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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回来立刻到他办公室找他。”
“谢谢你,我知道了。”
她持着便当走进李迫的办公室,打定主意不管他怎么骂,她都不回嘴,反正是她的错,她不该在上班时间外出,而且一出去就这么久,不管她的理由是什么,想必他都不会听。
“主任,我回来了。”她直视着他,他刚毅的五官蒙着一层霜,眉头深锁,眼里冒着火焰。
看来他真的气极了!
“温婉婉,你跑到哪里去了?”李迫踱到她面前,用一双冒着怒气的寒眸瞪着她。“出去为什么不带手机?你要外出有经过我的同意吗?早上放假还放不够是不是?如果你不想上班,立即收拾东西回去!”
她深吸了口气,迎向他责难的目光。
“对不起,是我一时的疏忽。”
她真是不理智,爱上一个动不动就为工作发脾气的男人,彭若荷当他的妻子应该会很适合吧,看她一副很会忍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时疏忽造成车厂多大的不便?”他继续数落着。“你知不知道当我要对账的时候,我的会计跑不见,而我不知道她人去哪里,有多丢脸?”
她默默的听完,把饭盒放在他桌上,倔强的扬起头,清亮的眸子里写着忍耐。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出去做事了。”
道完歉,她冷静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没有再责备,眼光随着她搁饭盒的动作显得若有所思,看着她挺直的窈窕背影,他开始感觉有点懊恼。
他对她的口气太差了吗?饭盒是她专程去为他买的?
为什么他不问清楚再骂人?但是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飞鹞走到茶水间,准备为自己泡杯咖啡。
已经七点多了,厂里的人都走光了,她一整个下午埋首在工作中,买回来的便当没有吃,连昨天拿的药也没吃,虽然不再有感冒的感觉,心口却沉甸甸的,比感冒的症状好不到哪里去。
她是否该离开车厂?这里不是她可以久待的地方,况且这个工作是婉婉的,她迟早要还给她。
早点走也好,趁着对李迫的感觉没有那么多的时候离开,一旦投入了感情,要收回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在她身边的人之中,她大哥顾飞鹰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他爱一个女人爱了那么多年,为了一个女人,情愿向自己一个人在异乡默默忍受痛苦的日子达五年之久,那股巨大的决心,不是寻常人可以有的,她认为自己就没有这股耐力和毅力。
李迫不是容易了解的男人,而她也不是心思细密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永远会把工作摆在第一位,李迫正好也是这样的人。
两个不解风情的人,是激不出什么爱情火花的。
对于感情,她随遇而安,认为真爱可遇而不可求,就如同她对家人的情份一样,天生注定淡薄,她未曾遗憾过,至少在成长过程里,她没有缺过什么,这样就很好了。
她不是薄情,也不是无情,只是认为该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强求也没有用。
她端着咖啡走出茶水问,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对不起。”李迫高大结实的身躯立于她面前。
办公室相连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很清楚,她连午饭都没吃就一直工作到现在。
飞鹞抬起眼眸,看着他复杂的神情。“为什么这么说?”
她曾经想过,如果来这里工作的是婉婉,婉婉会不会被李迫吸引?
她给自己的答案是不会。
婉婉身为家里的长女,一直肩负照顾家庭的责任,她需要的是一个成熟体贴又稳重的对象来给她依靠,如果她跟李迫谈恋爱,时时得分神来安抚李迫的情绪,恐怕她自己会先疯掉。
婉婉不适合李迫,她自己也不见得就适合。
她自小长在优渥的环境里,不知道什么是低头,她不习惯看人脸色,她的生活方式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根本看不见下面的人,因此她没有一颗体恤的心。
她有股与生俱来的傲气,这是她吸引人的地方,那些与她相亲的男人总是被她那股冷冷的、爱理不理的神情打动,前仆后继的想约会她。
可是他们没想过,她适合家庭吗?跟她谈恋爱的人,必须百分之百迁就她,他们又受得了吗?
“总之就是对不起。”李迫拿走她手中的咖啡杯,扔进垃圾筒里。“不要喝咖啡了,我请你吃晚饭。”
“好。”她爽快的答应,晶亮的眼眸看着他。“吃西餐。”
他挑起了眉。
他以为她会拒绝,或者客气的跟他吃吃路边摊,没想到她却要上西餐厅。
不是他小气,而是他根本不习惯上西餐厅,他向来粗茶淡饭,有什么吃什么,从来不爱那些精致美食。
看到他扭曲的表情,即使长睫微垂也掩不住她瞳中开怀的笑意。“后悔了吗?”
他一看就是坐不住西餐厅的人。
“走吧。”他撇撇唇,率先往外走。
第六章
阿曼义式西餐厅。
晚餐时分,即使套餐的单价高达千元之谱,饕客们还是将餐厅四十个座位都坐满了。
食物和酒香弥漫在空气里,宾客愉快的享受着美味的食物,一边有救养地低声交谈,他们全都穿着时尚的流行品牌,佩带著名贵首饰,把这里点缀得像是专属上流社会雅痞人土的聚餐场所。
“你似乎很熟悉这菜单。”李迫盯着她,她那完美无瑕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明媚照人,叫人移不开眼睛。
飞鹞将Menu交还给侍者,拿起漂亮的水晶水杯,啜了一口义式汽泡矿泉水。
“以前常跟老板招待客户,都是由我打点一切,你知道的,有时会计也得兼任秘书小姐。”她从容不迫的回答。
“你喜欢在这种地方吃东西?”环顾四周,不必明说也看得出来这里是绅士名流出入的地方。
他对有钱人没有喜或恶的感觉,只是对上流社会的交际应酬没兴趣。
在他大哥的努力下,本事汽车修护厂的利润很惊人,已经足以和一间中型企业相媲美,然而他还是不习惯穿着西装去和那些富贾周旋,他喜欢在车厂打拼,那让他感觉到踏实。
目想过去那段在彭氏科技公司工作的日子,极端的束缚与不自由,于是他选择离开彭氏,回到车厂。
爱情,不该是两个人的事吗?
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复杂?
彭父说,如果他爱若荷,他要若荷,他就得同时接受成为彭家的丈夫,要承接彭氏科技的重责大任。
如果他不能做到,那么若荷不会成为他的妻子,她将另觅合乎彭家条件的佳婿,延续彭家的香火。
他无法接受那样不合理的条件,即使他再爱一个女人都不可能。
到最后,若荷没有勇气违抗她父亲的旨令,而他也无法迁就她父亲对他的要求,于是他选择什么都不要,感情和事业都抛却,回归做他自己。
现在的他虽然没有了爱情,但他并不后悔,至少他生活得脚踏实地,而他对若荷的感觉也云淡风轻了,如果她有好的对象,他会衷心祝福她。
或许早在她依从她父亲的话时,他就已经对她心灰意冷了,她再也无法掀起他心中任何波澜……
对于他的问题,飞鹞淡淡的笑了笑。“有时喜欢,有时不喜欢,看心情。”
今天她不想做温婉婉,她要做她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再顾忌自己的“身份”。
或许过几天她就不再去车厂上班了,因为她不想再加深自己对李迫的感觉,婉婉会谅解的。
她该回到珠宝设计的轨道上,回复她正常的生活,脱轨了两个多礼拜,当作她规律生活的小小纪念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他还是盯着她,她眼里流动着一些他所不明白的光彩,纵然他不知道光彩因何而来,但她的美丽却是无庸置疑的。
“你不曾随心所欲过吗?”她露齿一笑,星眸闪动。
或许是环境造就了个性,自小她就很幸运地可以率性而为。
大学先是考上法律系,成为人人称羡的才女,读了一个月,她发现自己极端厌恶那些刻板的东西,立刻办了休学,然后投身美术,除了被疼爱她的大伯母念了几句外,她开通的父母倒是很支持她。
她知道自己命好,所以才能保有这分独特的性格,如果每天要为三餐温饱而烦恼,她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率性可以用了。
“我从小过得很苦,不知道什么是随心所欲。”他的俊颜凝聚着沉重的表情。“我父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过世,母亲一人养大我们三兄弟很辛苦,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