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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当然有理由愤怒,毕竟是他负了她,可是看见海蓝变成了这个样子,冷漠、无情,他的心抽疼起来,他记得他说过要永远保护她的,而现在那种想要呵护照顾她的情绪又攻占他的心。
他放低声音,真心地说:“我知道我伤你伤得很重。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快快乐乐的,有着甜美的笑容,你不必强迫自己去做那些一点也不喜欢的事。”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自私啊,克里昂先生。”。岑海蓝一点也不领情,她再度冷笑着说:“你真像一只抓住老鼠的猫,还问那只老鼠感不感谢你。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顾好你亲爱的妻子吧!”
岑海蓝无可挽回的绝情,让伊森的脸色倏地僵住,他又何必这样低声下气地跟她讲话?
管它呢!管它海蓝变成什么样子,管它海蓝想把桑妮整成什么样子,这一切他都可以假装看不见的不是吗?
虽然说是他负了她,但他总是够自负够自傲,他咬牙看看岑海蓝,终于认命地挥去心中的眷恋与不拾,转身离去,在阳台里的小宴会厅里找桑妮。
岑海蓝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她只是静静地微笑着,一个美丽、动人,却带点悲惨的微笑。
她赢了第一场,一个小小的胜利,可是看着阳台内手挽手面对宾客的伊森夫妇,那一刹那,岑海蓝却宁愿自己是桑妮。
夜深了,可是对岑海蓝来说,工作并没有日夜的分别,她仍是坐在她公司的大办公室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研究着Cbt的并吞案。
灯光下,一个人伏案的身影总觉得凄凉。她终于台起头来,捏捏发疼的颈子,意志力虽然撑得下去,但一个人总是会累,她不是机器人。
如果是机器人,那倒也好,机器人没有心,她也就不会懂得恨,没有对伊森的恨意,她根本不必坐在这儿处理这些麻烦事。
伊森说得对,她是在强迫自己做她一点有喜欢的事。
自从上次在桑妮家的Party上见到伊森之后,只要她的脑子一有空隙,他的影子就会迫不及待地霸占她的思绪。
已经半年了。岑海蓝曾经告诉自己一百次,都已经过半年了,他早已脱离她的生活,她应该是除了报复之外。然而,那段美丽的回忆却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岑海蓝愈想把他驱去脑海,她的心就愈常出现他的影子。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迷思。这么晚了,还有谁?
“进来,门没锁。”她喊着。
“我想你应该还在公司,果然我没猜错。”伟烨笑着走了进来。
岑海蓝用微笑迎接他。“你也没走?不会吧。”
“我已经回家了,知道这个消息,又赶来告诉你。”伟烨在她面前的大椅上落座,“我想你应该对这个消息十分有兴趣——提罗塔。克里昂,刚刚因为心脏病被送进医院,可能熬不过去了。”
“真的?”岑海蓝当然讶异,因为克里昂的心脏病,除了他的亲信之外,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晓得他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去。
“哗——”她讥讽地道:“那么我们的伊森先生就即将接管宠大的克里昂家族了!真是好狗运!伟烨,你说我该不该送束花去恭贺他呢?”
“这倒不见得。”伟烨客观地说:“克里昂的企业几乎全在他女儿的名下,除非桑妮点头,否则伊森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种小事,还用着你担心吗?”岑海蓝冷笑着,“伊森绝对有办法让桑妮百依百顺。”
就在这时,岑海蓝桌上的专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那声音在夜晚的办公室听来更加唐突而刺耳,她一下子就把话筒拿了起来。
“什么?你现在在楼下……好吧,你上来好了。”
岑海蓝很快挂断电话,并不跟伟烨解释什么。
伟烨也没多问,只是把视线放在岑海蓝桌上那叠CBT银行的资料上。
岑海蓝发现他的视线所在,把资料往他面前挪了挪,“这些你看过没有?”
伟烨点点头,“你有兴趣?”
岑海蓝也点头。
伟烨差点要摇头。“CBT银行克里昂看上好长一段时间了,这几年他很刻意在并购CBT的股票,就快要操控董事会,取得经营权,我们就算努力,也只能拿到部分股权力,占董事会的几席罢了。”
岑海蓝深沉的一笑,“这么说来,如果可以抢走CBT,对克里昂家族会不会是一个很大的挫折啊?”
门口传来脚步声,来人从刚才伟烨没关的门外走了进来,是个个子矮小的男人,发亮的深黄色的皮肤,深凹的眼睛,看起来像个印度人。
他看了伟烨一眼,防备而疑问地把视线对着岑海蓝。
“没关系,他是自己人。”岑海蓝说。
印度人这才放下心,报告似地岑海蓝说:“岑小姐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全办好了。克里昂小姐的工厂已经开始动工,但是不久以后她就会发现,那些配方完全是错误的。”他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副贼贼的样子。“所以……岑小姐答应给我的酬劳……”
岑海蓝微微一笑,从抽屉里拿了支票簿,写下一个极为可观的金额。
印度人的眼睛不由得露出贪禁,伸手就要取支票,岑海蓝却眼明手快地把支票往上一抽,“唉——先别急,你告诉我,拿了支票之后,应该怎么做?”
“你放心好啦!”印度人眉开眼笑的,“有了这么多钱,我到哥伦比亚去当爷,再也不回美国了!”
岑海蓝满意地笑笑,这才把支票交给他;他立刻满意了地真走了。
伟烨看着这一幕,深深明白,桑妮只怕快要没好日子过了。他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海蓝,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狠。”
岑海蓝不在意地地耸耸肩,“也许是遗传。”
她本来就不是个与世界争门的人,她本来简简单单,只是个萨克斯风乐手,可是当她遇上了危机,遇上问题,她遗传自她父亲的那一部分就开始运作了,那部分让她变成一个又冷静,又精明,又心狠的女人。
“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你们并不一样,”伟烨并不忍同。
“为什么不一样,当我爸为了他的事业,还不是用尽各种手段?”
“你父亲当年是为了事业,而你现在呢?又为了什么?”
伟烨一句话敲中重心,岑海蓝沉默了。
伟烨再叹一口气,“其实。你又何必这样?你根本还爱着伊森,而他,我想也还依然爱着你。”
“还谈什么爱呢?”岑海蓝的眼光渐渐变淡变冷。“我根本不敢相信他对我曾经有过爱。”
“没有人是绝对完美的。”伟烨摇摇头。“你拿这个标准就判定伊森并不公平。”
岑海蓝执拗地道:“如果他真的爱我。为什么仅仅是世俗的名利地位,就可以轻易地将他勾引过去?这简直就是……”
他打断她的话:“海蓝,你不懂的。你一生下来就要什么有什么,你甚至无法想像世界上有人光为了吃泡一餐饭都得努力。我小时候也过过苦日子,我知道当财富和权势摆在眼前时,那会是多大的的吸引力。就像一块超强吸力的磁石,不论你走到哪儿,都会被吸过去。”
岑海蓝安静了。她细细看着伟烨,咀嚼着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换成你,你也会这么做?”
“也许。”他耸耸肩。“不过也得有这种机会让我选择才行。”
岑海蓝沉思地端详着他,想起乔瑟那句话:爱情对女人来说可以是全部,而男人,还需要权力。
也许这真的是男人和女人永远不一样的地方。
伟烨微微一笑,把桌上cBT的资料整理好,放回资料夹里,拿起对她扬了扬,“你说吧,如果你真的想并吞CBT,那我就回去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岑海蓝沉半响,伊森的影子在她眼前转着,令她又爱又恨的伊森……终于,她还是点了点头。
晚上,桑妮轻轻地走进伊森的书房,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卑微地、怯怯地站在门口。
“伊森。”她嗫嚅着,“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嗯。”伊森随口应着,头还是埋在他的金融杂志里,连抬都不抬起来。
“伊森。”桑妮鼓起勇气又说了一句:“我有麻烦了。”
这一次伊森稍稍表现了点开心,从杂志里把头抬了一下,“哦,什么麻烦?”基本上,他从不觉得桑妮可能有什么天大的麻烦。
“你知道,我那些化妆保养品已经生产出来了。”桑妮的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可是……卫生局抽验的结果,成分却通通不合格,说跟我当初送去申请的样本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