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峨眉派年青一代三英四秀中,已经算得上是第一人。
水阁里的灯并不多,却亮如白昼,因为四壁都悬着明珠。灯光映着珠光,柔和的光线,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可是直到现在,酒菜还没有摆上来。
霍天青抱歉道:“酒菜本己备齐,只可惜阎大老板听说三位大驾光临,也一定要来凑凑热闹。”
陆小凤道:“我们在等他?”
霍天青道:“你若等得不耐烦,我们也不妨先摆上菲食引酒。”
而马行空立刻抢着道:“咱们等等也没关系,大老板难得有今天这么好的兴致我们怎能扫他的兴。”
突听水阁外一人笑道:“俺也不想扫你们的兴,来,快摆酒快摆酒。”
这个人大笑着走进来,笑声又尖又细,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皮肤细腻的和小姑娘似得,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显出了几分男子汉气概。
苏阳用手在只有陆小凤能看见的位置,凌空写了两个字:太监。
一般皇帝身边,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在关键时刻可以托付大事的心腹太监。
那人才进水阁,马行空就已经站起来,赔笑道:“阎大老板你好!”
阎铁珊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把就拉住了陆小凤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忽又大笑,道:“你还是老样子,跟一上次俺在泰山观曰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他说话时时刻刻都不忘带着点山西腔,好像唯恐别人认为他不是在山西土生土长的人。
陆小凤目光闪动,微笑道:“俺穷的没钱买酒了,就用胡子跟人换了两斤酒。”
阎铁珊大笑道:“他奶奶的,早知道你的胡子肯卖,就算两千斤酒我也愿意出。”
他又转过身,拍着花满楼的肩,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大。”
花满楼微笑道:“七童也能喝几杯的。”
他最后看向苏阳,用听起来好像很肉疼但是又绝不会给人感觉小气的语气说:“既然明酒的快剑小苏也在这里,看来我那几坛子藏在床下面的酒今天是保不住了。好好好,今天咱们谁都不能喝少了!”
直到目前为止,苏阳对这个珠光宝气阁的大老板印象都不错,严格来说,阎铁珊和霍休都是陆小凤的朋友,而独孤一鹤在江湖里的名声实在很不错,如果说整个江湖都瞎了眼,陆小凤也瞎了眼,苏阳是不太相信的。
于是笑道:“谁要是不醉谁就是她奶奶的乌龟王八蛋!”
阎铁珊抚掌道:“好,好极了,快把俺藏的酒拿来,上菜!”
酒菜流水一般的送上,都是山西名菜。
阎铁珊用一只又白又嫩的手,不停的夹菜给苏阳三人夹菜,道:“这是俺们山西的特产,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外地却他奶奶的真吃不着。”
苏阳却道:“大老板的老家就是山西?”
阎铁珊笑道:“俺本就是个士生士长的土人,这几十年来,只到泰山去过那么一次.去看他奶奶的曰出,但是俺看来看去,就只看见了个大鸡蛋黄,啥意思都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俺就是在那里认识了这家伙。”
他一口口‘他奶奶的’,好像是在刻意的表现出他是个大男人,大老粗。
陆小凤也笑了,他微笑着举杯,忽然道:“却不知严总管又是哪里人?”
马行空立刻抢着道:“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
陆小风淡淡道:“我说的不是珠光宝气阎的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
阎铁珊一张光滑柔嫩的白脸,突然像弓弦般绷紧,笑容也变得古怪而僵硬。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死太监死
阎铁珊平时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陆小风的话却像是根鞭子一鞭子就抽裂了他几十年的老疮疤,他致命的伤口又开始在流血。
陆小凤的眼睛里已发出了光,慢慢的接着道:“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旧帐,被人翻出来了。”
阎铁珊紧绷着脸,忽然要开口说话。
一旦他开口说话,事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当致命的伤口被人猛然揭穿的时候,任何人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最为激烈的,因为伤疤后面就是血淋淋的肉,是能疼得要他命的东西。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一个绝对不能揭开的伤口,一旦揭开,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就是要别人的命。
原剧情里,阎铁珊会立刻开口赶陆小凤走,接下来就是双方撕破脸动手杀人。
很暴力。
苏阳虽然从来不忌惮杀人,但是也绝不会被别人当作枪使去杀人。
他忽然用手指点了点桌子,平静的说:“阎大老板,据我说知,珠光宝气阁能有今天的规模,并不是因为阎家祖上有钱传下来的。”
在座的除了阎铁珊,唯一有资格说话的,当然就是他的大总管霍天青。
“你们什么意思?”霍天青问的很直接很简单,也很有效率,丝毫不绕弯子。
只有没有把握应付局面的人才喜欢绕弯子。
苏阳道:“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山西第一大户,珠光宝气阁这么大的基业,全部是阎大老板一手创立的,这其中的艰辛我们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是我们都相信绝对不容易。”
阎铁珊沉着脸说:“的确不容易,很不容易。”
“既然很不容易,就应该珍惜。”苏阳说:“况且能做到你这个位置的人,应该比一般人更加冷静,要知道,很多误会和厮杀,往往就是起源于不冷静。”
“我两位哥哥曾经和我说过,阎大老板或许市侩,或许狡猾,手头上也沾了不少血,但是绝对算不上一个恶人。”花满楼端起杯子,缓缓的道:“我们这次来,只是喝酒的,并不想急于动手。”
阎铁珊抬起头望着陆小凤苏阳和花满楼,胖脸上的两只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整个脸上的皮肤也开始松弛下来,整个人好像忽然老了十岁。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阎铁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色木然,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他一身绸衫,衣袖宽大,却始终笔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动,足见他定力奇高,在这紧急关头居然仍能丝毫不动声色,显然胆色和武功都已经是上乘。
可他的脸上充满了苦涩,好像喝下的不是一杯陈酿,而是苦涩的胆汁。
任何人做错了事,都难免会品尝到苦果,有时候时间会冲散这种苦涩滋味,可有时候却恰恰相反。
苏阳和花满楼都没有说话,静静望着他,等待他自己开口。
如果一个人愿意开口,那么就应该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
阎铁珊沉思了片刻,终于重新直起了腰,眼睛里又重新有了光泽,似乎已经决定放下之前的包袱,坦然面对自己的错误。
阎铁珊虽然身在江湖,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商人。商人和江湖人有个本质的区别,江湖人只要有五成把握就敢拼命,而商人在没有十成把握的时候,绝对不会冒险压下自己所有的赌注。
江湖人宁死不输气,商人重实利。
像他这样的老江湖和成功商人,只要能冷静下来,就足以在很短的时间里想明白,既然陆小凤已经插手管了这件事,那么这件事就绝对很难再被掩埋下去。
因为陆小凤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站着花满楼和西门吹雪,花家的财富和产业比起珠光宝气阁只多不少,西门吹雪的剑几乎已经快要超越人间的极限。
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快剑小苏。
在珠光宝气阁的情报里,这个在大多数人眼里只算得上二流的年轻人绝对不简单,连青龙会都拿他没有办法。
如果说西门的剑足够锋利,那么这位快剑小苏的剑就足够神秘。
神秘和未知,有时候才是人类最大的恐惧来源。
这是已经被无数事实证明过的,阎铁珊绝对不愿意去冒险用自己的身家姓命,全部财产作为赌注再去求证一次。与其冒着最后身死名裂,不如壮士断腕。
阎铁珊双眼微眯,像是回忆起多年前的尘封往事,缓缓道:“这么多年来,那些事我还依旧历历在目。当年,我们三个是分别来到中原的。我进入山西,最开始的几年里,我花了很大的功夫去寻找小王子,足迹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中原,却一直没有他的音讯。但是我却始终没有放弃的想法,因为在当时的我看来,小王子不仅仅是我的主公,甚至还是我的亲人。”
在冷酷无情的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