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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没有觊觎皇位之意,皇上不要试探我了。”冉骥郑重的澄清,眼里却透着一丝戏谑。
“谁在试探你啊,皇叔,我不想当皇帝了,你是我的皇叔,也是皇家的血脉,我传位给你,也合乎法统。”
而且若是交出皇位,他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百里翎出宫,她不喜欢待在宫里,等出宫后,他们就可以四处游玩了……愈想,愈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冉骧走到皇叔面前,脸色发亮的说:“皇叔,就这么决定了,我即刻就传位给你。”
“万万不可!”见他似乎当真,冉骥吓得连忙摇手,表情难得出现一丝严肃。
“为何不可?”
“那些大臣不会乐见我当皇帝的。”
“皇叔可是我父皇的弟弟,谁敢反对?”
“我无法为皇室留下血脉,不适合当皇帝,此事皇上千万不要再提。”他只好男色不好女色,可是满朝文武皆知。
“没关系,等我和翎儿生了孩子,过继一个给皇叔,这样皇室就有血脉了。”
冉骧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不成、不成。”这回真被吓到了,冉骧看起来似乎不是在试探他,而是真的有意要传位给他。
“皇叔就不要再推辞了,论年纪、论见识,皇叔比我更有资格继承皇位,我这就立刻拟旨,传位给皇叔,来人,替朕传召——”
“等一下。”冉骥急忙出声叫住他,一脸沉重的开口,“事到如今,我就跟皇上明说了吧,我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你是我的皇叔,怎么会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冉骧狐疑。
他刻意压低音量,附在皇上耳边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名义上虽是你皇叔,但实际上我并非皇家子嗣,我其实是母妃从外头偷偷抱进宫里养的,身上流的不是皇家的血脉。”
“什么?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过?”一脸诧异。
“这种事极为机密,岂能到处乱说,若非你今日说出想禅位这种话,我也不会说出来。如今皇室子孙凋零,只剩你一个,这皇钒位是非你莫属,你可千万不要再说出不想当皇帝这种话来。”
“皇叔,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冉骧还是有所怀疑。嫔妃从宫外私抱婴孩,冒充自己所生,这可是欺君大罪。
冉骥长叹一声,平目的嘻皮笑脸全看不见了。“这事兹事体大,我能欺骗皇上吗?”他接着解释,“当年我母妃一再流产,迟迟无法生子,才会买通太医,佯装受孕,却私下从宫外抱回刚出生的我,当作自己所生。这事若让先皇得知,可是杀头重罪,因此我母妃一直严守着这个秘密,直到她离世前才告诉我。”
“今日若非皇上突然说出要禅位这种话,我一定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永远不让任何人知情。”
听他说得合情合理,冉骥也不得不信。历代后宫妃嫔之间明争暗斗十分激烈,丝毫不亚于男人之间的战争,为了争宠,不少妃嫔甚至会暗中害死其他人的孩子,因此皇叔的母妃会私下抱养宫外的孩子混充自己所生,想来也就不是为奇了。
“不过皇叔,你告诉我这个秘密,不怕我削去你的爵位吗?”
“皇上方才硬要传位给我,逼得我不得不说,若皇上因此要降罪于我,我也认了。”冉骥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神情。
他方才说所有皇侄里最疼的就是他,这句话可不假,冉骧脾气虽然暴躁,心性却是所有皇子中最好的,从没想过算计任何人,所以他压根不怕他会降罪。
见他的表情完全不害怕,冉骧露出阴戾一笑,“皇叔,我不但不会削你爵位,为了奖励你的诚实,我还要替你加官晋爵。皇叔,你回去等着接旨吧。”
冉骥嘴角微微一抽,“皇上,加官晋爵就免了吧。”
“不行,一定要。”他还要封一个能忙死他的宫位给他,让他没办法再过得这么逍遥自在。
“早知道我就不进宫替胡东延带话了。”冉骥咕哝哀叹。
听见好友的名字,冉骧问道:“东延有什么话要皇叔带给我?”
“他多次上表,说有重要的事要进京面圣,可是迟迟没有下文,因此才特地托我进宫来问问,皇上为何不见他。”
“东延曾上书说要见我?这件事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他难掩讶异。
冉骥思忖,“会不会是有人拦住了他的摺子,没有上报给皇上?”
眉峰一拧,他出声喊道:“来人,传葵平。”
不久,葵公公进来,躬身分别向两人行礼,而后问:“皇上召见奴才,不知有何吩咐?”
“东延上书给朕,要求进京面圣,这件事为何你都没向朕禀报?”那些摺子一向都是由葵平审阅,这事他不可能不知。
“胡将军有上书吗?奴才没见过他的摺子,请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查,许是下面的人漏了他的摺子。”他惶恐答覆。
“你立刻去查清楚,查出是谁漏了他的摺子,给朕严惩!还有,传朕旨意,即刻召东延进京。”
“奴才遵旨。”葵平领命退下。
葵公公离开后,冉骥瞬向他,“你该不会把摺子都交由葵平看吧?”
“那些摺子我看了就头痛。”头痛令他无法专注的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稍微久一点,便会头昏眼花,后来索性都不看了。
当年他被贬出宫,没人愿意随侍他到天寒地冻的北漠,只有葵平自愿跟着他,六年中,葵平将他服侍得无微不至,做事细心又谨慎,因此登基后,他很放心把摺子全都交给他处理。
“葵平是个太监,朝中之事他能懂得多少?”冉骥不以为然,他没想到冉骥竟会懒散到这种程度。
“皇叔不要小看葵平,他虽然是个太监,但文采不错,不输那些文人,跟在我身边多年,他处事井井有条,又颇有见地,而且朝中不是还有左丞相顾微津!”未了,他反问:“况且,不让葵平看,莫非……皇叔打算要替我看?”
因为五皇兄的事,他对右丞相韩杰仍存有芥蒂,因此在他心里,韩杰的地位,自是远不及顾微津。
“别,我最怕那些繁琐的事了。”冉骥立刻拒绝,想起一事,他扬笑问:“对了,皇后还好吗?”
“她很好。”
“皇后贤明又有才华,想必很得皇上的欢心吧。”这百里翎可是他特意为冉骧挑的,以冉骧的性子,一定会喜欢她。
当年百里翎满周岁时,他曾带着年仅五岁的冉骥到百里府祝贺,冉骧这小子一见到她,便喜欢得不得了,还把她抱在怀里说,以后长大要娶她当妃子。
不过百里翎长大后,却被指为五皇子的太子妃,只是没想到五皇子没有这个福气娶她为妻,反倒让冉骧捡了这个便宜,但这件事,冉骧只怕早已不记得了。
“皇叔……”迟疑了下,他试探性的问:“若是你不小心错骂了一个人,结果那人生气,不理你了,你会怎么做?”
“自然是想办法哄哄他。”冉骥敏锐的嗅出什么,“皇上为何突然这么问?莫非皇上骂了皇后?”
“没那回事,我只是随口问问。”他一口否认,沉吟了下,忍不住再问:“那你都是怎么哄女人的?”他不擅长哄人,活到二十二岁也不曾哄过人,不知该怎么做。
瞟他一眼,戏谑的笑道:“我只哄男人。”
冉骧一愣,这才想起皇叔只好男色。
冉骥不禁失笑,“其实这哄男人与哄女人都是一样的,只要投其所好就好,她喜欢什么,你就做什么,有些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你就说给她听,有些女人喜欢珠宝首饰。你就送给她。”
珠宝首饰他送了,但甜言蜜语……
看他若有所思,冉骥玩味的问:“这样皇上明白了吗?可需要我传授几句?”
“不用了。”
第5章(2)
即使冉骧拒绝,冉骥还是自顾自地硬教了他几句好听话。
站在玉遥宫前,冉骧思量着冉骥教他的那几句话,哪一句比较适合——
“宝贝儿,你可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舍得骂你。”
“你是我的心肝儿,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你难受,别生气了,气坏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来,你摸摸我的心,这儿只装着你一个,再也没有别人,你恼,我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你若还气,就打我出气好了。”
冉骥思来想去,这些肉麻的话他一句也说不出来,接着又想到,皇叔这些话,八成全都是用来哄他那些男宠的,他不羞,他听着都替他觉得难为情了,若是他真讲这些话拿来哄百里翎,只会亵渎了她。
“啊,皇上,您怎么来了?”清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