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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不知道是父亲的有意安排还是明明自有天意。
去年的一场地震毁了原本咸阳城中最高的建筑,那座代表着秦国无数荣耀的凌烟阁被震毁了,而奇迹的是那些记录着千代先辈们的功勋的历史竹简却并没有被损坏多少,反倒是没有了凌烟阁,母亲阿房和叶家抚远大将军,定远侯叶璐的墓地变得可以遥相观望,也许这就是宿命的纠结吧!
对于母亲的美或许朝中老陈李嗣业的那首诗可以描绘吧!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或者是那首随着抚远大将军的下葬而一同陪葬的折扇上写的那首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虽然对于母亲的印象只是朦胧中那点点滴滴的记忆,可是这并不妨碍赴舒把母亲看做最美的女人,想象成神话中的仙女。
想到母亲,赴舒第一个想到不是自己那雄霸天下五十年励精图治经历了风雨飘摇而中兴秦国的一代帝王,反倒是哪个跟随在父亲身边四十年如一日的书生将军叶璐,一个宛若女子的名字,却也是威震郑,楚两国。让天下见其军旗而不敢一战死后谥号文正的抚远大将军。
历朝历代文臣武将各有各的谥号,以“文”字为第一字的谥号,等级最高的是“文正”,其次是“文贞”,正、贞之后,依次与“文”搭配的字为成、忠、端、定、简、懿、肃、毅、宪、庄、敬、裕、节、义、靖、穆、昭、恪、恭、襄、清、修、康、洁、敏、达、通、介、安、烈、和。与此同例,与“武”字搭配组成二字谥号的用字依次为宁、毅、敏、惠、襄、顺、肃、靖。
七国之乱前后,各国都是以武将立国,功名但在马上取,所以武将的身份高于文臣,然而,秦国统一天下,楚汉争霸,汉朝胜出之后,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的说法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的肯定,文臣的重要性越来越重要,也因此,文臣的低位渐渐高于武将,而谥号文正便是所有朝臣最想要的身后名。
而武将被封文臣的谥号在历史上是没有先例的,想当年叶家覆灭之后,群臣都上奏谥号叶璐为武宁,可是唯独父亲力排众议谥号叶璐为文正,开了这武将谥号文臣的先河。
对于这个谥号赴舒在心里是没有一点排斥的,此时此刻在他的书案上摆放的是秦国未来一百年的发展战略,这是叶璐刚刚开始追随赵赢在赵国作为质子的时候写下的,一直到如今,秦国的发展战略还是在这封计划的轨迹上进行着,虽然更改了很多细节,可是大的方向上,却没有一点偏差。
不论是,修建长城,统一语言,文字,度量衡,变法,启用寒门子弟,广泛印刷书籍,开设学堂,那句有教无类的口号也是最先从他的口中提出的,值得一提的是,创造出这种名字叫做纸的东西的人正是这个文治武功都堪称举世无双的叶璐。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赴舒的手划过那些由稚嫩到坚韧,从豪气干云到宁静淡泊的字迹总是在想象着那个字迹只见过两面的和蔼叔叔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合上面前的手记,封面上“秦明”两个略带着萧瑟的大字在灯火下有些刺眼!
“再看璐哥的手记么?”
大殿中两个人的脚步声悄然而起,赴舒没有抬头却也知道来的人是自己的父王和母后!
秦王的原配也是赴舒的生母阿房已经过世多年,现如今陪在父王身边的女人名叫姜菱,是父王作为质子时候的侍女,也是养大赴舒的女人。对于她,赴舒的依恋远远大于那个仅仅陪伴了自己六年的母亲。
“父王,母后!”
恭敬地起身行李,和姜菱一起将病重的父王扶到座位上。然后赴舒便默默的站在阶梯下看着父王一脸怀念的看着那本手记。
“璐哥,这是唯有父王一人的称呼,纵观五十年来父王的一生,也唯有叶璐能当此殊荣,让自己桀骜不驯的父亲真心实意的称呼一声哥!”
赴舒知道,那是属于父王和叶璐之间的感情,三十年间风雨同舟,过命的交情,也唯有叶璐能让父亲摘下帝王那张冰冷的面具。
还记得,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父王亲自下令诛灭叶家,灯火阑珊的皇宫父王忽的推开侍卫冲进瓢泼大雨中,不住的仰天长啸,然后愤怒的咒骂,最后低声的说些什么!
这些事情是没有记录在史官的笔下的,远远跟着的他们只能揣摩着陛下的圣意,忽略的在史书中记载。
“雨夜,陛下决断叶家事,钦命,诛九族。天大雨,陛下乎入雨中,霸气尽显,质问苍天,怒吼,似为叶家之事乱心。后为阿房皇后服侍回寝宫。”
关于那场雨夜父王说了什么,恐怕赴舒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一个,因为母后阿房曾经留下过一本手记,虽然那天所有人都被父王严令不许服侍,可是会唇语的母后还是在手记中记录下了父王所说的一切话语,或许,是父王故意的吧!因为母后的手记中写道,唇语是叶璐亲自交给父王和母后的。
父王那天说的话是:“为什么,苍天你要如此不公,璐哥,你常说人定胜天,可是面对这一切你为何无能为力,你又为何选择灭族来成全我。难道这就是千古霸业的代价么?这就是你说所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么?你为何要用自己的死来成全我,为什么,为什么?”
关于叶家的始末,赴舒在母亲的手记中依稀还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在父王下令诛杀叶家九族的前不久,母亲曾记载叶璐似乎和什么人曾经有过一场决斗,似乎关乎中州生死。
然后又记载叶璐回来之后闭关半月,再然后就是和父王的密探,然后便是父王下令诛杀叶家九族。
看过了叶璐,母后手记的赴舒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和叶璐亲如兄弟的父王有什么理由要杀叶璐,而算无遗策的叶璐也绝不会谋反,更加不会和父王反目。
猛然间,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年头涌现在赴舒的脑海里:“是叶璐故意让父王诛杀叶家九族,毁了叶家的!”
但是下一个瞬间赴舒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不可能。
可是,那个先发却根深蒂固的住进了脑海,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解释了,权倾秦国的叶家为什么会没有任何反抗的被父王诛杀,为什么精明的叶璐会没有察觉叶家有那么多的叛徒,为什么被父王称作天下第一的叶璐会莫名的地级巅峰的母后杀死。
一切的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可是,赴舒却无法相信。
“舒儿!抚远大将军的笔记你可都看过了!”
猛地走神的赴舒被父王的问话惊醒!仿佛被看穿了心思的赴舒慌忙的回答道:“是!”
整个秦国,抚远大将军是武将最高的官职,自从秦国立国以来只有叶璐一个人受封过,所以,哪怕是叶灵枫已经死了二十年,可是提起抚远大将军,每一个秦国人最先想起的便是叶璐,不会再有其他任何人。
第一百零二章、骗了你一辈子
“好!”秦王顿了一顿:“那你可记得,抚远大将军笔记中有一篇关于奇谋的看法!”
赴舒想了想回答道:“是抚远大将军对于兵家孙子奇谋的一些看法。”
看着父王点头,赴舒默背到:“孙子兵法曰,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敌佚能劳之,饱能饥之
,安能动之。出其所必趋,趋其所不意。
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
,守其所必攻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
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
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
必救也;我不欲战,虽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故形人而我无
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敌寡,能以众
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吾所与战之地不可知,不可知则敌所备者多,敌所
备者多,则吾所与战者寡矣。故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
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寡者,备人者也;众者,使人备己者也。故知战之地
,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不知战之地,不知战日,则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
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而况远者数十里,近者数里乎!
以吾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