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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说点专业上的事情。
AS的词源,写作“Armored‘Mobile‘Master‘Slave‘System”。改写成日语的话大概叫做“主从追随式机甲系统”吧。正如这个名字,在机器人工学上,是用流行的“主人和从属”(Master·Slave)系统来进行操作。基本的来说,就是仅仅让机体模仿操纵者(Master)的动作的一种单纯的结构。
只不过,让操纵者(也称作Operator)啪嗒啪嗒地大大地舞动手脚的空间,作为兵器来说会造成极大的浪费——因此在AS的场合,使用的是更稍微下了些工夫的,称为“Semi‘Master‘Slave”(半主从系统)的方式。
驾驶舱很狭小。……不如说,是仅有能将将容下一个人的空间。
搭乘者就待在那个空间里,将想让机体做的动作,用极小的方式演绎出来。如果要机体的肘部弯曲90度的话,操纵者差不多要使自己的肘关节弯曲20~30度。机体读取其信息,再将操纵者的动作以数倍的大小付诸实行。在这期间,为了让动作变得流畅,电脑会进行某种“翻译”和“均衡”一类的处理。(事实上,这种处理的优劣正是左右机体性能的重要因素之一。)
简而言之。
也就是说,操纵者只要“嘿咻”地小小地一动,机体这边就会“磅”地一下,很大地跟着动起来。
这样的机械,让一个运动白痴的小女生坐上去,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那么——首先,请向前迈出一步。”
向着小型的FM无线通话机,宗介告诉她。
“是。那就……”
已经坐在机上的泰莎,通过外部扬声器回答道,并实行了宗介的指示。
她当时,大概只是想要轻轻地把脚迈出去吧。说不定,还有几分逞强的意思在。反正总之,她是想按照普通的感觉来行走的。
结果这个动作,被最新锐的M9——规规矩矩地,强力地,大大地增幅了。
柔软的脚部“轰”地一下劈风跃起,膝盖狠狠地磕进了自己的胸部。
“咿啊……!?”
如果是人类的话,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动作。M9完全失去了平衡,在空中转了半圈,背朝下倒在了地上。巨大的身体冲进地面,掀起老大的沙尘。
“呜,啊……,咳,咳!”
由于跌倒的冲击,泰莎不断地剧烈咳嗽,几乎窒息。
结果那些动作,也被M9结结实实地增幅了。机体只靠背部的力量,就浮起了数米高。这样的冲击又让泰莎更加混乱,她开始手脚乱挥。M9又把那些忠实地增幅。
惊惶失措的泰莎。更加惊惶失措的M9。就这样不断循环。
像条被钓到岸上的鱼一样,灰色的机体啪嗒啪嗒乱动的模样——真可谓是异常壮烈的愚蠢景象。M9咕噜咕噜地在沙滩上旋转,撞折椰子树,卷起沙尘,冲进海里,掀起水花,就算如此,还是激烈地继续挣扎着。
“上校大人!请不要再动了!上校大人!”
因为实在太危险,怎么也无法靠近。宗介除了对着无线电大叫之外别无他法。
“救,救命呀……”
“冷静下来!不要动!”
“停不下来!停不下来了……!”
“上校啊!”
第一天的训练,就是这个样子。
——————
在基地唯一的酒馆,“塔沙”(插花:……其实这名称直接音译比较像“打杂”……我有点受不了所以就没那么翻了,英文含义不明,或许是“DAZZLE”?)的SRT要员指定席——也就是位于吧台一角的狭窄的座位上,毛正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
这已经是第五大扎了。
虽然似乎差不多了,该换点儿什么别的酒来喝才好,但是毛只是一个劲儿地猛灌啤酒。因为在她身上,有着只要是喝其他酒的时候,就不知为何,总是会发生讨厌的事情的这种惯例。
得知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叔母由于交通事故而死的时候,毛正在喝红酒。和从前交往的日本人海军队员分手的时候,喝的是波旁威士忌酒。喝冰镇代基里酒的时候,因为喝醉了,撞翻了血腥玛丽,结果把最中意的晚装给糟蹋了这种事也有。还有其他种种。根本就记不清了的事情,也有那么几件。
(酒的技术小插花:代基里酒:一种由朗姆酒、莱姆汁或柠檬汁和糖混合的加冰鸡尾酒。蕃茄汁伏特加酒,血腥玛丽:一种通常用伏特加、蕃茄汁和调味料制成的鸡尾酒,色红。)
只有喝啤酒才能放心。没错。只有啤酒而已。
可是,这座最后的堡垒,似乎也已经倒塌了。昨晚,在那个女孩的房间里,自己喝的毫无疑问是啤酒啊。
从今以后自己应该喝什么才好呀?因为想也想不出来,她没办法,只好点了第六大扎。
“还要啊?差不多了,点点儿别的吧。”
酒吧的老板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好了啦。大——叔。快点儿满上啦。”
“白痴。大叔你个头啊大叔。我呀,还年轻着哪。要是有那个心,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啥的,一晚上——”
“好啦。拜托啦,叔叔大人。……咳噗。”
“哼……真是的。”
老板粗暴地撂下一个冒着泡泡的大扎。那手法,简直就像在给猫喂饲料的饲主一样。
她根本不知饱似的,继续喝着那第六大扎的时候,克鲁兹走来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呜哇,发酒疯啊——。正练着呢哦,大姐。”
“什么啊……?”
大大的丹凤眼睡眼惺忪地,毛问道。克鲁兹向老板点了“平时的——”之后,就注视着她。
“好像认真地在练着呢,她。”
“谁啊,练啥?”
“泰莎,AS。”
“傻孩子……。宗介也真可怜。”
她用漠不关心的声音嘟哝道。克鲁兹面带呆呆的表情,说:
“傻的是你呀。作为泰莎来说,只能这么办吧。”
“为什么呀——”
“那个孩子呀,一直都过着如果被说了‘你做不到’的话,就非要证明‘能做到’不可的生活哟。迄今为止都是。可是你却偏偏拧着,说什么‘你不能开AS’之类的……这可是禁句哟,禁句。傻的人是大姐你啊。”
毛看着对方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由得心头火起。
“我知道呀。我呢——,那孩子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喜欢的家伙也是,讨厌的虫子也是,胸罩的尺码也是。(可不可以偷偷告诉我们啊……?)而且,我对那孩子的那种,连不必要的地方都要去逞能这一点,实在是看不顺眼呢。从以前开始就是。”
“是吗?”
“是——啊。老是背负着奇怪的悲壮感。还坚信自己能改变世界呢。我也是跟着被支配的其中之一。说她还是个小屁孩,就是这个缘故……”
“大姐你在像那么大的时候,又怎么样呢?”
“…………”
听到这句询问,毛陷入了沉思。那个时候,自己只是个纽约街头的蛊惑仔,但就算如此,她也一直自认为是个有自己的主义主张的“好不良少年”。绝对不碰药品。伙伴间的团结比血还要浓厚。也保护弱小。真的是很帅气。
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自认为能改变世界呢?自己有没有像那个少女那样,总是考虑那么多呢?
第一个疑问的答案是YES,接下来的一个是NO。
“哎,大概,是个比那孩子还要傻很多的大傻瓜吧。”
听她流露出这正直的感想,克鲁兹不知为何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
“没有,这是真心话吗?”
毛也没有生气,猛地一下趴在了吧台上。
“是啊。说不定是呢。对着那孩子,我会觉得自卑啊。”
——
猫与小猫的R&R'下'
8
训练的第二天。
泰莎总算是达到能让M9正常地走路的程度了。这是将操纵模式切换成半自动,把动作的增幅度——专业上来说叫做“双边角”——设定成最低而达成的。
白色的沙滩上,残留下了无数的足迹。仿佛失去拐杖的老人般,M9慢吞吞地不断走行,在预先规定好的路线上往返了无数次,虽然偶尔还是会失去平衡——但还是猛力挺住了。
和最初的七歪八倒比起来,这大概可以称为非常大的进步了吧。
“稍微休息一下吧。”
教练做得逐渐有模有样的宗介扫了一眼手表,告诉泰莎。
“是。……嘿……咻。”
M9很辛苦地双膝落地,双手着地,以很不灵活的动作平趴在了地面上。胸和头一并滑开,驾驶舱盖打开了。
“呼……”
宗介把手递给大汗淋漓地从驾驶舱里爬出来的泰莎,从旁边支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谢谢。怎么说呢……用自己的脚走路感觉好奇怪啊。”
“基本上都会这样的。”
“读过的故事里,跌落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