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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奈。我摇摇头,将衣服披在肩上,蜷缩在墙角。“过来帮我拔掉那根发簪,你真想让我杀了你,或者被刽子手砍头?”宇文优低声叹道。
我这才哆嗦的走过去,伸手拔掉那根簪子,却在下力时,刻意地惩罚这个轻薄我的男子。“嘶”宇文优吃痛的吸了一口气“你若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行刺了皇子,就帮本皇子包扎伤口,清理血迹。”
我无比镇定的点点头,穿好衣服,搀扶宇文优躺回塌间,让他斜靠在床头,眼睛却一刻都不敢往他身上看。闭眼将被褥盖到他身上,他却笑起来“刚才本皇子全身上下都被你看光了,此番怎么害起羞来?”
“我哪有,我这就去拿绷带跟药。”我脸上直发烧,转身拆开发髻,刚才一闹被他弄乱了,出门叫来小芫,让她准备一盆温水,一壶酒,金创药跟布条。她显然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些,我只说是自己碰碎了东西,擦伤了腿。小芫心地单纯,也不再问,等她取来东西递给我,我接过关上门。
走到床边,看着嘴角含笑的宇文优,不理他的做作,小声道“殿下翻身躺好,让奴家为你清洗伤口。”宇文优听话的翻身趴好,有那么一会,我觉得他并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本来这眠凤楼中的妓女就是卖身的,他肯定也认为我顺从是理所当然。我拿起小块白布,蘸了些水,洗去他背上的血迹,又拿起另一块布蘸酒,接近他的伤口,刚碰到边角,就听他猛地吸气,看来是很痛,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消过毒,给他涂上药,系上绷带。
“好了,殿下可以下床了,有没有别的不适?奴家不是专业的大夫,要不我叫大夫来看看。”我小心的问,怕触怒他。宇文优翻过身,拣起他来时穿的袍子,要我帮他着衣。我替他系腰带时,他低头偷去一个吻。“你安静的样子我最喜欢,虽然不知你为何会反抗我,但我想元世黎应该也没从你这里得到好处吧。”他沉静的说,音色很干净。
“世……元公子引奴家为知己,从未有过轻薄的举动。哪怕些许暧昧,也只是为了替奴家解围。”我站到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吐词解释。宇文优见我刻意疏离,哭笑不得,但也未再多做纠缠,推门欲出“青楼之中,出淤泥而不染者实为少数,隐竹姑娘今儿倒让我见识了厉害。下次我定要领四皇兄一同前来,让他也瞧瞧姑娘的特别之处。”四皇兄?那不是当朝太子吗?下次又是什么时候,莫非他嫌欺负的不够,还要带人来?
宇文优走后,我呆滞了许久,却不知慕雪已在我身后“妹妹今日为了救淡菊,献身七公子,实在让慕雪钦佩啊。”我并未回头,声若自语“我无意献身,方才反抗之中伤了他,也不知会不会大祸临头。”
肩上多了一只手的重量“不会有事的,那七公子并非斤斤计较之人。他既在出事之后,未向外人提及只字片语,便是不想你为此受罚。好了,不提沉重的事。莺妈妈托我来告诉你,打今儿起,你不用卖身了,卖艺就好。”
“什么?此事当真?”我难以置信的看向慕雪。她泰然自若,微颔首。我惊喜地站起,抱住慕雪大哭。慕雪似是懂我心思,轻拍我的背,用静默的方式安慰我受伤的身心。
后来的几天,我都很安全,却没再见世黎,宇文优也没来,应该是养伤去了。就这样一边唱歌,一边过活。淡菊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好,自从我救了她,便常常听她很亲热的喊我“竹姐姐”,我也乐意受用。因我从未招惹别的客人,倾兰对我的态度逐渐缓和。
就在淡菊快要过生日的时候,倾兰突然跑来找我,要我为她谱一首曲子,唱给她倾心之人。看着原本恶意相向的倾兰求我协助,心里着实爽快,自然随口答应。回到房间,在纸上顺手写下《一眼万年》。倾兰拿到歌词一看,心满意足的谢了我半天,还请我晚上与她合奏这琴曲。我自愿好事做到底,也就如此奉陪了。
当晚,宾客依旧满座,我见到了倾兰爱慕的对象,谏议大夫高秉。不知为何,初见他,确实感到此人英武非凡,但看得久了,心中生出一丝不安,究竟是什么,又道不出,只得随倾兰煽情的演奏《一眼万年》。
几日之后淡菊的生辰将近,莺娘托我给淡菊准备一支舞曲,四人合唱起舞,给淡菊一个隆重的成年礼。我找了半日资料也不见有什么好题材,直到世黎突然来访。我问他为何多日不见人影,他只说家中办喜事,小妹婉代出嫁,一直在忙着准备,没空来看我。
“我不在的这些天,可有人为难你?”世黎关切询问。我一笑而过“除了你刚走的那晚,七皇子强逼于我,最近倒没什么不识趣的人。对了,世黎,这些天你是否有付银子给莺娘,为何她说我自此后可只卖艺不卖身?”
世黎眉头微皱,摇头道“我近来忙于布置婚宴,发喜帖,哪有闲工夫派人送银子?莫非你认为莺娘许你卖艺不卖身,是有人暗中相助?”我点点头,努着嘴“既不是你,那会是谁呢?莫非上天真的掉给我一个大馅饼?”
世黎好笑的用手刮刮我的鼻尖“喻儿,你怎知莺娘就不会善心大发?若还有疑问,直接问她便是,何苦在此胡乱猜测?”我听从世黎的建议,去问莺娘。莺娘却陪笑说,她觉得我是个认死理的丫头,若硬逼我卖身,只会落得玉石俱焚,倒不如随了我的性子,只卖艺的好。
莺娘解释如斯,令我半信半疑,却又推测不出还有别的可能,这世道尚且如此,又怎会真有好人肯出重金包了我,而不吭一声。或许莺妈妈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好妈妈呢。
*
第六章 烟锁凤楼无限事
磨磨蹭蹭地跟世黎商量半天,最后确定一首歌,下午找梅,兰,菊一起排练,寻梅听完我唱的歌后,专门为淡菊量身定做了一支合拍的舞。加上我们三人的合作,那支舞跳起来很像转动的菊花。这三天我们每天都忙着排舞排歌,世黎总是坐在台下为我们指点。
皇天不负有心人,淡菊成年礼那夜,台上彩绡纷飞,荧光闪烁。我们四人,身穿白色罗裙,每人身上点缀的花色不同,依次是梅,兰,竹,菊。莺妈妈为了举办好这次歌舞会,可是栽进去好多钱呢。等她向宾客介绍完今晚的节目,我们四人便登台献舞,乐师们环绕四周,敲鼓和音,乐声穿透整个厅堂,余音绕梁,三日未息。
也许是歌词动情,倾兰和寻梅都遥望宾客中自己喜欢的人,淡菊规规矩矩地跳舞,而我边唱边陷入自己的沉思。上次被宇文优欺身后,心里的不安就越来越重,对二爷的想念与日俱增,常常后悔自己任性的离开颜家,投入这混世。有时又会理性地明白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纵然我此次未离开颜家,二爷也不会对我日久生情。他对我好,不过是想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临走前,他强逼我嫁给他,大概只是因为傅颜两家的约定,又或者是为了在实现约定后获取新的利益。二爷,我在你心里究竟有多少位置?你一直以来可有一刻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秒钟也好。呵,你怎么会爱我呢,你除了一而再的欺骗我,玩弄我的身心以外,还能对我如何?二爷,连世黎都明白你是一个别人对你付出感情,只会被你付之一炬抑或被利用的人,我为何就是陷进去爬不出来了呢?莫非真如你所说,你在我身上心上烙下的痕迹太深,我无法抗拒地自愿成为你感情的奴隶?
不,我永远都不要被任何人摆布,我只属于我自己,谁都别想真正得到我的心。前世今生,我付出的还少吗,为什么总是得不到回应,既如此,我还付出真情干什么?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对我的感情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乐声戛然而止,唤醒了我思绪的沉睡,放眼望去,台下竟是一阵唏嘘。莺娘带上来一幅字,细看,上面写着淡菊卖身的底价。我跟倾兰互看,都有些担心淡菊。台下陆续出现报价的声音,最后停在两千两,无人再报。就整个青楼来说,淡菊的身价已经是很高的了。
我仔细地看看那个报价两千两的人,褐色袍襦,英姿勃发,眉眼间笼罩着正气,很有男子气概。莫不是个将军?我暗忖。此人走到台前,很有礼貌地对淡菊伸出手臂,我回看淡菊,只见她两腮绯红,唇齿互咬,典型的紧张过度。我轻轻碰碰她,她才低呼一声,伸出手,对面的人随机应变地握紧,将她带走。
随着这部戏落幕,莺妈妈让我们各自散了。梅兰两位去找自己的意中人,而我很自然地准备回房间,今夜,世黎有事未来。刚转身,就被人叫住。“姑娘且慢,我们爷请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