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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
“希望你们记清楚了。能够支配她的,只有我这个会长而已。”
“就是如此。……呃,喂。”
并不在意小要用斜眼瞪着自己,林水用认真的表情观察着一成的反应。
稍过了一会儿——
“我啊……”
一成开口了。
“我啊……经理人的事情什么的,早都无所谓了。一时疏忽,输给了相良。我只是不能忍受这个而已。输给这种家伙。这种……卑鄙怯懦,阴险狡诈,不合常理,狂妄自大,让人不爽,寡廉鲜耻,胆小如鼠,不讲诚信,不懂人情,小看别人的家伙……”(插花:我把这些全都写出来的时候汗到不行……没想到椿君还很有文学素养,四字四字的连着用了十个……)
始终低着头,一成结结巴巴地说。
“好像被说得很了不起呢……。不过嘛,我倒觉得至少一半也算是说对了啦。”(=‘=||b)
“唔……”
宗介倒没生气,只是额角处流下了一滴汗。
“我想再决一次胜负。想进行一次能让人接受的战斗。只是这样而已……!”
“原来如此。大体的情况我明白了。”
林水把办公椅靠得轧轧响。
“照这样一直留着遗恨的话,对你们也非常不好吧。校内有对立的火种的话,安全保障上也不能让人满意啊。好吧——就让你们来一次面对面的对决看看好了。如果椿君赢了的话,就给空手同好会预备的活动室。只不过,要是相良君赢了,今后就绝对不要再想着打倒他。这样如何呀?”
“前辈……?”
“了解了,会长阁下。”
“多谢您啦,会长先生……!”
小要大吃一惊,在她的两侧,宗介和一成同时摆好了架势。一方将手伸向怀中,另一方伸出拳头——
“哎,先等一下。”
林水伸手制止了两人。
“有什么事呢?”
“干吗啊?”
宗介和一成露出诧异的表情。
“什么事情都想用暴力来解决可不值得赞扬啊。再稍微多利用点儿头脑和人格来决胜负怎么样啊。”
“?”
“为他人尽力也算是一项贵重的技能。我认为,这比起枪和拳头来都还要宝贵得多。所以呢,你们看这种方案怎么样……?”
这么说着,学生会长取出了一个装了文件的封筒。
————
阵代高中的校工·大贯善治正躺在床上。盖着污渍斑斑的被子,头枕着软塌塌的枕头——时不时地,还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他是个五十出头的男子。头顶上横梳的头发稀稀落落,胡茬子留得老长。肚子和下巴周围都长出了和年龄相符的赘肉,但是,或许是每天劳动的关系吧,他的脸晒得黝黑,小臂上有着结实的肌肉。
工龄二十五年。
大贯比几乎所有的老师都还要老资格,校舍和其他的设施,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
“唔……嗯。”
早上被打到的侧腹还在痛。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明明已经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却完全没有食欲。
被血气方刚的学生施以暴力的经验,到现在为止的四分之一世纪中也有过几次,不过——就算如此,受到如此强烈的一击可是头一回。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早都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真是的,多么可悲啊……)
他拉过被子,叹了口气。
说起最近的学生来,到底都怎么了啊。这种暴力行为固然是有,但特别是今年,性质恶劣的器物损坏尤其显著。他们身上没有重视人和事物,体贴的心了吗?
虽然物质上是丰富了,但孩子们的心岂不是只有堕落一途了吗。
自然而然地,思绪飘向过去。
(过去多好啊……)
学生们都那么纯朴,充满了热情,燃烧着对未来的希望。对待自己也和对教师没有区别,还边笑着边帮自己干活儿。
他回想起他们开朗的声音。
(大贯先生,我们也来帮您打扫啰!)
(这可是我们最宝贝的校舍啊!)
(呜哇!您平常一直都干这么重的活儿吗?太厉害啦!)
(大贯先生就像我们的爸爸一样啊!)
(唉呀。真是的。哈哈哈哈!)
……就像这种感觉。
总是挑起暴力事件的刺儿头,也曾经帮自己贴过瓷砖。半强迫地,将工具箱从大贯手中夺去,说
(……真是,别当我没用啊。借我啦。我啊,老爹可是个大木匠哦。)
每次听他们这样说的时候,眼角就会热起来。
打从这样心地善良的学生消失之后,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呢?
说起最近的学生来,都只会像对待不存在的东西一样对待自己,垃圾也到处乱扔,器械也都弄坏——只会干这些事。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就这样卷在被子里,大贯正怀念着逝去的日子的时候——
哐哐。
校工室的门口传来敲门声。
“开着呢……”
这种时间会是谁呢,虽然觉得奇怪,大贯还是说道。
“失礼了。”
“打扰啰。”
两名男生走了进来。看到这对组合,大贯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个是损坏公物的惯行犯。名字似乎是叫相良宗介来的。另一个是今天早上把自己打飞的学生。叫什么椿一成吧。现在戴着像牛奶瓶底一样厚的眼镜。
两个人毫不客气地走进六叠间,无言地俯视着大贯。两个人齐刷刷地都是一幅一点也不和气的铁板脸。
难道说,是来结果自己的……?
他正这么想,两个人分别开口道:
“还疼吗?”
宗介生硬地问道。
“干什么啊,你们俩。”
“是疼啊,还是不疼啊,说清楚了!”
一成满心焦急般地说。
“疼,疼倒是确实疼啦……”
“好。”
齐声说着,两人将大贯的被子掀开,开始扒他的衣服。
“干,干什么啊。”
根本不理会眼泪汪汪的大贯,宗介和一成毫不客气地在他的身体上到处乱摸,用粗暴的手法四处鼓捣。
“有内出血呢。”
“冷敷啦,冷敷。去拿来。”
“降温什么的简直荒谬。将头放低,适当地保温,然后再验尿——”
“比起那个来还是先问问感觉吧。脉怎么样。晕不晕啊。怎么样啊,校工先生。”
“好痛。痒死了。住……住手啦!”
他一喊,两人啪地一下停了手。半裸的中年男子拉过被子,脸色惨白地直往后退。
“你们,到,到底在干什么?啊……!难道说……难道说。是想趁着我动不了,对我这成熟的肉体,来个霸王硬上弓……!?想要尽情地品尝,这马上要从枝头掉落的果实……!?”
这是什么世道啊。就算年轻人的心都在堕落,可是,居然会……居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异常的行为!(插花:·#¥%—*||||||OTZ……堕落的是您吧,大贯先生……)
由于战栗,大贯全身颤抖。宗介和一成板着脸对望了一下之后,
“您好像搞错什么了……”
“放心啦。不会加害您的。”
分别说道。
“什么?”
“我们是为了照看您和替您工作而来的。到伤势好起来为止,请让我们住在这里劳动。”
“没错。也得到校长和学生会长的许可了。工作就交给我们,您就好好养病吧。”
“……真,真的吗?”
两人用力地点头。
大贯一时间愣住了,但不久终于热泪盈眶,
“咕……呜……”
“?”
“当校工当了二十五年!我……我,从来就没有像这样感动过!我为什么会以为,在这个世纪末,人心都已经堕落了呢!?呜呼,人间还是有真情在的啊。多谢,多谢你们……!”
大贯边忍不住垂下男儿泪,边分别和两人握了手。宗介草草地应答了之后,以一幅郑重其事的样子说:
“因此,此后的几天就请您多多关照了。到时候,请一定要注意我——二年四班·相良宗介完成任务的能力。”
“……哈?”
“不对,校工先生!这种家伙的名字用不着记啦。比起他来,一定要看清楚本人——二年八班,椿一成辛勤劳动的样子啊。”
两个人一同说了奇怪的话。
大贯正呆愣着,宗介站了起来。
“您肚子不饿吗。我来做饭吧。您请躺着就好。”
“等下,你小子的料理啥的肯定是狗粮。我来做。用我在打工的地方学来的烹饪技术——”
“可不能让你拿菜刀什么的。因为你很可能会把大贯氏错当成猪肉给肢解了。”
“谁会呀!”
“总而言之近视眼就去睡觉吧。只会碍事而已。”
“哼。你小子才该老实待着呢。”
“那可不行。”
“啊,你这家伙。”
瞟了一眼惊惶失措的大贯,宗介和一成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