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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拿了一件宝物逃出来的人,因为这件宝物而获得了想要的一切,却仍念念不忘那些没有带出来的宝物,终于有一天,他又回去了那个宝藏,最后一次却真正地迷在里面,再也没有出来过。”
雪竹与李冰冰都沉默不语,有些不明白杜萱娘话中的含义。
“我知道你们一时还领悟不了其中的意思,但是你们可以慢慢想想看,我们每一个人是否都可以在这三个人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李冰冰低头说道:“我明白母亲的意思了,我是那个死在宝藏里的人,曲翠栊便是那个去而复返的人!”
杜萱娘欣慰地点头道:“我们的宝藏便是那些无法重来的过去,冰冰,母亲虽然不知你捡了什么东西放到自己身上,让你走得如此艰难,我只想说,你如果不放下一些,便会一直走向死胡同,再也法走出来。”
“可是我一想到他们一个做了蛮贼的王妃,一个是叛军的首领,我便十分痛恨自己这一身低贱的血肉,有时我真恨不得他们,还有我自己立时便死了。”李冰冰的脸上满是恨意。
☆、三零三李家内乱
杜萱娘心内一紧,原来李冰冰还挂着那个史朝义,“冰冰,你很在意他们?”
李冰冰不说话,脚步也慢了下来,杜萱娘继续说道:“不论如何不堪,他们都是你的生父生母,你挂着他们是很正常的,但是他们的行为,行事,实在与你无关,你如果将他们全部捡起来却不知道放下,你就会如那个捡了财宝却丢了命那个人一般。”
雪竹也笑道:“况且那还不是财宝呢。”
“人生的每一样经历都是财宝,不论是好的,坏的,都是你不可逆转的生命痕迹,你可以对他们愤恨或自豪,也可以当他们是一种历验,但是不要让他们成为你生活的全部。以后你想哭的时候,可以来母亲房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也可以随时告诉雪竹姨与母亲,千万不可夜里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仿佛是为了印证杜萱娘的话,田埂的阴影下竟然传出一道声音,“李甲五见过夫人。”
李冰冰吓得差点惊叫出声,杜萱娘忙一把抓住她的手以示安慰,“别怕,是我们的人。”
“夫人,我怕有人在四近监视,便在这里与夫人说话了,请夫人恕甲五失礼!”
“这种时候哪里还计较这个,你就在下面说话,我们三个就站在这里。”
“夫人上回让小妩姑娘传话,甲五立刻明白了夫人的意思,这几天甲五做了不少事,所以今日才来见夫人。请夫人见谅。”
“李乙六的背后是谁?”杜萱娘也有些激动了,这个支持李乙六的李家人浮出水面,意味着伤害李进的又一个嫌疑人浮出水面。”
“大当家几个亲伯父因在二十多年前设计谋害了老大当家,所以当大当家坐上家主位时。这几房基本上是被大当家灭门,唯有二房一个叫李送的嫡子逃了出来,现在这个人做了太原的李氏商行的大掌柜,聚集了当年的一些漏网之鱼,听说大当家失踪,立刻便站了出来,因他可以算是大当家的亲堂弟,现在李家要求让他来暂代家主的呼声很高,另外几个便是与长房稍远一点的在李氏商行有些地位的大掌柜,倒不足为虑。”
“别人倒罢了。你个李送若是当了大当家。还有你们活路?这个李乙六难道连这个都看不明白?”
“乙六家族观念比较重。他认为如今唯有这个李送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所以即使当年他也参与了灭杀行动,他也宁愿冒着被人秋后算帐的危险扶那个李送起来。”
杜萱娘摇头。“甲五你回去后好好留意一下乙六,他应该还有别的原因才会想将李送扶起来,总之这个李送不行,你现在立即去调查其他几个有资格的大掌柜,然后找出于你们最有利的那一个,将他也抬出来,我会想办法从旁协助于你,总之,在没有确定大当家真的遇难之前,我们一定要帮他将属于他的东西守住。”
李甲五激动地点头。“甲五与兄弟们愿听夫人的吩咐,等候大当家归来!”
“日后你若有事要告之于我,便将纸条放到你坐骑的马鞍里,自有人来取,我有事也会派人前来送信,记住千万不要试着去打探那人的身份。”
“甲五记住了!”李甲五暗暗心惊,这个夫人也太神通广大,将细作都安排到他们身边了。
杜萱娘似是明白李甲五的心思,又说道:“不用担心,那不是我的人,是大当家的另一支力量,我们先离开,你呆一会子再出来,自己多保重!”
李甲五心中既是释然,又是感动,想到杜萱娘连这等事都愿意告诉他,可见对他是相当的信任,难怪李甲一当年去了杜家后便没有了再回李家的心思。
杜萱娘三人缓缓往回走,小妩从草丛中跳出来,“夫人,有两个人远远地跟着那个李甲五,我在他们走着的路上动了一下手脚,让这两个碰到了一起,谁知这两个竟然打了起来,我从他们的争执中听出来了,他们一个是李甲五的手下,另一个李家的什么人。”
“看来这大当家的位置远比我们想像中的激烈,但愿李甲五不要太轻敌!”杜萱娘的声音中终于带上了忧色,小妩轻喊一声,小婉从一棵树上跳下来,一行四人心情沉重地往回走。
果州城的援兵陆续到来,吐蕃与大燕的联军开始人心浮动起来。
曲翠栊将那个空有雄心壮志,却时运不佳的小浑脱王从山里接回来后,竟然生了一场重病,卧床不起,于是吐蕃兵的大权渐渐落到曲翠栊手中。
史朝义的大帐内,地铺虎皮地毡,帐悬夜明珠,两名金发长腿的波斯美女一丝不挂地斜躺着,史朝义只着一件胯裤,头枕着一名美女的**,手抚着其健美光滑的大腿,另一名美女则翘着屁股在他身上忙碌着。
曲翠栊被人单独引进大帐,看到这香艳一幕,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心中鄙夷更盛,这个史朝义居然想用这种方式来折辱她,现在倒不必想着他是李冰冰的生父而不忍了。曲翠栊款款来到一旁的小几旁,矮身坐了下去,自己倒了小几上的美酒,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式,认真地欣赏起来,偶尔也给个点评。
不到一刻钟,史起义便再也玩不下去了,没有人愿意当供人欣赏,外加点评的交配动物。
史朝义挥退两位美女,起身走向曲翠栊,愤怒地叫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自大王从山里出来后,你们一次都没出兵攻城,想撕破盟约你们只管开口,你们这么吊着算什么意思?”
“大王在山里被那李进与呼儿韩算计,如今感了风寒,岂是一日两日便能好的?所以这攻城重任,还是得靠史将军!”曲翠栊瞄了一眼史朝义的下身,明显偏小,这种蔑视更让史朝义怒不可遏。
“是不是王妃的床上问题也得靠老子啊?”已经半醉的史朝义朝曲翠栊扑去,被曲翠栊轻轻让开。
曲翠栊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丑态毕露的史朝义,心中不自觉地将李进与小浑脱王,史朝义做了一番比较,还是她的大当家像个男人。
“我今日前来,原本是有话要与你说的,既然你如此轻慢于我,我便揭过这事,临走我只想奉劝你一句,冰冰虽是你的女儿,但我宁愿她长在我最痛恨的女人身边,也不想你将她接回你们史家,希望你以后不要去骚扰于她!”
史朝义嗤之以鼻,“老子如今已经是大燕未来的群主,冰冰便是我大燕郡主,竟敢说我史家不如那商户家,老子一定将冰冰抢回来,让她做我大燕最尊贵的郡主和公主!”
曲翠栊眼看曲翠栊醉得不轻,知道再多说无益,便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第二日一大早,当史朝义从宿醉中醒来,手下几位将领已经在外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将军,大事不好,浑脱王妃昨夜已经起营拔寨,回康定府去了!”
“岂有此理,为何不早点回我?”史朝义披了衣服便往帐外跑,却见昨日还一眼望不到边的帐蓬此时已经了无踪迹,只余下满地的垃圾与马粪便。
手下的将领们低头站着,撤营岂能没有动静?只是史朝义有个习惯,若有人在没有睡醒的情形之下敢去叫醒他,这人不死也得掉层皮,再加上因为果州久攻不小,唐廷的援兵源源不断地到来,不但吐蕃兵选择了撤退,他们也早已有了退意,只是没人敢在史朝义面前提起而已。
如今吐蕃兵已退,看这史朝义如何拿他那四万多疲兵去攻打不断壮大的果州城!
“将军,如今我们还打果州城?据探子来报,泷西的二万援军在这一二天也要到果州了。”其中一个将领忧心忡忡地说道。
见史朝义不说话,另一个将领说道:“李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