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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是精神异常、意图不轨的坏人,她何必对他感到内疚?但是……
拜伦捕捉到她尴尬神色一闪而逝的几缕歉赧,一时之间,毫无理由的,从来不曾为了此事难受的他,胸膛蓦然悸动得厉害。
罗蕾莱难得沉静下来,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以状似道歉般的口吻低语。
“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你才说我们很像?”原来他所谓的相像是指这个。
“不,你错了。”拜伦淡淡的反驳。
“孤儿没什么好可耻的,可耻的,是那些擅自替我们贴上标签的人。”
拜伦扬起一抹饶富兴味的淡笑,“你知道你的口吻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十八岁少女该有的吗?”
她是基于惺惺相惜,抑或是同病相怜的心态出言安慰?上一刻还挥拳意欲与他对抗,下一秒却带着歉容鼓舞他,真是个傻得可以的女孩。
“是啊,因为我从来没过过一天像是十八岁该有的日子。”
“我说了,这并非构成我们相像的原因。”拜伦面露不耐烦,眸中却是浓浓的抑郁与阴沉的黯淡。
“那不然你指的是什么?”罗蕾莱愤然地反问。
“答案留给你自己慢慢摸索吧,比起我的提示,我更希望你能自己体会。”
“你又鬼扯些什么……噢!可恶!”她焦躁地跳脚,忘了方才无意间靠他过近,一仰脸便直接撞上他的肩胛骨,亮响的叩一声,撞得她额头泛红,顿失重心的纤瘦馨躯更在失衡之下骤然滑倒。
拜伦顺势松开缠臂的秀发,采出右臂环绕成半圆,困在半圆中央的罗蕾莱没有机会滑向摔得粉碎的瓦盆,直接横腰悬挂在坚牢若铁铸的肱臂中。
静谧了片刻,她抬高纤肘猛地往后一击,趁他稍稍松懈之际成功脱逃。
罗蕾莱毫不迟疑地奔向唯一的出口,迅速拉开门,外头的光线让她一时之间睁不开眼,但她只想着尽快远离这个古怪的男人,越远越好,因此不顾一切的想往外跑。
然而,映入眼帘的面孔令她愕然的顿住脚步,无法再有其他反应。
第3章(1)
“晓蕾?”
原以为仅是幻觉,但这声熟悉的娇嗲轻唤远比一巴掌还要震撼,当场震醒了恍惚失神的罗蕾莱。
她眯起双眼,偏首横撇拜伦一眼,再转回来瞪着伫立于门外的少女,总觉得眼前这一幕越来越像是某种恶作剧的真人实境秀。
“是你跟这个疯子一起串通好来耍我吗?”罗蕾莱瞪着传说中失踪近一夜的小公主,惧意骤失,取而代之的是炽烈的愤怒。
Dolly 一脸无辜,对于罗蕾莱的出现同感诧异。“晓蕾,你是来找我的吗?”
“傻子才会来找你!”她会祈求上帝:永远都别让她与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主碰面,至死方休!
“那你怎么会……”
“是你爸爸打算用我来交换你的安全……”
罗蕾莱话还未说完,又是一阵错愣,因为小公主猝不及防地从她身侧掠过,一溜烟挨近拜伦身畔,以她从未见过、急于讨好的甜笑仰视着他。
惊愕过后,罗蕾莱终于恍然大悟,知道眼前究竟是何等夸张的情况。敢情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主因为绑匪模样太过俊美,于是全然忘了反抗,居然还以为万般崇拜的娇羞神态仰望绑匪?
讶异之余,罗蕾莱又赫然听见Dolly教人脊背发麻的娇嗲声音。
“拜伦,小蕾是无辜的,你就让她回去嘛。”
出乎预料,拜伦并未躲开Dolly的缠挽的手臂,寒漠倏撤,俊脸轻缓的扬起笑容,迥异于方才与人对峙的冷竣严酷,罗蕾莱几乎看傻了眼。
“Dolly,这和无辜没有关系,你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
Dolly轻噘嘴唇,“我记得呀,可是我以为计划是只有我们两人进行而已。”
“不,我需要两个罗蕾莱。”
拜伦此话一出不知是错觉抑或是光线折射,罗蕾莱总觉得Dolly瞟来的视线带着几簇如焰的妒意。
就因为这个家伙说他需要两个罗蕾莱?
罗蕾莱火大的奔向蹭粘在拜伦手臂上的白痴小公主,刻意闪避某双幽邃深眸的锁视,拽过Dolly的衣角劈头臭骂,“你是哪根筋错乱了?你到现在还高不清楚状况吗?你知道罗爸爸有多担心你吗?有机会逃还不逃!”
“小蕾,你误会了,拜伦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他只是想请我帮个忙,但是这个忙是很机密的事,绝对不能随便向外人透露,所以我才没有跟爹地联络。”
Shit! 这个愚蠢到自以为是发表环球小姐和平宣言的白痴小公主,已经让这个匪类彻底洗脑成功!莫怪乎这个男人一副握有筹码、无所忌惮的嚣张模样。
罗蕾莱火大的瞟瞪不知是懂得下降头或是深谙咒语的拜伦,果然在那张傲睨的俊脸上捕捉到细微的得意微笑。
虽然他隐藏得极好,唇畔的笑不曾流泄出沉戾之色,常人或许难以察觉,尤其是以为这个丑陋的世界犹如仙境一般美好的“蠢真”小公主,但她可不同这男人的略知劣质与阴狠,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Dolly,你先出去,让我和小蕾沟通。”拜伦开口道。
“可是人家也想听嘛——”最重要的是,她并不希望让小蕾和拜伦两人独处。
“Dolly。”拜伦嗓音略沉了些,笑容微敛,眼神渐显不耐烦。
罗蕾莱愣看着娇贵小公主竟然在他一个眼神示意之下,乖乖闭上爱娇嗔的嘴,一脸认分地离开……天,这真是诡异极了!
房间里很快的恢复静谧,唯有泥土掺杂这薄荷的气味始终未曾消散,撩动着每一次呼吸,沉重的氛围微带些对峙的紧绷,两人的目光隔空较劲,互不退让。
罗蕾莱不甘示弱,抿唇仰瞪着他,但那张足以荣登全球十大性感美男子榜首的俊脸,却百无聊赖似的跳动眉峰,以无声的眼波反过来挑衅她的忍耐度。
“你够了!”她边喊边重重的跺脚,太过轻盈的身子几乎是呈现原地跳跃的状态。“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潜逃出来的重刑犯,如果不想坐牢……”
“听过罗兰吗?”
“有事没事干嘛提婚纱店!”果真是遇上了不正常的怪胎,是不是她流年不利?他妈的,最可悲的是,她连安太岁的闲钱恐怕都那不出来!
拜伦嗤笑,“我说的不是那个罗兰。”
“你说话能不能别兜圈子?要就一次把话说清楚,不要一直用奇怪的话题反问回堵!”
嗅出黑亮大眼中压抑的惶惧不安,拜伦益发恶劣地一再倾近,刻意缩短两人的距离。
罗蕾莱不动声色的眯细秀眸,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很爱逗着她玩,简直是把她当成小老鼠逗弄。
但他不是猫,此种形容太抬举、太过美化这个男人。
他是狐狼,擅长伪装,百般耍诈的试图藏起自己的狐狸尾巴,表面的笑容和背后的深意往往相差悬殊。
极为吊诡的是,交手这短短的瞬间,她竟然能精准地掌握他的特质。
拜伦任随她端详,当然,这绝不会是毫无代价。
同样的,他水晶般的纯粹的眼正以散漫而蓄势待发的神情睐着她,将这个状态狼狈,面色苍白的少女重新看个仔细。
惨白的肤色恐怕不符合构成美丽的第一条件,营养不良的惨白是最可怕的,那让人看来像待发的面糊,可怜的是,眼前的少女偏巧拥有如此特质。
再者,勉强引人注目的一双大眼,却因为太过早熟而失去青涩年纪该有的神采,充盈着像是能透析一切美丽伪装的倔傲,不够柔美,过于世故,光是这两点就能把少女剔除在美的边框外。
可是,所谓的美丽不过是片断的虚假,人格特质的吸引才是最无伪的真实。
他看透了她的本质,一如她也看透了他。
终于,有人开口撤下无边无际的沉默密网。
“罗兰是个体系庞杂的家族,也许超出了你的想像,也许你会觉得倒楣,想抵抗,且充满怀疑,但相信我,所谓的命运都是如此荒谬可笑。”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他当现在是在传教布道吗?去他的!
拜伦垂眸兀自噙着笑,自动省略她毫不客气的嘲讽眼神,那出折叠成四等份的泛黄纸张,先是在指间把玩了一阵,才夹在食指和中指间递给她。
罗蕾莱以万般戒慎的眼神看着他,迟疑的接过,顺着折痕摊开纸张。
拜伦径自说下去,“你没有拒绝的权力,更没有那种能力,所以我劝你最好趁早放弃挣扎,乖乖与我合作,对你对我都能省下不必要的浪费。”
“能不能先让我看完再废话?”她瞟他一眼,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