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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天空都变成了被漂白过,沾满黯淡脱色的颜料块的画布。紧接着,画布被切开了。
画布和上面的画,被什么人用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切开了。笔直的金色光芒横过天际,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景物涣散,然后这刀痕的终点——
——就是瓦尔普吉斯王立机巧学院的象征,屹立百年的时钟塔。
变得灰暗的高塔被金色的手术刀一切而过,巨大的建筑发出了崩碎的哀鸣。底部腾起了直蔽天日的烟雾,时钟塔折为两段,在滚滚烟尘中沉入了地平线。
而那执刀切开画布的毁灭者,正傲立于慢慢恢复原本亮度的天际。
钢铁色的巨龙,四片有力的翅膀。那站在龙头上的少女,散乱的金发在空中飞舞。
“——夏洛特·比劳!”
俯视着自己所造成的破坏,夏洛特不带任何感情地、决绝地转过头去,一龙一人迅速消失在太阳的光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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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反叛的暴龙(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明业火在薇奥拉心里燃烧。比起惊讶,法师心里更多的是愤怒。不会有错的。那就是西格蒙德和夏儿,那种威力,也只有西格蒙德的“魔剑”才能做到。
——那个白痴女,到底想做些什么?击毁时钟塔,那不就等于是向整个学院宣战吗?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瓦尔普吉斯王立机巧学院,夏洛特她究竟在想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法师甚至想将夏儿一把揪过来打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不过也只是瞬间而已。长期的法师训练让薇奥拉在下一刻就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开始冷静地思考起来。夏儿不会无缘无故去做这种根本不可理喻也没有逻辑的事情,那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黑幕。
再加上她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出现……
等等。
夏儿的妹妹,安丽,说不定知道些什么。而且她的反应也明显地不正常。为什么要跳楼自杀?而且,她说赎罪?赎什么罪?
一个个大大的问号在法师脑中涌出,不过只是站在这里干想是没有用的,于是薇奥拉顺手解除了夜夜身上的法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医学部,直接以飞行术从大楼外粗暴地撞破了库鲁尔诊室的玻璃,闯了进去。
惊魂未定的年轻医生瘫坐在椅子上,除了他之外房间内空无一人。
法师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黑曜石的瞳孔化为了爬虫类的竖瞳,厉声喝问道:“安丽呢?!去哪里了?”
“被、被人带走了。”库鲁尔看着薇奥拉的龙瞳,咽了一口口水之后慌忙地回答。
“谁!长什么样子!”
“金发的男人,很高,很精悍……不认识。”
“切!”薇奥拉愤怒地将库鲁尔丢在地上,然后一阵风般离开了诊室。她刚跨出房间,当头就碰上了刚好做完心脏复查的芙蕾,和陪同她顺便一起接受检查的洛基。
“咦、薇、薇奥拉酱?洛基说你先走了呀?”虽然脸上依然是一副迷茫的表情,但芙蕾对于在这里能看到薇奥拉还是十分高兴的。
“嗯……有一些原因。对了,你们也看到了吧?时钟塔被夏洛特击毁的那一幕。”法师整理了一下思路,沉吟着问道。
“呜……看、看到了。很可怕呢。夏洛特小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芙蕾双手交握在胸前,仿佛特意强调自己的存在一般,那两团柔软的物体颤动着。而与此同时,法师额头的青筋也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对了,你们一直在这里吗?有没有看到一个金发的男人带着一个亚麻色头发,和夏洛特很像的女孩离开?”
洛基和芙蕾对视一眼,然后双双摇了摇头,“和夏洛特很像?这是什么意思?”洛基皱着眉头问。
“她是夏儿的妹妹,安丽。”法师简短地说,“你们知道什么有关于她的事?”
洛基摇摇头,而芙蕾则怯生生地开口道:“呜…安丽的话,倒是知道一点。因为她和我住在一栋宿舍楼所以……啊,请不要这么看着我……”
“请说重点。”薇奥拉叹了口气,拍打自己的脸颊让不知不觉间又变成竖瞳的瞳孔恢复原状。
“啊、是。安丽是一个星期前转来的,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但据说已经自杀六次未遂了……”
听到这句话,洛基也不禁掀了掀眉毛,“一周内自杀六次?真的有这么蠢的人吗?”
“事实上的确有,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还跳了一次楼,算上这次就是第七次自杀未遂,我把她送到了这里,但是好像被人带走了。”法师尽可能简单地解释道,“很明显安丽反常的行动和夏儿的行为绝对有关系。”
“当然。”洛基抱起胳膊,“这一点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么,你打算怎么做?要救夏洛特么?怎么救?她可是把时钟塔击毁了啊。这样一来学院上下都将成为她的敌人。你要和整个学院敌对吗?”
“这种事我又不是没有设想过。”法师冷笑一声。
“我收回刚才的话,像那个龙娘的妹妹一样蠢的人,我已经见过两个了。”
“那还真是敬谢不敏。”说着,薇奥拉袍袖一拂就打算离开,但就在她刚刚迈出两步的时候,医学部的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法师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赤羽雷真?还有夜夜?”
没错,来人正是被夜夜拉着赶来的雷真,他刚刚下课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回宿舍,就被找上门去的夜夜拽来了这里。
“呼、呼。”雷真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然后抬起腰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环视着众人,“怎么搞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简单来说就是夏洛特那个笨蛋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击毁了时钟塔。”薇奥拉无奈地摊开手,“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条重要的线索……”
当下薇奥拉简单地把安丽的事情和雷真说了一遍,“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事出突然,谁都摸不到头脑,也只能把安丽找出来再做打算了。”
雷真点点头,“没问题,我去寻找安丽。”
“那个……”芙蕾有些慌张地转头看看薇奥拉和雷真,然后怯生生地举起一只手,“如果是找人的话,我想我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忙……”说着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洛基,仿佛征求意见一样小心地询问,“可以吧……洛基?”
洛基脸一红,咳嗽了一声作为掩饰,一脸别扭地转过头去,“那是你的事。”
“谢谢洛基!”芙蕾兴奋地抓住洛基的双手,而后者的脸更红了。
“那么快去吧。赶紧把夏洛特那个混蛋找出来问个究竟。”薇奥拉叹了一口气,芙蕾点点头,“可以、但是我要先回一趟宿舍,带上拉比它们几个……”
“用狗的嗅觉来找人?自动人偶也有这种功能?”法师狐疑地看着她,而得到芙蕾的肯定答复之后,薇奥拉也不再多说什么,“那很好。”
“姐姐要做什么呢?”夜夜忽闪着眼睛,举起手问。
“总之我先想办法联系上西格蒙德……”薇奥拉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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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会执行部设置在大讲堂三楼。执行部的重大决议由教授总代,学生总代,学院长三人共同决策。由于容易倾向重视大人们的意向,议长由学生担任。
大厅的一隅,教授总代和助手相谈正欢。地板上铺着绯红色地毯,酒红色的窗帘拢在墙壁上,与之呼应的必然是一个维多利亚格调的大圆桌。座位有四个,其中一个位子,担任议长的学生早已坐在那里。
大理石的三角柱上面刻着“议长塞德里克·格兰维尔”。
坐在椅子上的是个少年,个子不高身材纤细,似少女般。周身散发出贵族阶级的气息。双腿优雅地交叉,手拿陶瓷杯小口喝着红茶,而一个身着西装,戴着眼镜的金发男子站在他身边,身材精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锋锐的气息。
就在少年把半空的杯子放下示意身边的西装男子续茶的时候,一个少女推开大门,不,几乎是一头撞开大门,快步走了进来,平凡的面容,平凡的制服,没有什么可以给人留得下深刻印象的特点,但肩膀上落着一只白鸽。
“回来了呢,拉文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现在你那些狐朋狗友们——啊,抱歉,这么说似乎不太合适,因为你不是能有朋友的人呢——应该正在心急火燎地寻找你吧。”少年放下茶杯,示意少女过来,然后放低音量说着。
“我妹妹呢?”被称为拉文娜的少女直接忽略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