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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不用这么详细。”方如意对那家西餐厅的菜色并无太大兴趣。“乔均挟持你出去,就单纯吃饭?”切入重点,简单扼要。
“不然呢?”姚喜容笑著反问。
“那种野蛮学校的野蛮会长会是什么好家伙,人家才不信他那种人会只是请你去吃饭!”苏小巧今天一整日都笼罩在乌云之下,连声音也像感冒般闷闷的,脸色也偏苍白。
“小巧,你生病了吗?”看起来好没有精神噢。
“别管她,她还在气昨天千叶那些人对她做的事。”纪扬波替苏小巧答了,并对姚喜容使了一个“别问”的眼神,可惜姚喜容只顾著担心苏小巧的情况,没默契去接收纪扬波的挤眉弄眼。
“他们对小巧做了什么?”
苏小巧哇的一声,好伤心好伤心又哭了起来,连累积情绪这个麻烦步骤都省下来了。
“不是暗示你别问吗?”纪扬波无奈地塞了一大盒面纸给苏小巧去角落哭个尽兴,对著姚喜容说明:“昨天你不是和我们被隔开吗?我们四个人在里面和季天城对峙,谁知道他们学生会室里的小房间又跑出来三个大个子,有一个还好,人模人样的,笑起来亲和力十足,另外两只动物根本就是狰狞了,那时小巧刚好站得最靠近那两只动物,被他们一左一右给架起来。”
那时有人质落在千叶黑道会堂里,她们哪敢再多吠一句,只能乖乖听从季天城带笑地招呼她们坐在沙发上,让他们好生“伺候”著。
接下来情况就像一般电视上演的酒店文化,只不过她们像是误闯了野兽圈的小白兔,被安插在四个男人之间,让他们倒茶水殷勤招呼,最可怜的就属苏小巧,她就这么被两只动物——双生子石麒和石麟卡著动弹不得,而石麒石麟也完全不对苏小巧以外的女性生物多施舍一眼,猛灌她喝水……嗯,那一大桶开饮机里的水应该最后都进了苏小巧那小小的胃吧。
“情况大抵就是那样罗。”纪扬波说完,也正好啃完了她的排骨便当,帅气地开了罐运动饮料,补充第四堂体育课所流失的大量水分。“你那边呢?乔均见到你这个仇人,不是分外眼红吗?”
“还好,我们相处满和平的。”只是后来不欢而散。她反省了一夜,觉得自己气得莫名其妙,却又只能对自己辩解,她不过是想藉机甩开他,不想真被他拖去体会糜烂的夜生活所以才会表现出对他的不满,当然她知道这很牵强,因为搭上计程车离开之后,她没有很开心,整个人还是闷闷的。
看著正在打毛线的韩轻纱,明知道那幅美丽到闪闪发亮的“美人织布图”只是假象,那不过是女工在赶制要送到工厂去交货的围巾罢了,但还是能让不知所以的人看痴了。
韩轻纱脸上挂著浅笑,是那么轻易就将灵气秀美展露无遗,令姚喜容想起了在乔均皮夹里匆匆一瞥的甜蜜笑靥。
“小纱,你认识乔均吗?”姚喜容问,却也恼悔著自己的问。
她竟然……在意起乔均将韩轻纱玉照搁放在贴身皮夹里的原因。
韩轻纱抬头,稚气地揉揉发酸的眼。“我哪认识他呀?那天去千叶也没见到他,只有几张他们学生会室里挂著的照片供我瞻仰。”
“以前完全没见过他吗?”
“当然呀。他那种让人印象深刻的人,看过一眼想忘也忘不掉,我不会记错的,我没见过他。容容,为什么问我这个?”韩轻纱放下棒针,直勾勾盯著姚喜容。
姚喜容原本不想说,但是其余四人八只眼全胶著在她身上,要是不解释清楚,她们是不打算让她走出学生会室一步了。
“乔均的皮夹里放著小纱的照片,我想,如果说那张照片是拿来钉小人的,大家也不会信吧?”姚喜容缓缓说道,口气平平稳稳,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蹙著眉心在陈述的。
“我的照片?!放我的照片做什么?”韩轻纱轻拧柳眉,即使是厌恶也显得风情万种。
“这种事不是很多男人都会做的吗?”纪扬波倒不像当事人那样一脸作恶的表情,反倒夹带几分风凉打趣。
韩轻纱的照片在外头可是非常抢手的,谁不喜欢摆张赏心悦目的美人照片在皮包里?所以之前就有外校摄影社的成员到崇恩来商请韩轻纱担任模特儿,至于那些躲在角落偷拍去卖钱的更是不计其数,若被韩轻纱发现,最多要求抽成就是了。
姚喜容苦笑。“我知道很多男人会这么做,只是……”
只是不敢相信乔均也和那些人一样,成为纪扬波口中嗤之以鼻的“苍蝇”,挥也挥不掉。
如果说乔均喜欢韩轻纱,她一点也不会意外,那么美丽的人儿,是值得获取众人目光注意及喜爱……况且轻纱是一个外表满分,个性又活泼好相处的女孩,若说不认识她的人会因她的外在而接近她,在熟识之后势必更为她的内在所折服。
“只是你觉得他不认识小纱却还深深迷恋著她,肤浅的只沉迷于外在那具皮囊,对他印象变差?”方如意倒是看透了姚喜容的心思,换来她—阵窘笑。
“我也不否认自己欣赏美丽的人事物,既然我自己都有这种想法了,自然不可以要求别人不能这样,外在本来就是给人最直接的第一印象……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一直是我心里认同的想法,套用在乔均身上就是不对劲……”
他是个那么出色的男孩,与轻纱非常相配,是众人会高呼“郎才女貌”的绝佳组合,她想不仅是她,随便在路上抓个路人问也能得到九成的民意支持度,她不会惊讶他有著高度的审美眼光,寻常小家碧玉还入不了他乔大少爷的眼里,这也是她心里认同的想法,可是偏偏一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她又觉得不对劲,一直一直想找理由推翻自己,但当时乔均目光扫过皮夹时却又笑得那么满足,让她的不对劲更加不对劲。
“不过据我们那天在千叶‘闲聊’得知,乔均非常欣赏你噢,对你的评价超高的,容容。”纪扬波没忘记那日季天城在言谈之间明示著他们家会长对姚喜容如何如何赞赏、如何如何佩服、又如何如何的迷恋她的文笔。
姚喜容虽然没有令人双眼一亮的外表,但是一旦与她相处,才会发觉她拥有的独特本质,这也是为什么外校活动一结束,表达对姚喜容有高度兴趣及好感的男同学络绎不绝,行情绝不会输给韩轻纱那种美人胚子。
“是欣赏‘我’,还是欣赏他以为的‘我’?”姚喜容把玩著自己垂落胸前的发辫,一向浅浅淡淡的笑颜收敛起几分而显得漠然。“他以为我是小纱,对我的态度恶劣暴躁,如果说这是欣赏,那会让我狂笑三声的,我不就是姚喜容吗?为什么我站在他面前,却感觉不到他对我有何好评?他欣赏的……说不定是小纱所代替的那个我,如果是这样,也不过代表著他欣赏的是那个外貌让人惊艳的‘姚喜容’,而不是我,这种欣赏,不要也罢。”
她没忘记他昨夜拒绝她开玩笑地替他套上戒指时的反应,若换成了韩轻纱,或许他会心甘情愿吧,而不是甩掉她的手。
方如意起身走到她身后,轻拍她的肩膀。
姚喜容偏过头,对上方如意笑得很聪明的脸,她很习惯方如意这样笑,尤其是当她自信满满时。
“容容,你知道你现在说话的方式很像在赌气吗?”
赌什么气呀?妈的。
喷火龙踢翻了一座大桥,砸垮了—排民房,再甩尾,布满剑型肉瘤的巨尾扫掉一栋高达百余层的豪华办公大楼,在烟雾弥漫间,高楼夷为平地,喷火龙犹不满足,继而喷出滚烫的红炙火焰,开始朝四面八方仰天狂啸。
吼!吼!吼!
蹬蹬蹬!大脚踩扁大型公车,轰隆隆!天际忙著扫射的战斗机也被怒炎给烧成烤小鸟,谁也不能阻止暴躁的喷火龙将城市践踏得满目疮痍。
“喷火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君清霁扯开一包洋芋片,为了这包零嘴,害他跑到合作社去采购,少看了精采片段,所以他一面聚精会神地看著会议室里整面墙壁大的萤幕上所演的外国电影,一面赶忙要人替他补述前情提要。
季天城伸手向君清霁讨了一片。“求爱不成加上它暗恋的母喷火龙用话刺激它,让它自尊心受损,演了一整段的咆哮戏,现在好不容易有一点点进度,偏偏白目人类在它们举行婚礼前捉走了母喷火龙,欲求不满的喷火龙追到了人类的城市,大肆破坏。”声光特效演技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今年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肯定是那头喷火龙了,不过剧本差了一些,了无新意。
“那我们身后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