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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亭又怔愣。“你都去过了?”
“我这叫做睹物思人。”想像著她在山景里奔跑,像山中妖精清灵,想像她在海边踢溅水花,像出水洛神妖艳,美得教他心头刺痛。
回忆著她,边想边笑,心头渐酸。
“我们好笨,怎么会笨得分开那么久?”明明彼此都认定对方是遗落的另一半,为什么还要舍弃那好不容易寻回的一半?
“当是上天给我们的考验吧,从此才会懂得珍惜。”
“哇,你今天说话好有人性喔~”
魁里眼角抽搐,俯冲,啄著她的唇,直到它求饶。
风吹送著她如珍珠撒落的笑声,夹杂著他厚醇的泜笑,让所有的人都感染他们的喜悦,充份感受他们的恩爱。
早上,他们会相约去长跑,路线很简单,就是在官亭又家前的公园跑上几圈,然后再开车送她回到两人住所,从他们认定的家里出门上班。
官亭文为爱,过家门而不入,为爱,事业冲刺到极限,为了远走高飞,双宿双飞,她拚了!
“嗨,打扰到你了吗?”
魁里丢下笔,笑睇著女强人装束的爱人,然而笑意在瞥见她身后的男人之后,瞬间消失,
“亭又。”典圣代替魁里热情的招呼著。“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隆华集团的总经理,范逸薪。”官亭又介绍著,又说:“这是吴冠荧……”手很自然地指向魁里。
魁里懒懒挑眉,典圣则是立即救驾,快一步挡在魁里前面。
官亭又发现自己说溜嘴,赶紧抹上陪罪的笑。“这位是吴冠荧的特助,魁里,我的男朋友。”
“久仰。”范逸薪很有诚意地伸出手。
魁里不理人,典圣再次出马,热情交握。“很高兴认识你。”
“你今天带他过来是?”魁里不悦地问。
“我今天到隆华洽公,刚好提起你,他想认识你,所以我就带他过来拜访你。”官亭又用力地眨眨眼。
懂了呗?这人想把她。
“听说,四方刚上任的总裁很有商业嗅觉,就连身边的特肋都是所有公司管理人尊寐以求的策士,所以唐突地来拜访,希望不要介意。”范逸薪见过魁里,确信了官亭又的说词,也极欣赏这人才。“听说,四方能够成功打进美洲区,是两位的功劳?”
如果可以,真想要把魁里直接打包带回家。
“客气了,那是所有干部和员工的努力。”魁里淡淡说著,手一伸将官亭又拉进怀里,不是刻意作戏,而是每次见到她和不认识的男人同进同出,他身体里就会窜出一只名为嫉妒的虫,需要她的体温才能安抚。
“如果可以,我和朋友的一些聚会,希望你有空可以过来一起交流。”说完,双手立即奉上名片。
魁里刚要拒绝,却被官亭又抢先一步应承下来。“好,到时候我会带他们过去。”
“亭又,真谢谢你。”范逸薪扬起打从心底的真诚微笑。“我发现你们两个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希望能够早点喝到你们的喜酒。”
魁里闻言,对他的好感略升两度。“会的。”
闲聊两句,范逸薪还有事要忙,先行离开,只剩官亭又被面无表情的魁里箝制在沙发中。
“你生气了?”她讨好的笑问。
“我觉得你的朋友太多,好想把你藏起来。”眸色闪过数道情绪。
“那是商场的朋友,不往来,怎么套交情?不过,我没骗你吧,我有来往的,全都是些好家伙,从来不会为难人,赏识你比欣赏我更多。”
“那也没必要在上班时间特地把他带过来吧。”
“唉,说来话长。”她眉头微拧。
“怎么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觉得公司有点问题,但我不是业务部门的人,没有办法很确切地说出实际情况。”
“说来听听。”魁里眉头微挑,接收到典圣的视线,立即猜到她的担忧。
“银行方面出现资金大缺口。”她叹了口气。“虽说近来卡债房贷的呆帐不少,但我们跟金管会有一套配套措施,截至目前为止,感觉营运状况才转好,但却发生我不明白的资全缺口,问了我哥,他也不清楚,正在做内部调查。”
“这跟你和那个人一起来拜访,有什么关系?”魁里不著痕迹地转开话题。
他不会让她知道,策动造成向阳金控内部财务紧缩,内外夹攻,谋取向阳过半股权的人就是他。
典圣指示开发部的做法太慢了,赶不上他要离开台湾的时间。
“他可以帮向阳暂度缺口难关,听以我就跟他谈条件,一来可以要他别再追求我,二来可以让他见见景仰的人,一石二鸟嘛,你说,我聪不聪明?”她笑嘻嘻,尽管身穿名牌套装,长发盘成成熟的髻,但笑起来还是孩子气。
魁里把浓眉挑得高高的。“你、又,利、用、我?”唇角的笑很阴森。
“哪有?那是顺便,买卖仁义之下相送的。”
“那就是在利用我,而且你刚才还替我答应要参加他们的聚会。”他眯眼,像只缓步的猛兽,企图将她逼进角落。
“有什么关系嘛,宣布跟你是男女朋友,往后他们就不会再打我的主意了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抢手,我劝你珍惜一点。”她大言不惭得很。
“你都打算跟我离开台湾了,还管他们?”他张口咬她太过冶艳的唇,舔掉色彩,还她清新。“你放不下向阳?”
“不是,而是我目前还在公司,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管吧。”
“那你决定好什么时候要离职了?”
“你不是说这个月的二十号要离开台湾?所以我应该是过两天就开始办交接,我打算在十五号之前把所有工作都转交完毕,剩下的时间整理行李。”
“还记得?”瞧她颇有规划地配合他的进度,他不由开心地啄著她的唇。
“那当然,再没有任何东西会比你重要。”她噘著嘴,美眸波光潋艳地直瞅著他,眼神看似大胆,但唇角的笑意又极为羞怯。
突兀的组合,在她脸上揉合出教他心痒的美。
如果这不是公司办公室,他真的想要……“你凑什么热闹?”—颗头颅挡著光线,魁里脸色不善地瞪去。
“你二十号要离开台湾怎么没跟我说?”典圣苦著脸。
“我没说吗?”他假装惊讶。
“没说、没说、没说、你没说!你该不会要抛下我不管吧?你不会没人性到那种地步吧?!”典圣开始歇斯底里。
他冷冷一瞥。“去洗脸。”
“不要!”
反抗期到了?“不听话就不准你回美国!你也想要全身而退吧。”
典圣呜咽一声,像匹被冷落的狼。但当他打开办公室的门,瞬间又是和善有礼的总裁一枚。
“你干么叫他去洗脸?”官亭又不解问著。
“因为我要吻你。”
吻由浅尝到深吮,狂乱而强悍,吻到理智蒸发,呼息紊乱,但他怎么吻都不够,因为她还欠他三年。
向阳银行召开一级主管紧急会议。
会议上,个个面色凝重如死灰,彷佛遭遇重击,密集三个钟头议题重复讨论未果,无奈散会,明日再召开。
“亭又,你还好吗?”官密之宣布散会后,发现各级主管鱼贯离开,却见妹妹皱眉瞪著电脑萤幕上的图表,震荡的弧度媲美大峡谷。
“不好。”她瞪到快要胃抽筋。“我想不通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可恶,她修错科系了,她应该主修金融,而不是行销。
“放轻松,不会有问题的。”瞧她还是一脸挫败,官密之想了下,建议她,“你要不要去问问你的朋友,也许他有听到一些消息。”
官串又顿了下,击掌,双眼发亮。“对厚,我怎么没想到?”太好了,今天晚上邀他去跑趴,再顺便问问他的看法。“哥,我可以把资料带去吗?”
“那是公司的机密文件捏。”这样好吗?
“放心啦,他不可能害我的,他一定是站在我这边。”赶紧准备一份已列表文件,收进公事包,她快快打道回府。
边开车,她边想著该怎么跟他解释才算翔实,停红灯时,却被路边的饰品摊给吸引住目光,敲著方向盘,宛若她心里的小小挣扎。
偶尔恶作剧一下,应该没问题才对。
嘿嘿恶笑两声,她迅速下车,立即交易完成,打道回府。
她想,也许他会喜欢。
“……你干么这样看著我?”回到家梳洗完毕,穿上一件普普风格的抽象彩斑及膝小礼服,垂放著一头快要及腰的发,她在穿衣镜前确定是否得当,却在镜子里瞧是一张无表情的脸。“你又自己开锁了?”
“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