了解他。
有些事,他能出乎意料的放下;而有些事,他亦能出乎意料的惦记。
他能在势单力薄之时,偃旗息鼓咀嚼仇恨,势必也会在羽翼丰满之时,重翻旧账清算仇人。
他有一位阴狠狡诈的父亲,骨子里必然藏着狠毒的根……
事到如今,她无法分辨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她唯一能确信的,是他一直对她很好。
于是,便甘愿跟他蹉跎下去,哪怕不能看到明天,也为了当下的感情蒙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季门行。
出门前,白九棠让苏三带上了琵琶,根据当日的行程,她很容易猜到此举之意,只是一时不能洞察玄机。
白九棠穿了一袭藏青色的长衫,外罩了一件素黑的袄褂,头戴黑色的礼帽、还特地揣了一块怀表。
这打扮显是媳妇给他把的关,这风格蛮能讨到老派闻人的好。只是后生穿着斗篷会显娇气,只得委屈某君咬咬牙了。
季云卿对白苏的到来显得非常高兴,因为此前他一直不能确定,他那桀骜的儿子是否会遵照旧俗的礼仪,前来向他谢礼,已忐忑的等待了一朝一夕。
白九棠一到了季宅,客堂中那一方百斤火炉便被添满了炭,稍后老爷子又让人将他房里的铜炉也拎了下来,生生营造出了一个暖意绵绵的春季。
季十一仍于闲来无事之时,在院子里扛着石磨锻炼身体,当他被老父召来客堂时,已是面色赤红大汗淋漓,一脚迈进客堂的大门,便险些让热浪给轰了出去。
“这是干啥?”那二小子抹了一把汗,粗枝大叶的嚷嚷道:“火焰山啊?”
“你赶紧回房洗把脸去”季老爷子沉下脸来喝斥道:“整得人模人样了再下来”
老爷子这么一说,季十一扩开视线看清了形势,原来是家里来客了。
不过,来的不是外人,正是他那位不良的哥哥,以及那曾带给他无限遐想的嫂嫂。
白九棠站起身来,先瞥了太太一眼,再看了兄弟一眼,接着便迈步走来,抬手揽上兄弟的肩头,开口说道:“走,我陪你上去。”
哥俩看似亲热的上了楼,季云卿诧异的歪着脖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