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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当他在阿富汗时,是敌对的苏联士兵们会放松警戒的时候……那就是宗介对于圣诞节的印象。
(为什么她会突然提起圣诞节……?)
宗介不自觉地变得僵硬起来。泰莎应该是个天主教徒。他不认为她会挑起一场奇怪的宗教冲突,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明白了……看来你不知道……”
“女士?”
“没什么,无论如何,相良先生……”泰莎继续说下去,她的声音有些犹豫。
“是的女士?”
“其实,在24号的时候……会有个为所有的部队准备的晚会,对吧?在那之后,梅莉莎她们计划在我的住处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再开一个小型的晚会。我在想,如果你事先没有计划的话,你可以来吗?”
她用完全无辜的眼神看着宗介。
“24号?”
“是的。”
“……”
宗介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那天正好是学校的特别修学旅行的日子。
他已经告诉他们说:“我会安排好完美的保安措施,”之类的。
可是,与忙碌的泰莎来加深关系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宗介在含糊地考虑着这几个月来她对他的好。是那样一个人在像这样邀请他,宗介非常地犹豫,不想冷淡地回绝她。
“……我猜你学校的事一定很忙,对吧?”
“不,不是的,我只是有点……”
当他正想着应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他听见自助餐厅外面的过道上传来了奔跑的声音。
“嘿!嘿!”
毛冲进了房间,兴奋地跑了过来。就在刚才,她好像在用她的电脑查什么东西,当时——
“怎么了,毛?”
“宗介!你懂波斯语对吧?”
“懂一点带阿富汗口音的,那怎么了?”宗介问道,对于毛所说的话感到毫无头绪。毛用很高的声音回答了。
“那你怎么会没注意到?……真是。”
“?”
“关于‘巴达幕’。我一直在调查它。根据我们所知的九龙的过去,我检查了他可能知道的语言……在波斯语里,‘巴达幕’——当你用它的字母表写下‘Badame’的时候,你知道你会得到什么?”
“那是……杏仁。”
“不不不,那是‘Badam’,如果你在后面再加一个‘e’的话呢?”
“我不知道。”他有点窘迫地回答。在阿富汗的时候,他总是说土耳其语和阿富汗口音的波斯语。他也能用巴基斯坦普什图族语言进行日常的对话。阿富汗实在是一个民族构成非常复杂的国家。
宗介懂多国语言并不是因为他在语言学上有什么特殊的天赋,他只不过是尽可能地去回忆当他住在那里时用过的部分而已。
但是,他的波斯语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没学过读和写。他只知道英文和日文的字母——还有一点点俄语的。
“那么,你加上一个‘e’,‘Badame’又是什么?”宗介迷惑地问。就算是可以熟练地使用将近十种语言(可是不包括波斯语)的泰莎,看上去也是一脸茫然。同时她看上去也对毛的打扰感到很失落。
“‘蛹’,它的意思是‘蛹’!”
“?”
12月21日,15时37分(日本标准时间)
东京,阵代高中
“喂,相良君。”放学之后,同班的常盘恭子靠近宗介,说道。“你知道24号是小要的生日吗?”
“……”
“喂?嘿——”
“既……既然你提到了,我……知道。”宗介非常愚蠢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并不熟悉“过生日”之类的习惯,宗介事实上已经完全忘记了小要的生日这回事。不过,在开始进入这所学校之前,他确实仔细查看过小要的全部资料的……
可是,那天他在“秘银”有工作要做。
由于犯下了这种疏忽,宗介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可是恭子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而继续说着。
“你会去旅行对吧?所以,我正在计划在那天给小要一个惊喜。你知道的,所有人一起对她大喊‘生日快乐!’”
她偷偷看瞄了一眼小要的身影。当时,小要正把身子探出窗外,使劲儿地拍着两个黑板擦。(咱们一般是用黑板擦打墙,不过日本好像更喜欢把两个板擦互相打。)
“你看到啦,我不认为她今年会对那种事抱有期待,所以我就想利用这一点。我们正在讨论大家一起给她买一束花,你也随一份儿吗?”(呃……北京方言……)
“随份儿?”
“你不知道啊?……让我看看,恩,随份子就是每个人出一部分钱,300日元一份儿,行吗?”
“明白了。那,我也随一份,可是——”
“可是?”
抓着他的钱包,宗介结结巴巴地说。
“对不起,可是我不打算去旅行。我有别的事。”
“你不去?那天你不是也很兴奋吗?你说过‘我会进行全面的武装并且做好准备’或者差不多的什么话。”
“唔呜……不,那是……”宗介毫无条理地咕哝着。
“那,小要的生日怎么办?”
“对不起,但是我事先有约了。”
“嗯?小要会很失望的,你知道吧。”
“那也没办法。”
“到底是什么事?”
可是,阵代高中的一个普通学生是不可能知道“秘银”的存在的。对于恭子来说也是一样。
“我不能说,抱歉。”
就在那时,小要无意间靠近了他们。她一边把黑板擦放回粉笔槽上,并且把粉笔排整齐,一边问他俩:“怎么了?”
“吓啊?没……没什么,啊哈哈哈哈。”
“?到底出什么事了?”
“无……无论如何,你来看看,小要!相良君说他不会去旅行!那不是很过分吗?”恭子攥紧拳头转换了话题。听到她的话,小要正排着粉笔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哦,是吗……”她简短地说。
“我有很多必须要做的事……抱歉。”
“哼嗯……那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不,我——”
“没关系,对吧?至少这样能安静点。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任务或者你要干什么,不过我希望你能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因为我一~点儿都不在乎。”
“不,只不过那天是——”
“是什么?”
宗介支支吾吾地看着旁边。因为恭子就在他身旁,他有些犹豫提到“秘银”的事。
“哼嗯,看来这件事太重要了,让你不能解释。算了……反正与我无关。拜拜。别指望纪念品了。”
她冷冰冰地说着,快速地离开了教室。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对话的恭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见了吗?她现在真的很难过!”
“看……看上去好像是的,”宗介前额上冒着汗,“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气成那样?”
“很明显不是吗?那天是她的生日对吧?如果你不去,她会很失望的。因为小要很顽固,她没法说出口说她会很‘寂寞’,至少你也应该能看出这一点吧。”
恭子的话非常地有逻辑,但是即便如此,宗介还是很难明白那些话的意思。
“我不明白……生日有那么重要吗?”
“怎么都好!把这些话给我塞进你的脑袋里去!”
“……收到。”宗介只好暂时这么说。“但是,还是很抱歉,那天我实在没有办法空出时间。”
恭子的两条辫子摇晃着。
“我知道了……是在哪儿有聚会吗?”
“聚会。没错。就是那个意思。一个聚会的计划变成了另外一场聚会。”
“?”
“不,別放在心上。”
放学之后,小要一个人去了泉川车站的站前商业街。
她走进一家排满了可爱的,塞得胖鼓鼓的布偶和其他一些东西的奇特的小店,寻找着一只圆滚滚的Bon太君。这时,旁边一个商人模样的人靠近了她。
“小姐,要不要和我去什么地方啊?”他用有点笨拙的声音问道。
“我说过让你前天来,巴洛。”
“你说过,可是……我会给你些好东西的。”
他仍然是用有些犹豫的声音说。听到这些话,小要轻轻地哼了一声。
“很好,看来你很完美地记住接头暗号了。”
“我们就不能选个更好点儿的暗号和地方吗……?”男人用更低沉的声音说。
“那很不自然。如果他们知道了这种交流,你那些情报部门的上司们会怎么说……?”
“你现在可以安静点儿了。”
小要白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是“秘银”的情报局的一个代理,他的代号是“幽灵”。他的任务是观察和保护小要。(虽然保护这部分很值得怀疑。)
他就像是一个伪装大师,每次出现都会有不同的外貌。有时是一位文雅的老妇人,有时候是一个轻浮的小伙子。他还扮成过一个中年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