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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蛋蓦然又是一阵嫣红。“我知道不妥,我会好好想想解决之道,可是目前我希望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当然。”
虽然他会替她守密,但还是希望她早点离开车厂。
毕竟她是他京盛的首席设计师,怎么可以一直去做那些枯燥乏味的会计工作,万一会计工作扼杀了她的艺术天份可就不妙了。
车身在高速公路急驰,南下驶向竹苗。
飞鹞脸色苍白的靠在椅背上,昨晚她失眠了一整夜,早餐又没吃,一个小时之前她就已经感到不舒服了,一直强忍到现在。
她皱着眉心,旁边的李迫依然以高速在驾驶车子。
她的眉头越拧越深。
这里虽然是高速公路,但他的速度不能稍微放慢些吗?她的胃翻腾得好难受,而且高速也让她神经紧绷。
车身弯下交流道,飞鹞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可不可以靠边停一下?”她虚弱的说。
“什么事?”他看了她一眼,惊觉她脸色的难看。
她强忍住难受的感觉,咬着苍白的唇。“我……想吐。”
闻言,他立即打方向灯,将车身往路边靠。
车一停稳,飞鹞马上冲下车。
她蹲在路边,无法顾及形象,瞬间呕吐不已,只是她早上根本没吃东西,所以呕不出什么来,只吐了此一苦苦的清水。
“不舒服为什么不说?”他把面纸递给她,剑眉蹙得比她的眉心还紧,怪罪意味浓厚。
“我……以为自己撑得住。”她擦拭嘴角,直起身子,觉得舒服了一些。“我好多了,走吧。”
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没用的样子真丢脸,她身强体健,很少生病,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突然变这么娇弱,才小小失眠一下,就整得她七荤八素。
“女孩子不必太逞强。”他替她打开车门,盯着她苍白的脸颊。“要是再不舒服就告诉我,找家诊所检查一下。”
她在厂里向来是傲然的,他不喜欢她病恹恹的样子,也看不习惯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虽然平时她在他面前没有表现出高傲的态度,也“尽量”像个下属,但她的眼神总是流露出与他针锋相对的气势,这说明了她的个性根本一点也不温婉。
她一点也不像个会计小姐,她比较适合走上伸展台,当个耀眼的明星或模特儿,会计这个刻板的形象加诸在她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对于她,他一直有疑问。
她的出色外貌及不凡谈吐、育谈间流露出来的气质,不管从哪一方面看来,都像个矜贵的千金小姐,而不像她履历表上写的那么普通。
“如果有药房,我想买颗晕车药吃。”
她提出要求,而他也很快的找到药局,买了晕车药给她吃。
可是药吃下去,药性发作之后,她开始昏昏欲睡。
每每到了一间分厂,她总瘫软在车里休息,让他一人独自下去考察业务。
隐约之间,她知道他上车了,车于发动,然后车又停了,他又下车,如此循环着。
他忙着巡视本事汽车修护厂在中部以北的各个分厂,顺便检核账目,汇听业务简报,可是她这个会计却渴睡欲死,根本睁不开眼睛。
到最后,她懊恼的发现,她跟来除了完全没帮上忙之外,还要让他照顾。
傍晚,到了台中站,她已经完全像只病猫,成药非但没有让她好一点,反而因为昏睡太久,开始觉得头疼,还觉得畏寒。
结束最后一厂的视察,李迫上了车,凝视着她苍
白的容颜。“你脸色很难看,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气若游丝的模样引发出他莫名的柔情,她平时犀利冷漠的样子都不见了,现在的她……只是个生了病的女孩,一个需要他照顾的女孩。
“不必了,我买颗综合感冒药吃就好了……”
“你必须要看医生。”
他不容置喙的打断她的话,立即发动引擎上路。
飞鹞闭上了嘴。
看他那副誓在必行的样子,她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再说现在她也没反对的力气,车操控在他手上,他要开去哪里不是她能控制的。
他替她挂了号,看诊后拿了药。
“别理我,我吃了药睡觉,你专心开车吧,到了再叫醒我。”回到车上,她鼻音重重地哼说。
医生居然说她是重感冒,需要好好休息,不可以操劳过度,不要熬夜,也要忌口,因为她的喉咙已经发炎了。
天哪,居然这么严重?!
莫非是她连续两个礼拜熬夜苦学会计惹的祸,身体才会变差了,虚弱的才一夜没睡就变成重感冒,
“主任……到了记得叫醒我……”她又开始头晕了,索性闭上眼睛休息,等一下醒来就到台北了。
“你不适合再上路。”
她勉强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夜幕低垂,秋风轻轻吹动行道树上的绿叶,车水马龙的台中市街头,人潮开始汹涌。
飞鹞看着一脸严峻的李迫,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第五章
李迫把车开进玫瑰汽车旅馆,从容的拿出证件告诉柜台小姐,他要住宿。
飞鹞从他的表情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已经付钱了。
她皱起眉头。“为什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她相信他不是乘人之危的人,连彭若荷那种美女他都可以置之不理了,何况她顾飞鹞虽然不丑,却也不是国色天香,没条件让他犯罪。
他微微挑起眉。“我说过了,你现在不适合上路。”
“那……我们可以住在饭店里,台中市有很多饭店,我知道不远处就有长荣桂冠酒店——”
或许是心理作用吧,她觉得柜台小姐看他们的眼光很暖昧,尤其她打横了座椅躺着,身上盖着他的外套,看起来更加不三不四。
“你知道那里住一晚要多少钱吗?”他不客气的看着她。“你钱很多?还是住一晚,扣你的薪水?”
她闭上了嘴巴,谁叫她现在是“温婉婉”。
依照婉婉克勤克俭的个性,搞不好遇到这种情形,她连汽车旅馆都舍不得住,随便找家住宿六百块的小旅社就算数。
可是,她并不是婉婉,她也没有和男子单独在一个房间过夜的经验,更别说这个男子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她的上司,情况一定会非常尴尬。
她睡觉常会不知不觉的翻身,然后滚下床,所以她的房间老早改为和室,只放床垫,这样一来,怎么滚都不怕。
可是汽车旅馆不可能有和室的房间吧?那万一她睡到半夜掉下床怎么办?一定会被他笑死。
车身驶进车库,当车库的铁门一放下来,飞鹞不由的嫣红了面颊。
她打开车门要下车,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站不住脚。
她按着发疼的太阳穴,微微蹙起眉心,怀疑那医生开给她的到底是什么药?软骨散吗?怎么她现在会四肢无力?
“你在车里闷太久了,头晕是自然现象。”
李迫走过来,自然地将她抱起。
“你干什么?”她在他怀中微微挣扎,因为力气尽失,想用力点挣扎也没办法。
“只是抱你上去而已。”他轻描淡写的说,“你现在根本没办法自己走,认命一点吧。”
健硕的身躯一步一步往楼梯走,飞鹞靠在他的胸前,有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他的白衬衫有清爽的太阳气息,他的胸膛舒服又宽阔,很明显的,他的运动肌肉很发达,不爱运动的男人,不会有这样厚实的胸膛。
她在大学时代就有个话剧社的学长,因为演话剧的关系,要抱起她饰演的茱丽叶。
当时那个学长的胸膛就是又窄又小,让她靠得极不舒服,像靠在一片没有半点肉的排骨上。
现在,她纤细的身体在他的怀抱之中,一点也不觉得不舒适,他的体热微微地传到她身上,她不由的想着,这样宽厚的胸膛,会为谁守护一辈子呢?
会是彭若荷吗?
那样楚楚动人的美女,不知道他怎么狠得下心来不要。
还有那庞大的彭氏产业,一家榜上有名的股票上市科技公司,他竟然可以视若粪土。
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什么样的女子才会让他回首驻足?高学历的他又为什么要放弃白领工作投身到修车厂呢?
这些过去未曾在她脑中出现过的问号,不受她所控制的,一个接连一个的冒了出来。
她相过亲的对象没有一个像他,不可否认,他是特别的,否则她也不会注意到他。
飞鹞抬起眼眸研究着李迫,努力想看穿他心中所想,费力地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脸部刚硬的线条似乎柔和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