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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旅游恋情通常都无疾而终。“他有没有说打算停留多久?”德珍急着知道答案,万一好友因失恋而伤心,她也会踉着心疼呀。
“一个月、三个月、或半年,总之他没说确定。”敏绮据实以答。
“一个月?三个月?半年?”随着每个问号的出现,德珍的声音就扬高一度。
敏绮赶紧倾身向前,捂住了她的嘴。“其实他停留多久并不重要!”
拉开了她的手。“什么不重要?难道你要随便的让人家玩玩?”德珍可不这么认为。
一个会坦诚不可能长久留下的男子,是不可能付出太多真心的。
她不希望见到敏绮受到伤害!
“你不也想我尝试着谈恋爱吗?”故作轻松的语调,敏绮并没有作太多的辩解。
“我是希望你恋爱,但不是这种短暂的游戏!”会吗?会是她给了敏绮错误的观念吗?叶德珍不得不这么想。
“我谈不起永恒的!”深深一叹,敏绮沉下了脸色,一语道出了她压抑的心结与无耐。
“谁说你不能?”德珍不认同,她伸出双手捧起敏绮的脸。“气喘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你别再让自己一直沉沦在那个无谓的心结上。”
气喘已不是什么大毛病,何况医学报导不也说,现在罹患气喘的病例已越来越多。难道那些人都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子?
“那不是无谓的心结!”她颤抖着,首次挥开了德珍的手,想避开友情的包围。
“每次我发病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活下来,我不要喜欢我的人看见我痛苦的模样,我不要看见他们眼里的哀伤,我不要他们为我担心害怕,我更不要他们的心疼跟怜悯……”
说到末了,她甚至是硬咽出声,若不是刻意压低嗓音,很难不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听完她的话,叶德珍沉默了。
她无法回应,更无反驳敏绮所说出的每一句话;但她更担心了,原来那个心结在她的心中竟是如此的沉重!
过了许久,叶德珍终于先开口——
“可是,这样真的对你好吗?”她指短暂交往一事。
江敏绮沉默了会儿,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至少我谈过恋爱了,没让自己留有遗憾。”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她耸了耸肩。
“是这样啊……”看着她的笑容,德珍沉下了脸。
说不在乎是骗人的吧?谁会喜欢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一个不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恋人?
“我们回去吧!”看德珍又陷入思考,敏绮起身付了餐费,拿着外带的餐点准备离开。“我怕他醒了找不到我。”她指傅惟庸。
这段情感连她自己都不知会以何种方式划下休止符,所以也只能分享,谈不出什么可能来的!
德珍匆匆地喝完了杯中的鲜奶,拿起只吃了一半的厚片吐司。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走。”匆忙的站起,她跟上了敏绮的脚步。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的走着,直到拐出了十字路口,要转人另一个巷道前——
“你等我一下。”德珍突然跑进路旁的一家便利超商。
一会儿后。她又回到敏绮的身旁。“这个你拿着,既然你都决定继续跟他保持这种关系,总不能什么防范措施都不做吧?”
看着手里硬是被塞进来的一盒保险套,敏绮的脸颊顿时窜起两朵排红。
“你……”张着口,江敏绮不知该说什么。
“别感激我了,好好去享受你的恋爱生活吧!”摆了摆手,德珍一副潇洒样。
也许会有什么奇迹发生,能让那个男人真的爱上敏绮,也能让敏绮抛去心结。
回到屋前,敏绮拿出钥匙开了门,往内走。
“你去哪儿了?”傅惟庸的声音由沙发的方向飘了过来,就如她猜的一样,他早已醒了。
打着赤膊,他下身穿着已经烘干的长裤,优闲地坐在沙发上。
“我去帮你买早餐。”她唇上划开甜美的笑。趁着弯腰脱鞋之际,赶紧将握在手中的那盒保险套在鞋柜里塞。
“我不喜欢醒来时,看不见你。”
他很快来到她的身旁,伸出臂膀,搂紧她,将下颚抵在她纤美的肩上。只瞄了一眼,他还是看见了她似乎在鞋柜里,藏了什么不想让他见着的东西。
“我只是出去帮你买了早餐,法式总汇三明治,可以吗?”将餐点拿到他的眼前,她想借此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应该没注意到她方才塞人鞋柜里的东西吧?
傅惟庸没有上当,他的下颚仍旧抵在她的肩上。“有总汇三明治,那得再来杯咖啡调合。”搂着她的另一手却绕过了她的身子,直接探向鞋柜。
“啊……你要做什么?”发觉了他拉开鞋柜的动作,江敏绮连忙转身,随意将餐点往一旁放,赶紧以双手抵住了鞋柜。
她的动作跟反应更加让他确定了,鞋柜里一定藏了什么。
“你是不是偷藏了什么东西?”他存心与她卯上了,利用男性的优势,以手和壮挺的身躯制伏她,一手拉开鞋柜,就往里头一阵摸索。
“别找了啦!”动弹不得,江敏绮慌得拉开嗓子大喊。
傅惟庸不理会她的抗议,很满意于柜子的一角,摸到了他想寻找的东西。
“我来猜猜,会是什么东西呢?”他故意扬着声道。“嗯……是个盒子,长方形的小纸盒喔!”手中的触感告诉他,是个长方形的纸盒,盒子不大。
正当他慢慢地欲将手移出,江敏绮一挣手,以极快的速度,适时捂住了傅椎庸的双眼。
“不要看嘛!”她慌了,紧张的双颊泛红。
都是德珍啦,没事干嘛买盒保险套给她,害她现在陷入手足无措的境地。
虽然双眼被突然捂住,傅惟庸却不怒反笑。“是要送给我的礼物吗?”他故意猜测。
听他这么问,江敏绮的脸自然更红了,捂着他双眼的手不觉缩得更紧。
“不是啦,这、这、这……”首次她慌得连说话都成了口吃。
“是什么呢?”傅惟庸使坏的故意通问。
这会儿他倒是不急着挣脱她纤细的双手,他喜欢双眼被捂她着的感觉。
看不见东西,反而使他的嗅觉和触觉更加的灵敏;他喜欢她的发香,是淡淡的青草香味,而现在的他就能清晰地嗅到那抹淡淡的馨香。
“我、我不知道,你自己看吧!”被逼急了,又不敢说出引人好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江敏绮干脆双手一松,转身就往楼上冲。
既然他想看,就让他看!
反正她会躲起来,就不用考虑一会儿后面对他的尴尬。
见她旋身就往楼上跑,傅推庸一手往上略略一提,他终于看清楚了手中的方形纸盒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怔忡了一、二秒,然后他摇头缓缓地划开笑容,随即了提步跟着跑上娄。
她居然主动去买了保险套,那他就不该辜负了她的心意……
江敏绮没想到会在渡轮上遇到叶德珍和廖宽宥。
“晦,真巧。”叶德珍拉着廖宽宥走向江敏绮,不过视线却频频扫向坐在一旁的傅惟庸。
她终于见到了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男子,他确实很有魅力,撇开出众的外表不谈,光那气质和架式,就不知能迷倒多少女性,难怪敏绮会迷上他。
“嗯,好巧。”敏绮朝他们挥了挥手,心里考虑着要不要为彼此作介绍。
“熟人吗?”见她挥手,一旁的傅惟庸开口问。
“我的好同学叶德珍,早上跟你提过的那位。”说到德珍的姓名,敏绮的脸上蓦地低起两朵羞红。
“那个‘套子’小姐。”傅惟庸一脸恍然大悟。
套子小姐是他随意给叶德珍取的绰号。
不过说实在的,他还挺感谢她的,若不是她的鸡婆多事,今早他也不可能更肆无忌惮的在敏绮的身上榨取温暖。那甜美的滋味和感觉,至今还索绕于他的心口,挥之不去。
“你一会儿别这样称呼她。”敏绮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角,脸颊更红了。
天啊,如果一会儿后,他真的冲口称德珍为套子小姐,以德珍的个性,铁定三天三夜不理她!
“嗨,不介绍一下吗?”就在两人偷偷地拉扯间,叶德珍拉着廖宽宥来到他们面前。
“他、他……”江敏绮犹豫了下,侧头看向傅惟庸。
“你们好,我叫傅推庸。”他主动伸出手,与叶德珍轻轻一握后,转向廖宽宥。
早听敏绮提过她和叶德珍的交情,所以没有理由不打招呼,毕竟是她的好友,他也会将之视为朋友。
“我是叶德珍。”为傅惟庸的主动,德珍给予不错的评价。
“我是廖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