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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女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黛安相信自己这样说,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里的。
桑桑只觉得心倏地凉掉,她闭了闭眼睛,拚命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不要尖叫。“我是他的同事,只是打电话过来问问他度假度得如何,是不是很愉快。”
黛安皱起眉头,这个女人的话太令人怀疑了,她或许是来打探口风的。
“谢谢你的开心,他非常愉快。”黛安继续用那魅人至极的声音说:“你要不要留个话?等他洗好澡,我请他打个电话给你。”
“不用了。”桑桑的声音平板冷漠。
“那 再见。”
挂上电话的黛安不禁赞美着自己,她相信她应对得很好,而且她得记得告诉汤米,有个女人打电话过来打探消息的事。
那个女人叫他汤米!
桑桑虽然想说服自己,霍斯并没有背叛她,但是当她想起那个女人用柔媚的声音说着“汤米”正在洗澡时,她不免直觉联想到——
霍斯真的带了个女人回饭店!
女伴?会不会是妓女?
不,霍斯的品味太高了,不可能是妓女,可能是个美丽大方的贵妇,两个人在一起满足彼此生理需求的。
当她想到霍斯坚实强健的身体和另一个女人交缠着时,她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
难怪他不让她跟,难怪……
不!
她又马上替他辩白:不是的,霍斯是真的怕她危险,所以才不让她跟在身旁的。而且他的情绪处于紧绷的状态,找个女人解决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
不,虽说如此,她还是没有办法谅解!
桑桑捂住脸庞,被背叛和嫉妒的痛苦翻腾地绞疼了她的心。
她为他担心不已,全身的神经紧绷得像是快要断掉时,他居然背叛她!
不,不……
痛苦强烈地袭上她,让桑桑疼得抱紧肚子跌坐在地上,她觉得全身好冷好冷,心好痛好痛……
霍斯驾着车离开契尔化工,想到刚才与柯契尔会面的情形,他不禁微微一笑,从明天开始,他正式成为柯契尔的法律顾问。
柯契尔还愉快地祝贺他加入契尔化工,在亚拉巴马州设厂的事已经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现在的柯契尔是被兴奋冲昏了头。
霍斯回到饭店,一打开门,正好看见黛安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瞪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你终于回来了。”她快乐地低呼着,“事情进行得如何?”
“很顺利。”他走向电话,拿起话筒拨号,“你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可以,我饿昏了。”
霍斯叫了饭店的餐点上来,黛安等到服务生离开后才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她看着满推车的食物时,不禁眼睛一亮。
“老天,我好久没有放心地大吃一顿了。”她举起刀叉便朝着牛排进攻。
霍斯拿起一片面包慢慢吃着,“你是怎么跟契尔化工的人接上头的?”
她的眼神黯然了一下,“我只是个行政秘书,诺许先生要我怎么做,我就只能怎么做。”
“为什么不呈报给上级知道?”
“没有机会,我也不敢。”她放下了刀叉,喝了一口水后说:“再说,我的上级也收受贿款,我要往哪里去告?州政府吗?我又怎么知道州政府里有没有被人打点过呢?”
“太可恶了。”霍斯忿忿地说。
“不谈那个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今天有一通电话是要找你的。”
“你接了?”他皱眉地问。
“放心,我的回答绝不会让人怀疑的。”她充满自信地笑道:“那个女人说是你的同事,她打电话来只是要问你度假是否愉快……那女人是敌人还是朋友?”
“女人?!该死!”霍斯闻言脸色大变,“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我说你正在洗澡,不方便听电话。”黛安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讷讷的回道。
“该死!”他低咒一声,飞快地抓起电话就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待关上门后,他连忙按下电话号码,桑桑应该已经回到家了。
他打回家里,却只听到录音机里桑桑温柔冷静的声音,“我是莫桑桑,很抱歉,现在没空接听您的电话,请您再哔一声之后留话,谢谢。”
霍斯按掉电话,然后又打她办公室的电话,然而话筒里却传来沙太太的声音。
“喂?总经理办公室,请问你是哪位?”
霍斯连忙压低声音说:“我找葛小姐。”
“葛小姐已经下班了。”
“真的已经下班了?”
“请问你怎么称呼?你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谢谢你!”霍斯连忙挂上电话。
糟了,桑桑一定是误会了,现在她甚至连电话都不肯接。
“想到桑桑现在有可能心痛如绞地哭成了泪人儿,他的心就像是有千万把刀在戳一般。
不行,他一定得向她解释清楚。
他再次按家里的电话号码,在哔声过后,用着最诚挚的声音恳求道:“桑桑,我知道你在家,你不要不说话……请你接接我的电话吧!今天的事是一场误会,我可以解释的,请你不要误会我,求你。”
电话依旧毫无动静,只有录音机一直在运转着。
“我爱你,我没有背叛你,请你相信我,黛安她只是——一”
“汤米,你怎么了?”黛安轻敲两声便直接推开门,探头探脑的说:“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霍斯脸色难看至极,“请给我一点隐私,我正在打电话。”
黛安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她有些尴尬地说:“噢,对不起。”
霍斯重重地叹了口气,挂上那个始终没有人接听的电话。
“抱歉”他转身走出卧室,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对不起,我打扰了你。”黛安看着他沉重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他摇摇头,“没事,我只是……累了。”
该怎么向桑桑解释呢?
“你累了?我倒杯咖啡给你好吗?”
“谢谢。”他吐了口长气,坐倒在沙发上。
桑桑现在不知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正在难过流泪?他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为了揭开事实的真相,他一定马上飞回旧金山向她解释,抚平她的伤痛。
但是他不能。
“咖啡来了。”黛安温柔地递给他。
“谢谢。”他感激地握着热烫的咖啡杯,期望在当中得到力量。
而在旧金山这一边,桑桑却是坐在地板上,失神地瞪着那具电话。
她该怪这具电话的功能太好吗?
她除了听见他的焦急之外,更听到了那个女子的温柔关怀。
她居然还在霍斯的房里,而且听起来像是在里头待了很久。
霍斯居然这样对她……桑桑瞪着电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感到头疼欲裂,小腹像是有刀刃在戳刺般痛楚;而冰冷正慢慢地从心脏蔓延开来,让她的四肢百骸感到刺骨的冰冷。
老天,她真想死!
上次是为了霍斯的死,这次则是为了他的背叛。
为什么老天要给她这么苦的爱情?
成天活在替他担惊受怕的日子当中已经够受的了,现在她还要承受他的背叛?!
难道时间和空间真的会侵蚀掉人的情感吗?
翌日,桑桑脸色苍白地到达莫氏,沙太太看到她时,不禁低呼了一声,关切地问:
“老天,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她摇摇头,微微一笑道:“只是头有点痛,没事的。对了,今天不是要开会吗?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只是你现在这样可以主持会议吗?要不要请辛经理代理?”
“我没事的。”她再次强调,“还有,把科特钢铁的资料拿给我,我要看一下。”
“是的。”沙太太担忧地看着她苍白若纸的脸,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劝才好。
桑桑的固执和坚强是出了名的,自从莫先生出事之后,她就不曾把脆弱的一面显露出来。
为了莫氏,她不知隐藏了自己多少的委屈和难过?在面对众人时,她只会表现出冷静自持的一面。
如果莫先生在天之灵有知,一定会心疼极了。
沙太太叹息着,却只能跟随着桑桑的脚步进办公室——她还有一个早餐会报数据要交给她呢。
霍斯坐在专属的办公室里,静静地敲着键盘。
这几天他已经熟悉了所有契尔化工内外的法律事务,从小件的合约拟定到大宗的交易条款,他无不摸得一清二楚的。
但是唯有工厂废污处理一事,并没有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