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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虑地对著无尾熊扮鬼脸,学河马打哈欠……
叹了口气,坐在她专用且不与人分享的女王王座,看著四面直抵天花板的书架,还有挑高楼中楼设计的二楼书库。
坐在这里,她不觉得压迫感很重吗?坐在这里,她都在想些什么?对面是两扇极大的落地窗,隔绝了她的自由和飞翔,虽然她这只笼中鸟是自愿被囚的。
天才,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他忍不住这么想。
回想余医师说的话,没人一出生就是女王。从小就那么会替自己安排计划未来的孩子,那么世故洗练,根本就不像那个年岁的孩子。
她,是在武装自己吧。
这是他唯一想得到,也合理的答案。
何老爷对公事没太大野心,若不是为人仁厚,颇得人心,只怕总裁一位早就坐不久,而何夫人根本就不懂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所以,还那么小的孩子,在那时候就已经立下保护家人的志愿了吧。
当他和吕竞进来这个家时,她用高压政策来武装自己,防止他和吕竞以下犯上。
其实,她会担心他,他是知道的,但也许是她不懂得如何拿捏人与人的距离,因此每回的举动到最后几乎都让他以吐血收场,就算他知道她的不擅表达,他也拉不下脸来对她示好,两人就这样,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互较高下。
说真的,他并不是那么讨厌她,只是嘴上说说,说久了,就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而她对他呢?真对他厌恶到想遗忘的地步?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她生出这样的反应?转念又想,没有半点在意,又哪来的厌恶?
这个问题,就算现在问她,也没有答案吧。
叹口气,收回视线,桌面上整齐不见凌乱,每枝笔每张纸、每一本书和文件全都放在应该放的地方,有如她近乎洁癖的个性。
从桌面上的书架取下一本文件夹,翻开,他蓦地一愣。
上头有著她娟秀却又带著潇洒的字迹,写著所有人的名字,写著许多杂七杂八的细碎小事,也写著她对东海岸开发的看法。
那是她出事前写下的东西,原来她想开发的是森林之旅,走朴实的自然风,以不破坏当地自然为主,纯粹为想接近大自然的人所打造的度假城堡……这不是他好几年前曾经提过的案子吗?
那时虽不是提议东海岸,但内容几乎都一模一样,只是当初她并没有特别的喜欢或讨厌,只说时机还不太对。
没想到,她竟是放在心上的。
这一份认知深深地撼动他体内某个固执的部分。
不由得苦笑一记,再把文件放回原本的位置,不留痕迹得像是没人碰触过。
既然知道她这一份心意,那么,接下来的工作,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刚要起身,便听见外头传来声响,范季扬快步走回何瑞芽的房间,却瞧见何夫人走了进来。
“你在这里啊。”何夫人笑道。
“我看小姐已经睡著了,所以……”该死,他忘了把那工作室的灯给关掉,何夫人会不会误会他了?
尽管那只是瑞芽在家的私人工作室,但里头也许有不少机密文件,他不请自入……
“嘘,别把瑞芽给吵醒。”何夫人走近他,把他推回工作室里。“也好,我刚好有事想要跟你谈谈。”走进里头,顺手把门带上。
“有什么事吗?要不要我去泡杯茶?”范季扬有些局促。
“不用,泡茶这种事有别人会做,不是你的工作。”她在单人沙发坐下,对他招著手。
“是吗?但以往是我的工作。”他轻笑著。
“那是瑞芽在整你。”一想起往事,何夫人不禁笑了。“你不要介意,她呀,从小就只有一个人,身边没个伴,突然多了个人陪她,难免会耍点小手段吸引你的注意力。”
“是这样子吗?”嗄?“她怎么不找吕竞?”
来跟她做办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她似乎没整过吕竞。
“对呀,你说,她为什么只找你麻烦?”何夫人循循善诱。
他挑眉想了下。“应该是看我不顺眼吧。”不然还有别的原因吗?“不过,好久没被整,真有点想念。”
唉,他肯定是哪里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想念被整的滋味?
“可不是吗?”何夫人叹了口气,目光迷离,恍若陷入回忆。
范季扬见状,暗斥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赶忙把话题转了回来。“对了,何夫人,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啊,对,你瞧瞧我这脑袋,说著说著,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她拍额笑得苦涩。
笑纹在眼尾拉出了长长的哀伤,化为针,扎进他的心里。
真是的,他到底在做什么?根本就没有完成老爷交托给他的任何事,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他竟觉得何夫人苍老了几分,就连笑起来也显勉强。
“季扬,我听说,你最近和姚示泓颇有交集。”何夫人想了下才出声,像是极难开口似的。
“交集?”范季扬搔了搔浓眉。“再怎么说他是集团总经理,我能够胜任代理总裁一职,他确实也功不可没,总不可能要我睬都不睬他吧?”
那可不成呢。相信只要姚示泓登高一呼,东皇总裁一职立即异动,如此一来,往后想要再拿回这个位置,可就有几分困难了,所以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当头得罪他。
只是,何夫人的“听说”,到底是听谁说的?
何夫人虽握有东皇股权,但她向来是不管事的,到底是谁在她耳边说三道四?
“那倒也是,只是我又听说,他似乎有意要介绍芝芝给你认识。”
又听说啊,他几乎可以肯定是吕竞那家伙。吕竞八成也感觉到公司不对劲的气氛了吧。
“反正都是朋友,认识也无妨,只要别要我娶她就好。”想起当年第一次遇见姚芝芝时,她跟她老头一样都是跩个二五八万的姿态,若和她同处一室,饶是历经千锤百炼的他也受不了。
何瑞芽和姚芝芝相比,完全是不同等级的放肆,他比较偏爱瑞芽女王的整人美学。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何夫人眸底闪出光芒,像是安了心,松了口气。
“何夫人,你不用担心,我是绝对不可能被姚总那派人马给拉拢的,况且,我还在暗中调查小姐的意外呢,依我看,姚总涉嫌颇大。”真是的,怎么会以为他会倒戈到姚总那边去呢?
他看起来像是忘恩负义之人吗?在他恩情没还清之前,他是哪里也不会去的。
“是吗?但是姚总……应该不至于吧。”
“只是我的空想,没有证据的怀疑。”他笑了笑。“那么,何夫人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件事?”
“不,我……”她欲言又止。
“何夫人,尽管说啊。”
“你……可不可以别再叫我何夫人了?”语气是恳求的。
“嗄?”那要怎么称呼呢?
“叫我一声妈吧。”
“嗄?”要不是这几年的磨练让他的性情沉稳内敛些,只怕他已经跳起来了。
“瑞芽她爸还在世时,一直是这么希望的。”虽说他和吕竞都不是亲生的,但好歹是亲自拉拔长大,总会想要听他们叫声爸妈。
范季扬闻言,笑得有些尴尬。不是他不叫,而是他总觉得一旦改变了称呼,就会太逾矩了,相信瑞芽也不会答应,而且,他从没叫过爸妈,突然要他叫,怎么叫得出口啊?
“何夫人,称谓不是问题,事实上,我……我心里也是把你当母亲看待的,只是你也知道我从没叫过这词儿,况且你也不是我真的母亲,其实我们之间不需要形式上的称谓。”他呵呵干笑,打算让这突地转沉的话题轻松一下。
“那就让我成为你的母亲吧。”
“嗄?”打算正式收养他吗?
“今天下午,瑞芽给你添麻烦了。”她突然道。
话锋转得太急,教他慢了半拍才回应,“不会,那是我该做的。”
何夫人目光平稳地看著他,“当初瑞芽挑上你,我就忍不住夸她眼光好,而现在也真的证明她眼光准得无话可说。如今,把瑞芽交给你,我就安心了。”
“嗄?”何夫人今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说起话来一点逻辑都没有。
“这是我和瑞芽她爸在好几年前就决定好的事,你……讨厌瑞芽吗?”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著。
范季扬瞪大眼。好几年前决定的?难不成他们真是把他当成童养夫养育长大,所以才积极地栽培他,好让他可以匹配得上瑞芽?
“等等、等等,这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而是瑞芽她……”
“你介意她现在脑袋不正常,个性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