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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敖寸心无视他的怒气,低声道。
“老子不管,老子就是不准你们在一起。”上官壁宇吼道,声音嘶哑。
敖寸心掩嘴大笑起来,平时她也笑,只是笑得温柔,衬得面容清雅秀丽,这一次,笑得狂放,面容却艳丽如花。
她大笑着,开口说道:“呵呵,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想管我不成?”
如果是平时的上官壁宇肯定会看呆了,现在的他只觉得心有点疼,疼得他连心头的酸涩都掩盖了,他道:“别再笑了,难看死了。”
敖寸心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正视眼前的男子,背对着光的他,刘海被阳光反衬出浅浅的暗红,再加上棱角分明的轮廓和冷酷的黑眸,面容虽比不上杨戬的俊秀,却也是十分英俊霸气,不同于杨戬的内敛,他反而张扬得很。
看着她停止了哭泣般的笑容,上官壁宇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刚刚的愤怒一瞬间变成了满满的心疼,连逼迫她做什么都舍不得了。
敖寸心不管他怎么想,大笑过后,她觉得很累很累,不是身体,是灵魂,累得无法站立,所以她走到小溪边的大石上坐下。
上官壁宇跟上去,就这么站在她身后,为她遮挡着身后的阳光,静静的看着她。
敖寸心抬手摸着自己的脸,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怎么会难看呢?我观察过的,我这脸啊,无论是笑是哭是死是活,都是极美的,这又怎么会难看呢?”
上官壁宇烦躁的挠了挠头顶的发丝,粗声道:“女人,你说什么呢?老子听不明白。”
“我啊,有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活,为什么要死?”敖寸心似乎没听见他的话,继续说道。
上官壁宇更加烦躁了,他道:“女人就是麻烦,什么哭啊笑啊,生啊死啊,搞什么啊?有老子在,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什么死啊活啊,你也不用想了,谁要你死,我就让他比你先死。”
敖寸心转头对着上官壁宇的脸,很想问:‘那我该笑的时候没有快乐,该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想死的时候又身不由己,想活的时候又没有勇气呢?’
最后她只是轻笑着对他说:“你这个人真没情趣啊,我那忧郁的心被你打击得一抽一抽的。”
上官壁宇见她笑得欢乐,心放松了下来,也不介意她说自己什么了,只是仍然嘴硬着道:“啰嗦。”
许久,上官壁宇问道:“喂,那人是怎么样的?”
敖寸心笑道:“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心怀苍生的英雄。”
“哦。”
“……”
“他会来找你吗?”
“会的。”
“什么时候呢?”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两人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在两人之间盘旋着。
半响,上官壁宇说道:“喂,女人,我……”——如果是老子的话,老子一定不会让你等,那你会和老子在一起吗?
“我会一直等他的,所以……你千万别爱上我。”敖寸心看着他的黑眸接口道,轻柔嗓音带著浅浅的笑意,仿佛一阵风,撩动了心底最深的柔软“我这一生都不会再喜欢谁的。”
“吵死了,老子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上官壁宇想说的话咚了一声沉入心底,勉强避开她的眼睛,吼道。
◇
敖寸心披着红色裘衣坐在窗边,在那片白雪茫茫的背景下,黑色的发丝、红色的裘衣衬着那完美无瑕的侧脸,比那白雪覆盖的世界还要美轮美奂。
敖寸心捧着一边脸,坐在窗户边,望着外面的白雪出神。
上官壁宇靠着门框,静静凝视她的身影,眼神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轻轻呼出口白色的雾气,感叹道,这已经是她在青松寨上度过的第四个冬天了。
这四年发生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情,比如说她成了青松寨上受人尊重的女医师,比如说王仪两年前下山去抢男人去了,比如说王仪在一年前回来了,多了四个各有秋千的丈夫,比如说身后的这个人已经很少自称老子了,比如说身后这个人……已经陪在她身边四年了。
“这么就过了四年了呢。”敖寸心淡淡的道。
或者说他们作为神仙四年就如四天不算什么,但对于凡人来说,四年太长了,那里面包含着女子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杨戬还是没有来找她,曾经她以为他会很快想明白,但是却没想到这么慢,当然她也从没想过杨戬不来了。她想过杨戬会不会偷偷的来看过她,然后又偷偷的离开了,或者隐藏附近一直看着她,只是想完后,她又觉得好笑了,这么言情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杨戬身上呢?
“你还要等他吗,他一定会来找你吗?”上官壁宇走到她一步之遥是身后,沉声问道。
“嗯,会的。”敖寸心的手紧了紧身上红色的裘毛,这是用上官壁宇捉到的红狐做的,火红的裘衣披在她身上,漂亮的紧。
“你要一直等他?”
“当然。”
沉默半响,上官壁宇呼出口气,下定决心般咬牙道:“我明天送你下山。”
“不用。”
“我会陪着你的,一直,放心吧。”
“不用。”
“我送你下山,他可能……”——找不到你。
“我说‘不用’。”敖寸心叹了口气,轻声道:“他如果想来找我,我在哪里,这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他要不要来。
许久,上官壁宇问道:“喂,女人,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吗?”
“他不好,可是非他不可。”
“那……他爱你吗?”
敖寸心闻言笑了,她笑道:“你这是什么问题啊,你不是应该问‘我爱他’吗?”
“啰嗦。我就问他爱你吗?”上官壁宇不理她的嘲笑,再问道。
敖寸心望着外面白雪茫茫的世界,半响才道:“我第一次见他时,我就在想,‘这个男人,纵使是有无比匹敌的勇气、无边无际的胸襟,但却并不爱我’。”
“那现在呢?”
“现在啊,其实说我在等他来找我,不如说我在等他爱上我。”
“……”
她等了很久,上官壁宇也没再说什么,于是她抬起头望过去,入目便是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敖寸心瞧见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幽暗而阴霾,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那,你不要再等了,他也不需要来了。”上官壁宇嘶哑着声音,这么说道。
敖寸心淡笑,问道:“哦?为什么呢?”
“因为你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似水流年扔了一颗地雷,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扔的,我一直没发现呢,惊喜啊。o(n_n)o
32、第三十一章
敖寸心一听,挑了挑眉头,玩味的笑了笑,道:“你说什么傻话呢?我可是有‘夫’之妇呢,就算这个时代没有‘重婚罪’,但也要看我答不答应呢。。
上官壁宇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沉声道:“我这只是给你说一声,你答不答应都没关系,成亲的事情我会安排,你就安心等着成为我的妻子吧。。”
“哟,寨主大人好气魄啊,你这可是强买强卖吗?”
“我曾经以为他爱你,所以甘愿让你等他,现在知道那个男人连自己爱不爱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再让你等他呢?”
敖寸心淡淡的问道:“那如果我爱他呢?”
“那又如何,我所在意的只是他爱不爱你。”
敖寸心垂下眼睛,说道:“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爱上我了呢。”
上官壁宇沉默着没说话,半响,才点头道:“是的,我爱上了你。”
“呵呵……”敖寸心闻言,笑了笑,道:“你的笑话真好笑呢。”
“你不信?”上官壁宇沉声问道,他的脸色阴晴不定,眼瞳在瞬间放大,带起丝丝凛冽之色。
“你要我怎么信你呢?上官大寨主,还是该叫你……”敖寸心抬头望着他一眼,无视他眼神中的愕然,淡淡的道:“蛮蛇大少主?”
“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上官壁宇这一次真的惊讶了。
“不,是那次仪儿带回四个丈夫时,我才察觉到的。只是一直不确定你们是什么品种,毕竟大家都是相关的同族,你们又用了秘法隐藏身份,我难以察觉也是正常的。”
那年王仪抢了四个男人回来,敖寸心发现王仪身上隐隐带有妖气,当时她还在想王仪在下山这段时间是不是遇上妖怪了,后来经过细细观察才发现,那妖气是王仪无意间散发出来的。//
敖寸心当时暗暗奇怪,却未声张,后来发现王仪身边的四个男人也好生奇怪。她本来还想着是不是他们其中有妖,毕竟普通人哪可能接受和其他人分享一个女人。等到王仪怀孕,她才推翻这个结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