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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兵们保持着沉默。
“那么准备出击。遵守噪音管制。以上。”
士兵们一起散乱地站了起来。
四月二十八日二二二九时(日本=北朝鲜标准时间)
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顺安航空基地
宗介由生锈的货柜的阴影中;窥视着停放在停车场的三台车辆。
(在那里吗。)
那是大型的拖车两辆还有高功率的发电车一辆根据捉来的那名军官的情报;小要应该就在那辆有连接电源管线的拖车中。将酒精注射到军官的静脉中使他呈喝醉的状态;再有技巧地问出小要的位置。虽然这种方式的询问不很可靠;但是看来情报是正确的。
失去利用价值的军官被金属绳绑住并被打昏;然后丢到附近的下水道去了。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才会被发现。
停车场的视野良好。水银灯辉煌地照着地面。
观察了一下警备状况。带着轻型机关枪的男子三人;拖车的驾驶座也坐着一人正在休息。
但是所有人都穿著便服;看来并不是这个基地的人。
看了时间;已经二二三零时了。早就超过该与联络的时间了。
(该怎么办。。。。。。)
宗介思索着。
最保险的方法就是静静地躲藏在这里。
然后等友军开始进行救援行动之时;再去拖车中救出小要。接着与友军会合。这是最确实的方法。
但是;现在拖车中到底在进行着什么事呢?
宗介想起了在两星期前由西伯利亚救出的少女。
那名少女被注入的药物中含有生物碱。那是使用于自白剂的物质。这样的药物会对人类的精神造成多大的后遗症;宗介非常清楚。
小要她那皱着眉的愤怒表情。
厌烦他人的表情;愤愤不平的表情;考虑事情的表情在车站的月台看到的那个笑脸;就像晴空万里般的开朗。
这一切都将彻底地被毁掉。无法再次回复原状了。
双眼凹陷;呆滞地张着口;唾液;鼻水无法克制地流出。陷入妄想与幻觉之中;即使皮都抓掉了仍不断地抓着自己的皮肤。
她不会被杀;但是会悲哀地被毁掉。
一想到这里;宗介无法抑制心中如同要烧起来一样的焦躁。
甚至想要立刻冲出去救她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感到吃惊同时也觉得困惑。
(别焦急。。。。。。)
他对自己说。
任务以人质安全最为优先。小要的问题是其次。
而且即使是那群人;应该也不会将辛苦到手的女孩;一个晚上就让她变成废人。
不管那是什么实验;大概是一点一点地进行;就像用纯棉绳慢慢地勒住脖子一般。
(可恶。)
在正当合理的思考下;他却闷闷地难过着。
拖车内响起枪声。
枪声。
可能是中口径的手枪。由这里冲出去并不理智。他那专业士兵的直觉明确地警告着自己。
半调子的行动只会让状况更糟糕。作战何时开始也不知道;而且连是否真的有拯救作战也不确定。先忍耐着待在这里;观察状况。这样才不会对友军的作战造成不良的影响。不可以忘记任务的优先级。
对。从这里冲出去的家伙是笨到无可就药的菜鸟。我不会这样。
但是。如果。
在那个拖车内;小要被枪击中的话?如果受了重伤的话。。。。。。?如果我在场并做了急救的话;也许还可以得救。急救的技术;我比一些半调子的庸医要强上太多了。不提这些;如果在那拖车内;恐怖份子对小要再开第二枪;哪该如何是好!?那个九龙是否正把枪口指向跪倒在地板上的小要头部
(小要她。。。。。。小要会。。。。。。)
非常久远以前;那应该早就忘记的感觉;现在正紧攫着他的心脏。那是很怀念的感觉;但是他却无法立刻想起它的名称。
但是现在这一瞬间;宗介感觉到的东西。。。。。。毫无疑问地是恐怖。
绝对不可以出去。只会送死而已。不要忘记任务。
理智严厉地命令着自己。但是
第二响的枪声。
下一瞬间;宗介已经不加思索地跳出了货柜的阴影。
他第一次忽视了任务的优先级。
宗介听到枪响的两分钟前
在狭小的铁桶中;小要激烈地挣扎乱动着。
‘安静下来!打开眼睛;乖乖地看屏幕。’
虽然女医生叫喊着;但是小要毫不听从地挥动着手脚。头部一动就感到非常难过。全身涌出汗水;呼吸紊乱;还有严重的耳鸣。
“啰唆;让我出去!可恶!”
并不是疯了;小要只是单纯地想发泄愤怒而已。
虽然不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理由但是被关入这种地方;被迫看着那种令人不愉快的影像;被注入不知名的药剂;被他人趾高气昂地指使着;哪能一直顺从下去?
了解现况以及懦弱地顺从已经够了。再不大声地喊叫出来;动动身体让压力疏散的话;真的感觉会疯掉。
“让我回去和大家在一起!如果不准的话;我就把这破机器打坏!!”
因为她激烈地乱动着;戴在头部的护目镜式屏幕已经被扯掉了。
‘真是;给我安分一点。。。。。。!!’
把让小要躺下的平台由铁桶中拉了出来。走道旁边来的女医师满脸不耐地押住她的头。
“好麻烦的小鬼!难得我这么亲切地对待妳。”
“哪里亲切了;妳这老太婆!”
“妳;妳说什么。。。。。。!”
“我总觉得妳这家伙的个性好象我认识的某人;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妳和我中学时代的老师很像!埋首实验以致于错过了结婚的机会;还把怒气出在学生身上;尽出一些不合理的作业!只有实习老师来训练的时期;把自己打扮得怪里怪气还乱拋媚眼”
骂人的话语像是火神炮般地射出;同时她还是继续激烈乱动着。固定手部的拘束器已经松弛;女医生想再把它弄紧;于是单手押住小要的手;另一只手伸向带子
“呀啊!!”
由于汗水让手滑掉;小要的右手顺势挥了上来。由于这个动作;她的手肘直接打中女医生的下颚。女医生当场有点站不稳;后脑杓撞上了药柜。就这样凭靠着身后的药柜倒下了。
“啊。。。。。。。妳还活着吗?”
静下心来询问;但是却没有回答传来。
此时发现了;右手已经自由了。她把拘束着左手的尼龙带子也解开。
“喔;意外地简单。。。。。。”
自由的双手再把头部与腰部的带子解开;挺起身体。情况发展至此;要把固定脚部的拘束器解开也非常简单了。看看倒在地板上的女医生;她正发出小小的呻吟声爬了起来。
(该;该怎么办。。。。。。?)
要逃走吗?可是;逃到哪去?
小要一步又一步地往拖车的出入口走去。就这样到达门口的时候;
“想去哪里啊?”
忍耐着痛苦爬起来的女医生;边说边用一把小型的手枪指着她
“回到这里来。不听从的话就要妳好看”
“不;不要。这种检查;绝对不想再做了。这种检查实在”
女医生开枪了;子弹陷入拖车的墙壁中。
“喂。。。。。。等”
女医生又开了一枪;这次子弹打破了小要身后的液晶屏幕。仔细一看她的脸已经被冰冷的愤怒所冻结了。依据小要的响应;有可能真的会对小要开枪。
眼前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冲入了两名带着轻型机关枪的男子。
“发生什么事?”
穿著套装的男子用枪指着小要的鼻尖;并且不敢大意地环视着车内。他们大概是拖车外面的警戒人员吧。
“出了点小麻烦;所以想让那里的小鬼扎点针。”
“那为什么要用枪?妳知道这里的装备值多少钱吗”
“五亿八千万日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好了;乖乖地到这里来。”
收回手枪;女医生向小要招着手。男子哼了声鼻音;推了小要的背部。女医生由药柜中拿出了不知名的瓶子;用注射器吸取了适当的量;
“喂;帮忙把那个小鬼压到床上好吗?”
男子不发一语;把小要压制在平台上。小要的面前;注射针正滴着透明的液体。
“要;要做什么。。。。。。”
“我想法改变了。这是可以让人顺从的药。而且对身体特别是女孩子的身体会遗留下不少的后遗症;本来还在测试阶段所以不想用的。”
似乎享受着对手的恐怖;女医生说明着。
“住;住手。。。。。。”
“都是妳的错;难得我想亲切地对待妳。”
这次即使想再挣扎也没有用了。男子们的力气很大;一旦不顺他们的意思;大概骨头也会被折断吧。
“不要;求求妳。我不会在乱来了。。。。。。”
“呼呼。。。。。。不行”
正当注射针要碰到右手之时;那个瞬间
押住她的手的男子们一个接着一个发出呻吟声倒下了。
“咦。。。。。。?”
惊讶着突然获得自由的事实;她抬起头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惊慌着往后退的女医生。并不是看着小要;而是注视着身后的某物。狐疑地回头一看
“。。。。。。相;相良同学?”
站在哪里的;毫无疑问地就是相良宗介。右手的手枪指向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