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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被卷入四方内斗风波里了,其实也心烦得很,她没有安慰他,甚至还落井下石……
“亭又。”
门开伴随著爽朗唤声,她立即抬眼,欲勾笑的瞬间在看见来者之后,明显地垮掉,意兴阑珊地打著招呼,
“修身。”还以为他回来了呢。
“我刚才听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特地来接你呢。”吴修身热情地走向她,自动自发地帮她收拾个人物品。
“不用了,我哥会过来帮我办出院手续。”
“就是官大哥要我过来帮忙的啊。”
“是这样子吗?”可是她想要等他。
吴修身看著她。“还是你在等谁?”
“……没有。”
“那就走吧。”他咧开大大的笑脸。
魁里踏进四方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吴家两兄弟早已恭候多时。
“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他笑容可掬,神色从容。
吴四维抬眼看他。“我作梦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吴冠荧。”向来面对他的笑脸,此刻严肃不已。
不对,该说是自己太没防备,毕竟魁里在父亲身边已经待超过十年,是父亲一手栽培,早该怀疑的。
“我也希望我不是。”他依旧笑著。
“你居然欺骗我们。”吴八德沉不住气地吼著。“我们把你当自己人,结果你竟然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彼此。”笑意还在,眸色却深敛著危险。“你们为了要将『吴冠荧』踢出四方集团,所以自以为聪明地加快并购向阳的脚步,想藉此让我们对立,发生嫌隙,这种手法也不见得有多光荣。”
“别忘了,那是你提议的。”吴八德也不否认。
“是我提议的没错。”事实上他现在很后侮。“那么,你们现在想怎么做?”
“离开四方。”
“你们?”
“当然是你!不过是个私生子,凭什么坐上四方的龙椅?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个三十岁的毛头小子,你有什么能耐坐上这个位子?你不怕头晕吗?”吴八德从鼻孔哼气,全然忘了他曾经如何大方地夸赞过他。
“头晕?”魁里低低笑开。“你以为我希罕吗?那是我不要,臭老头硬要我接的,要不是他使计把我骗来台湾,我会跟你们演这出闹剧?”
“好,既然你不希罕,那你走吧。”吴四维淡淡开口。
他确实是欣赏过他。能够独霸一方地指挥调度整个美洲区,能力绝对是在常人之上,可惜的是,他竟是父亲的私生子。
“我走倒是无所谓,但是我走了之后,请问,总裁之位由谁继承?”他懒洋洋地坐上办公桌,好整以暇地等著答案。
“这一点毋需你关心。”
“确实是。”魁里颇认同地点头,如刀冷眸凌空睇去。“原本我是打算在离开四方之前,挑选你们其中一个接位,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什么意思?”吴四维皱趋眉。
挑一个接位?他以为他是谁?
“我之所以安排人假扮我,目的在于我要不露痕迹地全身而退,完全摆脱吴家姓氏,但怪就怪你!”他看著吴八德。
“我?”他怪叫著。
“对,你不该自以为是地并购向阳,搞乱了我整盘计划,搞得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计划完全跟不上变比,真是令人深恶痛绝的领悟。“一句话,把向阳还给我。”
为了除去亭又内心的疙瘩,他决定取回向阳。而取回的模样,有两个。
吴四维微挑起眉,唇角笑意像是在嘲笑他搞不清楚状况。“你想跟我们谈条件?”
“不对,是你们必须跟我谈条件。”他扬笑,霸道而放肆。
“你以为我们会答应?”
他呵呵笑著。“你们大概不知道我继承了四方多少的股权。”
吴四维闻言,浓眉皱紧。
在此之前,他曾经多次打电话向父亲询问此事,父亲只说,吴冠荧继承了他全部的股份,他一直以为父亲是在开玩笑,但若是属实,那么吴冠荧手中握的四方股份恐怕就超过百分之三十。
父亲也真是偏心,他和八德继承的股权都还不到百分之二十呢!
“你们想,我卖掉多少的股权可以买回向阳?”王牌握在他的手中,只有他喊价的份。“把向阳交出来,对你们来说一点都不勉强,不是吗?其实如果八德不要自作聪明,我后天就离开台湾了,到时候股权全都留给你们,不是皆大欢喜吗?”
“你有那么仁慈慷慨吗?把股权都留给我们?”吴四维总觉得他的话意透著他无法解释的古怪。
“听他在放屁!反正事到如今,他一定要签下自动放弃继承文件。”吴八德不悦地哇哇叫著。“还有,你凭什么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爱怎么叫随我高兴。”魁里已经不想再罗唆了,直接摊牌。“把向阳给我,我就会签放弃继承文件,而且离开台湾。这场交易对你们来说,简直是赚翻了。”
吴四维沉吟。
确实如他听说,这场交易太划算,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乍餐。魁里是个专业的管理策划人才,他不可能开出这么天才的交易条件,太不合理了。
肯定有诈!
“怕?”魁里笑得邪魅。
“大哥!”吴八德不懂大哥到底在犹豫什么。
魁里笑睇著两兄弟。“不然,我和你谈好了,毕竟向阳是你收购的。”忘了告诉他们,他挑拨人性的能力也是一绝。
“好!我可以马上请公司律师顾问过来,拟定一份合约。”吴八德毫不犹豫。
“八德,这一定是陷阱!”
“你怕,那就给我。”只要拿到魁里继承的那些股权,他就可以甩开大哥登上王座。
“八德,你冷静一点!”
“少来,你现在想跟我抢了,对不对?”吴八德拨了电话,通知律师过来。
魁里冷眼看著他们互斗。瞧,牵涉到权势财富,以长幼有序为人生观的兄弟都会阅墙。
若是有足够的时间,他就把整个四方集团闹个天翻地覆,去气死远在美国的臭老头。
悻悻然想著,怀里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掏出接起。“喂?是吗?我知道了,非常谢谢你特地通知我,再见。”话毕,他敛眼瞅著桌面,蓦地将桌面的多余文件挥落地面,发出巨响,适时引起争吵中的两兄弟注意。
“不玩了。”他喃著,神色暗沉诡谲得教人无法猜测。
“嗄?你不是要跟我们谈条件?”吴八德哇哇叫。
“不。”刚才想,但现在不想了。“你们惹恼我了!居然敢私自派人把亭又带走!”
他眸色沉冷噙戾,略薄的唇抿成一直线。
“你才别惹恼我们,我告诉你,你没有跟我们谈判的筹码,签下放弃继承文件,离开台湾,不要再要花样,我会立即派人送官小姐回去,哪天我心情好,也许会考虑开个价码把向阳卖给官家,算是施舍你的女朋友。”吴四维把吴八德推开,跟他一对—独立谈判。
“施舍?”他抿唇笑得狠厉。“真的是你们逼我的!我明明做个普通人,你们偏偏要我当吴冠荧!”
救向阳,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正式成为总裁,如此,他当然能够指挥调度集团所有资源。但在此之前,必须先验明他的正身,好让这对蠢兄弟心服口服。
吴家两兄弟不解地看著他拨打电话号码,对方按起电话,两兄弟立即发现,他是致电给父亲,电话甚至不需要一层一层把关,而是直接打入父亲房里。
“你要跟老爸告状?!”吴八德大叫。“卑鄙!”
“给我闭嘴!”魁里暴吼,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吴十全满是倦意的嗓音,劈头就骂,“死老头!”
吴四维吓得瞪大眼,随即不满地走向他,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在吴家,辈份代表一切,敬老尊贤是座右铭,长幼有序是人主观!而他竟然对父亲口出秽语,当然要教训。
“冠荧?”吴十全的笑声透过电话扩音器逸出,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他这样唤他。“嘿,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我管你现在几点!给我听著,叫你儿子给我识相一点,再白目下去,你看我怎么搞垮你的四方集团!”魁里压根不管吴四维抡著拳头就要落下,发狂地对著电话吼。
“谁要你死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要不然端出叔叔的身份,压都压死他们,谁还敢在你面前作怪?”
叔叔?!呼呼作响的拳头,赶在最后零点零零一秒紧急煞车。
两兄弟呆掉了,静默好一会,吴八德抱头吼著,“这怎么可能?!”哀声凄厉。
“欸,那是八德的声音?儿子,有没有好好地叫声叔叔?”
吴四维双手软掉,快要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