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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的脸色稍微好转,转而看向冯清水。侍卫们刚准备收手,一个人突然从冯清水腰间摸出一块手帕,展开,上面绣着翠竹。我一见,嘴张开,却发不了言,这是那日我替冯清水包扎时留下的,他竟没丢弃。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依他不欠人情的个性,这帕子应是欲还我的。
“王爷,冯公子身上有一块绣着竹子的手帕,不知是不是王妃的?”宸王眼神抽搐地一缩,再瞪我时,已是愤怒中饱含失望。“呈上来。”这话他说得毫无感情。
侍卫单膝跪在他身侧,把手帕递给他。他颤抖的摸着那块帕子,低眸看我,失神片刻,闭上双目,命令的口吻夹着战栗“将二人关入地牢,不许发放食物和水。”
我挣开侍婢,忍住腰疼,匍匐至他脚下,一手抓住他的衣摆,解释道“王爷,我跟冯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块手帕,是因为冯公子受了伤,我替他包扎留下的,并不是什么定情之物。”
宸王厌恶的撇开我,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唇边,语气冷得如同二爷“受伤?他受伤时,你们在一起,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我欲抬身,可腰使不上力。他方才真的好狠,一推,跌下去,腰就扭成这样。昔日温柔淡定的宸王去哪了?“我不能再瞒着王爷了,王爷走的那晚,孚王府出了件命案。我见那命案似乎牵连到王爷,前去调查,结果发现那个嗜血的恶魔竟是国师大人。景……我之前听闻冯公子通懂巫蛊之术,便命人请他来,他来后止住了国师的魔性,不料反遭国师暗算,手腕处划了一道血痕。我昔日蒙他搭救,见状替他包扎。后来,冯公子昏迷不醒,我只好暂住孚王府,照顾他。此事有孚王作证,千真万确。”
呯的一声,宸王手中的瓷杯飞裂成片,少许碎片洒落在我身侧。宸王的血液混着绿色的茶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散开,给毡毯染上一层诡异的颜色。
“哎哟,翊,你别生这么大的气,怎么运功把杯子都震碎了。手伤成这样怎么得了,来,我给你包扎。”冯春水用手抚摸宸王的左手,却被宸王抽回。
他低头看我,用沾满血迹的手压在我的脸上,嘴唇翻动,却说不出话。
一个虚弱的男声振动了我背后的空气“王爷,王妃与冯某毫无不堪的瓜葛,方才所说也均是实情。这块帕子,冯某本是要还与王妃的,碰巧带在身上,实无它意。”
“住口!马上将此二人给本王关起来,本王谁都不想见!孚王?本王的王妃暗通孚王,哈哈,可笑,可耻!”宸王在我脸上抹了一把,摸过之处都是他的血。他最后的一眼很微妙,就像受了胯下之辱,横眉冷对那个侮辱自己的人。
在侍卫的拖拉中,我和冯清水的眼睛蒙上了黑布,手也被捆了起来。我辩白的说了一句“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真的没有骗你,也没有做辱没你的事。”之后,便在黑暗中游移,直到身下满是扎人的荆枝。
眼前恢复视力,却是满目的狼籍。这是一间暗室,前方似有几条岔开的小路。面前的侍卫毫不尊重的传达宸王的命令“你们在这待着,没有王爷的命令谁都别想逃。”轻蔑的哼声过后,二人消失在前方的一个通道中。
我卧倒在荆棘上,冯清水离我不远,毫无生气。三面墙壁,唯有高处有个小窗口,不过那个窗口很小,只能伸出一条胳膊。此时,窗外透着夕阳,已入黄昏。冯清水低吟了几声,怕是熬不住这地牢的湿气和针扎一般的荆棘。
我动了动身子,用力的在荆条上摩擦手腕上的麻绳,不去理会手背上扎出的血。自由,我必须获得自由,才能解救无辜的冯清水。直到暗室完全黑下来,我手中的绳索才被磨损。双手获得自由,令我极其兴奋。虽然上面有些划伤,但已不是主要。
我小心地站起,撑住腰,移动到冯清水身边。他完全处于昏迷状态,我从他背后咬开绳子。
他感受到手上的松懈,迷糊的睁开眼“多谢王妃相救,不知冯某身陷何处?”
我自嘲道“昔日备受王爷恩宠的王妃被关在地牢里,是不是很可笑?”
“地牢?唉,果真如冯某推算,今晚恐有灾祸。”冯清水毫不意外的叹息,令我有心慌的感觉。“公子早知,今日有祸事?”
冯清水嘴角一弯,似对此甘之如饴“王妃无须担忧,祸由人起,必由人化。只要此人还在,王妃便可安好。”
我压抑情绪,虽不知消灾之人是谁,仍难以承受这个结果。
忽然,冯清水话题再起“王妃对冯某的过往一直很感兴趣吧。”
我正想回答,冯清水却收起双腿,盘膝坐好,恢复一贯的仙人姿态“那么冯某趁此夜,将一切说与王妃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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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泪眼问花花不语
冯清水开始诉述几年前的往事,冯春水的来历,他如何将自己推入山涧,自己怎样死里逃生,回到北朝。我越往下听,心越紧张。冯春水善妒,又有断袖之癖,原来跟幼年遭遇有关。他如今狠毒到残害师弟,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为了自己的畸形之恋,连累无辜的人,简直是无情冷血到极点。
不过,冯清水的叙述中多了一个疑点,就是那个救他的人,他始终没细说。即使说也避重就轻,隐藏颇多。后来,他讲起自己观测天象时,有意无意地把始作俑者指向我。这使我哭笑不得,问题也随之产生“公子的意思,那颗左右帝星命运的后星就是我?”
冯清水向小窗外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天际中的蛛丝马迹。“依据后星所处的方位,它在帝星的东南面。而王妃的住处,恰好在这颗帝星指代者居所的东南方向。”
“东……东南?”我差点没惊得跳起来。这么说,这颗帝星就是宸王,可现在的储君是太子,他近来并未出错,宇文冽不可能废立啊。除非……“公子是否想说,我可能会对宸王夺位的结果产生决定性的影响?”问出这句话,我都被自己吓得半死,腰疼一阵一阵。
冯清水捋了捋散开的头发,言辞闪烁“冯某只是推测,依据乃身为前任国师的父亲,曾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后星所代表的人物,能够左右储位之争,而皇子中得此女者得天下’王妃既为宸王的妻室,自然会对宸王的继位有所帮助。”
不知怎的,听到这样的舆论,我心里更多的是不悦。当年世黎似乎就听到,宸王跟冯春水商量什么政治婚姻,我便是这场闹剧的牺牲品。如今,宸王百般爱恋,恐怕并非真心。电子书。,只是所谓的借助力量,夺取皇位。
“那……冯春水是否也知道后星之说?”我极不自信的问道,想了解自己究竟在宸王心中扮演什么角色。
“父亲说此话时,师兄也在场。”冯清水敏感地察觉到我的沮丧。
莫非我真的对宸王日久生情,听到他利用我,心里难堪么?还是我一贯坚持的自信,今日彻底被人打击了?冯春水既知道,宸王怎会不知?到头来,我又重新被人欺骗,还自认宸王是个情种呢。
娶我,便有了争斗的绝胜优势;娶我,便能让文家与自己交好,增添后盾。即使我逃婚,文家理亏,也会被整顿。如此,太子实力自然会削弱。哼,真可笑,我的境遇跟婉代相比,又好得了多少?
还在犹豫思考,忽闻冯清水一声低叫。回过头,背后居然燃起了大火,火苗顺着荆棘枝条,逐步接近我们蹲坐之地。我慌张地站起身,腰间又是一抽,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扶起冯清水往前走。
之前的侍卫走的,是最右边的通道,那就试试这条路,“冯公子,我们快走,这里怎么会有火呢?”
冯清水身体状况明显处于劣势,我几乎是将他拖着走。他为了替冯春水驱魔,耗尽了功力,又没有拐杖,简直是寸步难行。
“王妃还是不要管冯某了,有我在,只会拖累王妃。”冯清水嘶哑地劝道。我不理会他的自暴自弃,固执地健步如飞,连腰上的阵痛都顾不上。走到尽头,我就傻了眼,道路岔口一分为三,这可如何是好?
“走最左边的那条。”身边的人抬起手虚晃的一指前方。我点点头,按照他所指的方位不断地在地牢里兜转,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往上走,最终到了一处空旷平坦的地界。
“哎,出口已被封死,今夜只怕在劫难逃。”这次冯清水没再多说,反倒唉声叹气地叫我放下他。我应了他的请求,却见此人盘膝而坐,之后不再出声。
我看看周围,果真无出口。前方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