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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好笨,一点点的示好,就轻易被哄得想哭了,明知道是虚假的谎言,几句甜言蜜语,就想掏心掏肺了,好笨!
拥抱著他,胸口好暖,心却好痛,烧灼的是爱情,痛楚的是身不由己,手、口不由心,理智战胜不了渴望爱的心情。
听著久违的亲匿喊声,一簇火焰跳进聂承杰眼里,他的目光更亮,伸手扣住她的下颚,突然用劲,迅速地吻住她。
采恩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他结实地吻住,这一个吻来得突然,像狂潮一样涌向她,直接将她灭了顶。
聂承杰当著所有人的面,毫不保留的吻她,这个吻热辣而彻底,像是要发泄这些日子以来的空虚。
采恩醉了,因为他的吻而沉迷。
聂承杰也不客气,啃吻著她花瓣似的唇,逗弄著滑嫩的丁香小舌,彻底享用她的芳泽,执意要她染上他的气味,吞噬她的甜美。
吻上了,才知道他有多渴望。
吻上了,才知道他一点也不想停。
吻上了,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比他想像中还来得更加复杂。
在一边旁围观的人们先是呆愣半晌,接著纷纷露出微笑,礼貌地转开视线,用眼角不停地偷觑著这令人心跳加速的一幕。
像是过了一辈子,热吻终于暂时退去热度,聂承杰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长指轻抚过她被吻得微肿的红唇,黑眸里满是眷恋。
曾几何时他被她下了药,竟如此无法自拔地恋上了她的滋味。
采恩被吻得迷迷糊糊,大眼蒙眬,只能呆呆望著他,瞬间忘了两人身在何处。
聂承杰带笑地看著她,也不急著唤她,喜欢她盯著自己看的神情。
似乎已经好久,她不曾这样看著他了。
当然,在一旁当观众的人,这下也全回过神来了,第一个面露喜色的当然是聂母,输了那么多钱,总算没有白花。
“这样就对了嘛,好好的疼惜采恩,那个什么水净的,就忘了她吧。”聂母因为抱孙有望而太过得意忘形,竟一下子让禁忌的名字出了口。
像是一道惊雷劈过,采恩的意识顿时回归,将她的意识劈成两半,她心里的天使与恶魔对峙著。
恶魔在她的耳边低语:“管她什么水净?!你爱他、喜欢他就够了,他带给你的迷醉,你沉溺就算了,罂粟的甜美,够让人忘记一切痛楚,那你又何必拘泥他心里爱的是不是你呢?”
采恩咬著唇,在心里问著自己,心里很茫然,这个时候,天使说话了。
“不可以啊,这根本是饮鸩止渴,你要想清楚啊!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你,这梦总有一天会醒,到时候,痛的还是你,只怕到时候,你想救自己都来不及。”
一句又一句,恶魔与天使的话,在她的脑海里回荡著。
她迎向聂承杰的眼神,在他的目光下战栗,矛盾交错著。
要?不要?
全在乎她一心。
要沉溺?要醒悟?
也全部都由她自己控制。
但,她脑海里浮现著心里恶魔的低语,逐渐理解其中的涵义,觉得心寒到极点,一种让她几乎昏厥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的心好痛,像是要撕裂了一般。
爱他、喜欢他,真的就够了吗?
不!
她是不知足的人,她没有办法去承受这些。
如果爱真能让人忘记一切痛楚,那她这些日子就不会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只要想到他总是对水净露出那么温柔的笑,她的心就好疼好痛。
她爱他,好爱好爱,但是还没爱到能允许他的心里住著别人、念著别人,甚至还……爱著别人!
她的视线因为认知而泪水迷蒙,却固执地不让泪水掉落。
“你还是好喜欢水净,好爱、好爱,是吧?”
话出了口,采恩才知道她问了。
但她一点儿都不后悔。
自欺欺人的日子,她过得腻了,她宁可被重重的一刀劈下,或许会比心碎片片还来得好过。
聂承杰一愣,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看著他的表情,采恩明白,心中的刺痛愈发明显,在这个众人旁观的时刻里,他连否认都没有,纵使他才刚热切的吻过自己……
“原来,你这么爱她……”采恩闷闷的开口,双眸添了水雾。
“我没有!”聂承杰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沉声反驳。
“你有。”采恩直视著他,眼中有著恍然大悟后的心痛与明白。
“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聂承杰平静的表情有些破碎,粗声粗气的开口。“你别再乱说话了。”
他不想再听她说话了,只因不想再看到她脸上的悲伤。
但这句话在采恩的解读里,却成了他不喜欢她戳破一切真相,而希望她闭嘴。
采恩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大眼闪著泪光,定定的看著他,沉默著,眼里有著倔强。终于,泪水滑下眼眶,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
采恩难过的侧身,想离开却还是移不开脚步,转头回来凝望著他,小小的鼻头红著。
“对不起……”她轻声开口,很抱歉,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才听到她开口,聂承杰随即气窒,完全无法呼吸,甚至不敢动一下,全身因不知名的原因紧绷著。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聂承杰一动也不动的直视著她,一脸漠然,将情绪压在心底最深处。
“因为……”采恩唇边牵起苦笑。“我今天要做个不负责的员工,很抱歉,我要离职了,明天不会再来了。”
她的眸迎向他的,四目对峙,聂承杰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说,采恩黯然,只能移开视线,胸口像被谁重击般疼痛。
采恩来到聂母的面前,脸上有著浓浓的歉疚,她主动伸手抱住因突发状况而愣住的聂母,最后一次感受这近似母亲的温柔。
“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话毕,她松开手,转身走了,这次她不会再回头。
看著她离开,聂承杰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人从胸口挖了出来,好空、好空……
第十章
林采恩离开了,聂承杰气怒又焦躁地在咖啡馆内走来走去,他额上的青筋暴起,明显地抽动著,看得仔细些,还可以看到黑眸里有些许受伤的痕迹。
她要离开他,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连水净都不曾给过他这样的感受。
水净说要结婚了,他只是遗憾,只是悔恨,却没有那种心乱如麻的感觉。
但当采恩说她要走时……
他的心里就像是突然被掏空,顿时失去所有的倚靠。
这个时候他又一次确定著,采恩不知何时,已在他的心里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教他再也无法置之不理。
“你要这样让她走吗?”在一旁看戏的赫辛淡淡开了口,伟岸的身子倚著墙,虽然刚看了一出好戏,但戏里没有完美的结局,似乎不是件好事。
聂承杰闻言,喉咙不觉紧缩,好半晌,才有办法开口。
“她要走,我能留吗?”他开口,声音干涩。
“当然。”赫辛直言。“现场所有的人,能留下她的,也只有你而已。”
聂承杰全身僵硬,和她相遇以来的回忆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重新上演。
她的活泼、她的可爱,当然……还有她一身吓人的蛮力,每每都能带给人温暖,总是能让身边的人笑逐颜开,连他都不例外。
后来,他们成了假扮的情侣,他还记得吻了她的那个晚上,他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她的吻,像个不经事的小伙子。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过得好快乐,笑著、闹著,不合时宜的与她逗玩著。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地拥抱著、亲吻著,甚至不该有的欲望都在拥著她时蠢动著。
从没细思她的重要性,直到前一阵子两人闹了脾气,当笑容变得表面,他的心也跟著烦躁起来,他才慢半拍的发觉,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似乎有些不同了。
接著,母亲出现了,两人合好了,他的心狠狠地被震动了,她却对他说,她要走了……
她不回头了吗?她不再出现了吗?她要将他丢下了吗?
他愈想愈心惊,愈想愈害怕,惊慌的情绪愈来愈强烈,聂承杰高大的身躯僵硬著。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只是不敢去面对。他以为,只要他不承认,这让人心慌的情绪就会不存在,他就可以忽略她……
“再不追上去,真的就来不及了。”赫辛好心的提醒著,从好友复杂的表情变化里,知道好友已经想通了。
这一次,聂承杰的怔愣没有太久,下一秒,他随即冲了出去。
赫辛走到聂母的身边,有些没大没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