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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发牢骚。我可是在拼命呢。”
这么说着,一成的表情完全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样子。这样拜托可以说是自己宿敌的宗介——他的处境看来是相当不妙。
“那么我就先问问,你想怎么办?”
“让那个女人,对我不再感兴趣。。。我在这方面非常生疏,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唔。。。”
宗介开始沉思默考。
“这样好了。。。在稻叶面前,杀死无辜的孕妇和老人怎么样?应该会被讨厌的。”(_b)
“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但是你的强项不就是杀人吗?”
“我的大导脉流活杀术只是为了杀你才用的,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暗杀拳’的样子。。。”
“闭嘴!总之,这办法不行!”
接着,宗介抱着胳膊悠闲的说道。
“那么,我去说服她。稻叶的事情,我多少还是知道的。。。”
“说得?”
“没错,什么事对话都是最重要的。”
翌日的午休。
小要和恭子在教室内进餐时,瑞树无精打采地走进教室。
“咦、瑞树?你没有和椿君一起吃饭?”
“我跟丢了。他不在教室或者部活动室里……今天也特地亲手做了便当呢……”
她呼的一声、叹了口气。
“一定又害羞了。他看见我的脸就会紧张,不论走到哪里都保持望天的动作。在这点上又是有魅力而惹人喜欢的地方,呵呵呵……”
“……”
才认识了2天就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这种话——小要打心底里羡慕她。
正在这时,坐在有点距离的位置上、在啃白餐包的宗介叫瑞树,
“稻叶。”
“什么?”
“我有重要的话要说。跟我来。”
“……?”
似乎比起平常,此时他周围的严肃氛围又增加了几分。瑞树满脸的惊讶,慢慢站起身、跟在宗介后面。小要呆呆地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
“宗介找瑞树……?真罕见。会是什么事呢?”
小要轻声说着,恭子也微微点头,
“的确……啊,对了对了。说到椿君和相良君的话,昨天放学后我看到了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嗯。椿君和相良君在屋顶上。虽然平时看上去关系非常不好,可他们两个在单独谈话,还是某种异常严肃的话题——”
恭子道出详细的目击状况。那两人瞒着众人的眼睛,在屋顶上见面。而且不知为何——他们两个牢牢地抱在一起。
“……真的?”
“真的哦。那好像是椿君在挽留相良君的样子……”
“哎?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明白。可是那时的气氛……我不认为会是普通的事情。”
“宗介和一成君?像这样……偷偷见面抱在一起……”
小要插着双手皱起眉头。
会是什么谈话呢?还有,宗介要和瑞树说什么……?东想西想的小要脑中逐渐浮出一个假说。
“啊……!”
小要惊愕地板起脸。难道……难道……会是这样……!
“小要,怎么了?”
“我、我稍微去看一下!”
这么说着,她从座位上站起身。
走到距离教室有段距离的楼梯一带,瑞树说,
“那,是什么事?你重要的话。”
“唔。其实……是关于椿的。”
宗介站住了,就这么背对着她开口说。
“一成君?怎么了?”
“你要小心那个男人。”
“哎?”
“对于外行的你来说应该不明白吧……他是危险的。他是那种会在杀伤、撕裂无抵抗者时体会到无上快感的杀人嗜好者。”
“哈?”
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反应后,宗介沉重而认真地开始话题。
“他的一生都沾满鲜血。首次明白杀人快感时,他只有6岁。他在某一天用猎枪射杀了由于醉酒而对母亲施暴的父亲——对着腹部被弹讨饶的父亲的脸连续开了4枪。”
“啊,是吗……”
“体会到之后,他开始重复猎奇杀人。到目前为止,已经有20位女性遭遇了椿一成的毒行。下至4岁幼女,上至90岁的老太太……无一不是被施加了性暴行后残忍地杀害。”
“九、九十岁……”
“是的。他不会对猎物客气的。”
宗介严肃地说着,
“此外还实行过2次飞机爆破、暗杀了10名各国要人、自行车盗窃也有3次。嗜血的精神病质者……这就是椿一成的真身。”
“……”
“明白了么。椿是无可救药的恶人。我希望你放弃和他继续接触。否则——”
“你给我收敛一点啊!?”
瑞树用一句话打断宗介的长篇大论。
“我还以为是什么……总而言之,就是要我放弃和一成君继续交往是吧?”
“正是如此。”
“开什么玩笑!你有什么权力说出这种话!?”
“这是因为——”
只是被委托而已——在他说出口之前,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瑞树……别说了。”
是小要。
黯淡无光的眼睛。她跨着无力的步伐,毫无顾忌地插到两人中间。
“小要,干什么?”
恐怕她一直站在那里听对话吧。小要带着“受到极大打击者”特有的、一种空虚的目光交替看了看宗介和瑞树。
“我……已经懂了。宗介有什么企图。我来说明吧……”
“哈。”
“听着,瑞树。宗介他在嫉妒呢……”
“嫉妒?怎么说?”
小要的脸上浮现出虚无的微笑。
“那个……嗯,我到现在为止也一点都没有发觉……好像吧,宗介和椿君实际上关系很好。虽说平时老是打架、用炸弹炸人,可一定都把对方看得很重……”
宗介小幅度摇头,轻声说“不对,完全不正确”,可小要无视之、继续:
“在我都不知道的地点,两个人始终很要好——在各种方面……对,是悄悄地……所以瑞树想要独占椿君、宗介不能忍受啊。因此——他通过这种方式让你‘离开’椿君。”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瑞树的双手拍在一起。
“是……是这样吗?”
“嗯……我也吓了一跳呢……我从以前开始就觉得木头一样的宗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完全无视他的小要深深叹了口气。
“但我还是觉得这种关系很难维系……如果双方都强烈渴望着如此,旁人也没办法阻止。世人的眼光……始终是存在的啊?如果有其他的选择,我认为你们一定会离开这条路,走向幸福的人生啊……”
“千鸟,你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说什么?”
“嗯嗯!你别介意。我……会像以前那样对待你的。虽然我确实大吃一惊……但是,宗介啊?我觉得你把这种生活方式强加给一成君是不对的呢。好不容易……他遇到了瑞树这样的女孩子,何况似乎要成了呢?你是不是应该以温和的目光把他送走呢?”
“小要……?你到底想说什么?”
瑞树问她。她用袖口抹了抹眼角,坚定地继续:
“呃……没什么。不用在意我。就是这么回事,瑞树。没必要在意。你和椿君是很配的一对,加油啊。努力吧!”
小要将所有的情感都融入这句话中。即使是到刚刚为止没有听懂任何话语的瑞树也被朋友真挚的语言感动得眼眶湿湿的。
“谢谢……呜。小要果然是好人……我会加油的。”
“嗯嗯。加油!”
话题即将向着和当初预定完全相反的方向完结的时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事人——一成从附近的柱子形成的阴影中跳出来。
肩膀不断起伏着。
从最初就在偷听对话的一成陷入完全混乱的状态,正处于即将爆发的前一刻。
对宗介请求的所谓“说得”——危险的瞎扯极度恼怒。
对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感情和困惑的瑞树的态度实在头疼不已。
对突然出现、在那里发表不知所以然的长篇大论、将事情打圆场的小要,也感觉到强烈的愤怒感。
对——为什么千鸟要会支持稻叶。这对自己来说不是太悲惨了吗。
“椿君,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带着同情的笑容的小要问。
“为什么呢……千鸟,为什么——”
无需多言。
自从初次在小巷内和小要邂逅、被她在拳头上贴了护创膏的那天起,一成始终对她抱着淡淡的爱慕之情。给仅仅专心于磨练拳法的无聊青春*入一束光般的存在。这就是千鸟要。
原先他也没有像普通男性那样用花言巧语追她的打算。只要能在远处眺望着她的笑颜,自己就满足了。
可是,在她的身边始终有个卑鄙无耻的战争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