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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子如此赞誉过,因此也更加激发了我们姑娘重新学习茶道的决心,不敢相询杜娘子的师门,便想着能拜杜娘子为师也一样,请杜娘子成全!”
啧啧,果真好算计,看来上次之事还真没有冤枉了这对主仆,这回子又打上这主意了,恐怕拜师学泡茶是假,就近监视是真。
实在想不明白这曲翠栊那根筋搭错线,居然将她当作了情敌,处处算计,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用得着如此么?将她送上李进的床,李进便会多看她一眼?或者学会了她的泡茶方法李进便会对她上心?
曲翠栊虽然每天都和男人打交道,却没有看透李进那类男人的本性。一句话总结,李进那种极自负的男人是拿来爱女人的,不是被女人爱的,他若真心爱上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绝对会是他的全部,但是若有女人爱上了他,他却不爱这个女人,绝对会是这个女人的灾难。
杜萱娘已经看到了曲翠栊的不幸,不管她多用心,多努力都不可能让李进回头多看她一眼,她注定是个杯具。
最重要的是从一开始杜萱娘便对这李进无甚好感,就算有一天她杜萱娘必须和某男演译些什么出来,她也是去找崔颖,好歹也是个靠山。
可惜这些又不能对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明说。
“拜师?王妈妈说笑了,我有什么资格当曲姑娘的师傅?快别说这笑话了!”杜萱娘一口回绝,她现在要忙着赚银子,没有功夫陪这些吃饱了没事干,每天以算计人为乐的闲人玩这些烂俗的游戏。
曲翠栊变色,随即珠泪滚滚而下,“想不到萱娘还在为那误会怪我,我也没脸再求你什么,只是希望萱娘看在冰冰的面子上,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天萱娘给公子泡的什么茶,怎么泡的?”
杜萱娘对这个曲翠栊实在无语之极,难怪到现在李进连个外室的身份都不愿意给她,原来也是个自以为是的,别人不能拒绝她,拒绝她便是因为别人不原谅她,她算计了别人,别人还必须继续当她是朋友,继续心甘情愿地受她的利用,世上哪有这等好事?
“如果是这事倒不难,我这就泡一遍功夫茶给你们看,权当感谢曲姑娘当日在肉铺有难时的出言相助吧!”若不是想着丽春院还在自己家肉铺卖肉,杜萱娘很想直接与此人断交了事,再泡一遍功夫茶而已,她能学到多少,便看她自己的悟性了。
一直站在曲翠栊背后当隐形人的香草突然站出来,对杜萱娘眨眨眼睛说道:“我力气大,我来帮杜娘子搬东西吧!”
杜萱娘会意,说道:“也罢,你随我进里屋搬茶具去厨房清洗,曲姑娘,王妈妈请稍候,我们立刻便好。”
一进厨房,香草便“噗通”一声硊倒在地,杜萱娘一点都不意外,从看到她跟着曲翠栊进到她家起,她便猜测这香草多半是有事而来,直到她主动要求帮忙还对她眨眼睛,她便更加笃定了。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用到下硊?
“求杜娘子救救我,我再也不想在丽春院呆下去了,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我了。”香草泪如泉涌。
“你想让我帮你赎身?”
“不,我已经找到人愿意为我赎身,银子也够了的,只是丽春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姑娘必得做满两年才可以赎身,虽然丽春院的吃穿用度比普通人家小姐还好,可是去那里的男人大多是畜生,我一天都忍受不下去了,杜娘子认识李公子和郡守大人,与曲姑娘也很要好,我想着唯有厚着脸皮求杜娘子向曲姑娘说说情,丽春院才有可能允我提前赎身。”
七十六赎身
杜萱娘默然,不是一天都忍受不下去,而是有了愿意替她赎身之人,突然间看到了希望,再也不想忍了吧。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即便出了妓院也还是奴籍,也没有哪个正常女人愿意呆在妓院那种地方被男人玩弄摧残,生不如死。
香草见杜萱娘不说话,只当是她还记着从前的事,便苍白了脸色,失望地说道:“对不起,刚才那话你就当从来没听说过吧,你不愿意我也不敢怪你,我们从前做的那些事是缺德了些……。”
“能帮我当然愿意帮你,都是女人,若不是没有办法谁也不愿意做那一行,只是你确定我去和曲翠栊说情,她便愿意让你破这个例?”杜萱娘到底是个心软的。
香草一听大喜道:“谢谢杜娘子,此等大恩香草一定牢记一辈子,我在丽春院是生意不好不坏的那一类姑娘,当初丽春院买我只花了九两银子,一进去便开始接客,如今九十两银子也给她们赚回来了,她们并不亏本,我若出去了,腾出地方,她们还可以再买新鲜的姑娘,运气好的话还能再培养出几个红姑娘,再加上有你亲自出面说情,就说我们曾是故旧,曲姑娘一定乐意做这个人情,至于规矩什么的,还不是她们自己一句话?”
“既如此,等一下我便和曲翠栊提一提,成不成的我可不敢保证。”
“如果不成,我也不敢埋怨你,这都是命,错过了这个男人,以后再留心便是!”香草凄凉地说道。
杜萱娘心里也不好受起来,妓院里的姑娘能遇到有人愿意为她们赎身,那是祖上烧高香的事情,错过了便有可能终其一生都没有了机会。
崔颖的茶具又被重新搬了出来,李进曾经坐过的椅子上换上了曲翠栊。
这次杜萱娘不再动口讲解,只按照功夫茶的程序一丝不苟地演示了一遍,曲翠栊惊叹道:“你这泡制方法果然与众不同,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这第一道茶为何要倒掉?”
杜萱娘笑笑,“第一次续水,称之为洗茶,因为在制茶过程中,总会有些杂质进入茶叶中,进而影响茶叶的味道。”
曲翠栊还想再问,杜萱娘抢在她前面开口,“我倒有一件小事相求于曲姑娘,不知曲姑娘愿不愿意给我这个人情?”
“哦,萱娘你只管说来听听?”曲翠栊很意外杜萱娘竟然主动开口求她。
“香草与我有旧,我们曾在一个屋檐下呆过几个月,如今她有一事求到我面前,希望我向曲姑娘求个人情,她想提前赎身,不知曲姑娘愿不愿意开恩?”
王妈妈严厉的眼神扫过香草,香草吓得立即硊伏于地,“求姑娘和妈妈开恩,实在是香草怕错过这人,便再也没有人愿意为我赎身!”
曲翠栊露出她一惯妩媚的笑容,“香草你命真好,这么快便有人为你赎身了,不知要为你赎身的是哪位痴情种?”
香草犹豫了一下,“他叫秦正芳,家里开杂货铺的。”
杜萱娘听说这名字却觉得有些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曲翠栊却嗤笑一声,“开杂货铺的?你确定去个穷酸杂货铺为奴为婢好过我锦衣玉食的丽春院?”
香草聪明地低头不语,心里却在想,就算是当奴婢,也好过每晚在不同的男人身下不停地转来转去,直至成为一滩烂泥。
“这也是人各有志吧,香草本就是丫环出身,想来吃点苦对她也不算什么,还望曲姑娘成全!”杜萱娘再次求情道。
“也罢,我便看在萱娘的面子上,为你破这个例,不过出院子的姑娘最少三倍赎银是不能少的。”曲翠栊脸色转了几转终于开口道。
香草大喜,对着曲翠栊与杜萱娘拼命地磕头谢恩。
杜萱娘挥手道:“你且一边候着去,我要再给曲姑娘仔细讲解一番这功夫茶的泡制要领!”
曲翠栊与王妈妈脸上终于又带上了笑容。
李冰冰与周玉娥,赵韵儿玩得十分开心,曲翠栊达到目的,心满意足地离开时,王妈妈费了老大的劲才将她哄走。
杜萱娘生火做午饭时,突然想起香草口中所说的开杂货铺的秦正芳是谁,惊得扔掉火折子便跑去隔壁找周嫂子。
“嫂子,那秦掌柜的名字可叫秦正芳?”
“是叫秦正芳,怎么?他们又来找你麻烦了?”周嫂子挑眉道。
“不,不是,这回是他们麻烦了。”
杜萱娘便将上午在自己家中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哪知周嫂子一听,竟大笑三声,“报应啊,报应,谁让那秦老娘们嘴里像含了屎,四处喷粪,我现在看她还怎么好意思在龙泉驿镇上抛头露面!那秦正芳也不是好东西,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偷偷跑去喝花酒,如今都到了这把年纪,还想买个婊子回家,那秦老娘们又岂是吃素的,瞧着吧,有好戏看了!”
杜萱娘心中懊恼,“我也真是的,都提到杂货铺了,我都没想起秦正芳是谁。”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又没做错,大多妓女也是迫不得已的,谁想一辈子做妓女?再说那香草也与你是熟人,帮了便帮了吧,这也是你的一件功德,要怪也怪秦正芳自己不学好,秦老娘们太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