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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根本是自己在那儿比划。
窦德男是关心则乱,迅速地扑向排放兵器的木架,随手抽出一支长枪,跟着就跳进“战区”。
“别打了,阿爹,大家都别打了!”
她大嚷,手中长枪挑、勾、抡、云,接着旋腕浑扫,想让两方住手,然而小金宝玩得正起劲,避长枪之锋锐,右手铜锤使一记“开山劈石”,由左侧攻向齐吾尔。
窦德男以寻常长枪阻挡,八角铜锤一下,木制枪身应声断裂。
“小心!”
变故起于肘腋之间,齐吾尔心下大骇,健臂一伸,紧紧将她揽进怀里,像极在地底黑洞里的那一次,他亦是用自己的肉身护住她,只不过这次要挡的是小金宝的百斤铜锤。
窦德男听见“砰”地一声,他已抱住自己摔在地上。
“齐吾尔?!”她七手八脚挣扎地爬起来。
男子却是无语,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齐吾尔!”她吓得双唇发颤,捧着他苍白又满布胡髭的脸。
“阿爹,为什么要打他?!为什么要打他?!”狂乱喊着,她眼泪掉了下来。
“不是咱儿打的,是金宝儿打的,你问她去。”
“我不想打,是阿爹叫我打的。”
李游龙瞪大眼,连忙大摇其头,“别瞅我,我是无辜的。”
“你们……你们……我早叫你们不要打的嘛!为什么不听?!看现下成什么样子了?!”窦德男擦着泪,泪还是一直流,她揽着他的头,抚着他冰凉凉的颊,急嚷,“快请大夫,拜托,快请大夫来呀!”
“呃……好好好,你别哭,咱们请大夫去,把全九江的大夫都给请来。”
窦大海还是头一遭见窦德男急成这样,眼看快要“大功告成”,他对着左右挤眼睛,连带把窦盼紫也拖了出去,大大的练武场上只剩下窦德男和齐吾尔。
温暖的泪水滴到他脸上,齐吾尔隐忍不住,由喉间滚出一声叹息。
“齐吾尔?你、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
他睁开眼睛,眉心刻划着皱痕,目瞳中闪烁的暗金深邃明亮。
他的阿男呵……
“阿男,你听我说好不好?”
她吸吸鼻子,哽咽着,眸光蒙胧。
他继续轻语,“阿男,你听我说,我是真的想娶你当老婆,我可以对天发誓,你阿爹那一天跟我提到要将闺女儿许给我,我、我不知有多欢喜,都要冲上天去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口中的闺女儿指的是你三姐,我不要你三姐。我不要任何一个姑娘,我只要你而已……你信不信我?信不信我?”
“你不要说这么多话。金宝儿的铜锤足可碎石断金,你、你阖着眼休息,大夫一会儿就赶来了。”她擦掉颊上的溴,也擦掉滴在他脸上的泪。
“那你信不信我?”他固执又问,探出大掌缓缓摸着她的发、她的颊。“那一日清晨,你阿爹说要把闺女儿留在牧场,我以为整个夏季都可以跟你在一起,秋天一到,咱们就可以成亲。
“我和李游龙带着族人和三王会的手下找寻狼群踪迹,好不容易解决此事,转回药王牧场时,你竟然已经回九江,然后你二姐和三姐把事情告诉我,我才恍然大悟,才知道中间出了如何的误会。”
“阿男……阿男……别生我的气。”他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吻着。
“我想,你或者真喜欢三姐,三姐很美,说话又温柔,我、我粗粗鲁鲁的,我心想……你的阿蒙娜绝不像我这个模样。”
他一把抱住她,将她压向燥热震动的胸膛,他低切地道,
“阿男,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已经把所有心事告诉你,我的那个秘密只有你知道,那是我最最丑陋的一面,这一辈子,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一晚发生过什么,但我不在乎了,因为你不在乎……我这么糟,你这么好,我还能对你放手,然后去喜欢别人吗?!阿男……”
窦德男伏在他胸口,听着那一声声强而有力的心跳,身子轻轻发颤。
掌心抚着她的背脊,齐吾尔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作失而复得。
这几日,他解决狼群的事后,就没日没夜地往九江赶来,身体感觉不到疲惫,而心却这么痛,猜测着她要如何想他?是不是把他当成薄幸之徒?一辈子也不理睬他了?
“阿男,你会嫌弃我吗?我这么糟,什么都没有,不能给你吃好穿好,身体里还可能养着蛊咒,这样的我,你还要吗?”他低问,暗暗吸取她身上的香气,神魂震荡着。
窦德男没有说话,小手紧抓着他的前襟,半晌,她细细嗫嚅,那声音格外轻柔。
“齐吾尔……你心里有我没有?”
他听见了,双目大瞠,倏地拥住她坐起来,点头如捣蒜。
“有的、有的!阿男,你知道不知道,我刚才在打铁铺见到你和那个臭小子在一起上这么亲密,有说有笑,你还帮她擦脸、擦脖子,我、我就头昏眼花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全身都痛,痛得想杀人!”
“寒歌不是臭小子!她是姑娘家,是张老铁第十三代的传人!”
“她是故意挑釁的,就是因为她是姑娘家,要不然,我早杀了她。她竟然还敢亲你,她竟然敢做这种事,当着我的面,我、我我……”
他额上青筋突出,指节格格作响,“我”了很久都没下文。忽然间,两片唇凑了上来,“啾”地一响印在她颊上。
“你,”她心一惊,捂住他吻过的地方,大眼定定地瞅着他。
一不做,二不休,齐吾尔胸口剧烈起伏,嘴再次凑过来,这一次精准地印在她柔软又可口的唇上。
“你?!”窦德男眼眸瞠得更大更圆,瞪住和自己鼻尖对鼻尖的男子,双颊艳如桃红,未乾的泪痕犹然轻挂,瞧起来无辜极了、可爱极了。
食髓知味,他整个脸凑上去,阖上双目,薄唇完全衔住她的小嘴,加深这个吻。
“阿男……”
唉……他的阿男呵……他这么喜爱她,这么、这么喜爱她。
体内那股奇异的感觉因她而起,齐吾尔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想给她很多很多,也渴望从她身上获得很多很多……适不是因为那个蛊咒,他已经不在乎了,只知道他想得到她,让心填满。
窦德男昏昏沉沉的,这个吻跟第一次很不相同,在地底黑洞里,他是掠夺而激躁的,而这一回,他的唇热情难当,由浅尝到深入,两个人的神魂交会,她彷佛听见了他心里的声音。
“齐吾尔……”
两情正浓时──
“你们在干什么?!”尖叫声石破天惊地响起。
练武场上缠绵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窦德男连忙推开齐吾尔,小脸烫得都要冒出烟来。
她倏地站起身子,十只手指绞成一团,呐呐地唤着。
“云、云姨……您午觉睡醒啦?”
立在大厅上的美妇凤眼眯得细长,双手插在腰上。“你们两个干什么?!”
这时,齐吾尔亦跟着立起身躯,大大方方握住窦德男的小手,她脸红心跳急着要甩,偏没能将他甩开。
“我问你们干什么?!”云姨尖锐又问,两脚已踏下阶梯,站在他们面前。
“亲热。”齐吾尔回答得乾脆确实。
窦德男倒抽一口凉气,真想晕了了事。
“王八蛋!咱们家老三已经许给你,你还敢来诱拐咱们家老五?!”她玉容罩上寒霜,手指直直指住他的鼻尖开骂。
“老娘不打你心里不痛快!”紧跟着她小腿一蹴,将裙摆抓在手中,她的裙里腿很久没踢人了。
“云姨,是误会,你们别打!他、他他刚才才被金宝儿的铜锤打中后背,伤得很重,您听我说……”怎么今儿个直在劝架?!
窦德男急了,还真不知从哪里解释好。
云姨冷哼一声,“你瞧他模样像是伤得很重吗?”
咦?!呃……嗯……窦德男侧目瞧去,这才发现身旁的男子好好的,虽然沧桑了点儿,双颊峻削了些儿,却站得又挺又直,一扫刚才的颓相,哪里像被百斤铜锤击中?!
难不成──
“齐吾尔,你、你你又蒙我!”这个男人真是……真是坏得可以,害她担心得眼泪直流。
她高声嚷着,不用云姨出马,已赤手空拳朝他打去。
“阿男,你听找说,我是逼不得已的──”
“不听!”
“正是因为你不听,我才出此下策的!”
“不听不听!”她掌法疾出。
不让她揍到,她要不高兴的。齐吾尔想着,边喊边躲,避她三拳,让她打上一掌,避她三掌又教她击中一拳,两人满场子乱飞胡窜。
“阿男,我爱你。”他闪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