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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觉得很可怕,这么说来大将军即便是想篡位也无人能挡他,不经思考就问:“那大将军为何不自己当皇帝,顺理成章娶了西太后?”
大妈一把捂住贝贝的嘴:“臭丫头,你不想活了!”
“这里也没别人。”贝贝瞅着只许她说些掉脑袋的事情,不让别人说的管事大妈:“那我走了。”她得回去安慰子瑜,没了大将军还有她在,别气病了才是。
“走啥,陪我唠唠嗑。”大妈拉住贝贝:“今儿没别的事,只管等着西太后和大将军出来。”来到无人的角落开始与贝贝闲聊:“你刚才不是问大将军为何不自己当……皇帝吗?”大妈压低声音:“当初大将军手握兵权,的确有人暗地推举,不过大将军没答应。”
“为什么?”贝贝心不在焉地在石凳上坐下,在大妈卖关子前习惯性地问一句。
“因为大将军无心当帝王呀,他一心只想找到域外那位小公主,这两年没少为这事儿劳神,一听到与那小公主有关的消息就立刻奔波而去。”大妈重重叹息:“哎,除了领兵打仗,也就这事儿能上大将军的心了。”
贝贝随口问道:“大将军不是断袖?”
“当然不是!”大妈立刻给大将军平反:“除了我说的,其他人的话你可别信,那都是编造出来的谣言。”
贝贝有点凌乱,那子瑜算什么,那个域外小公主又算什么,大将军不是照样跟西太后有染么?
“大姐,绣坊还有很多活没干,那我先走了。”听管事大妈讲八卦,对贝贝来说是个考验,考验她的判断力,考验她的分析能力,累死个人,不如不听。
“真走啦?”
贝贝扯出个无奈的笑容:“再不回去绣好荷包,会被大将军罚的。”
“去吧去吧,大将军最爱你的绣工,难得遇上个和那小公主针法相似的人,算你丫头走运。”
贝贝朝大妈做了个鬼脸,借口回绣坊来到子瑜的院子里。
屋中空无一人,围着院子找了几圈,问了问守卫才知子瑜一夜未归。
“去哪儿了呢?”那魔头不会伤心过度想自杀吧?
“贝贝?”
贝贝回头兴高采烈:“子瑜,你可回来了!”
子瑜扬扬眉毛,如玉俊脸带着倦色,“一夜未见,宝贝想我了?”他埋首在贝贝颈窝:“累了,回房睡觉。”
“你还有心说笑。”贝贝戳了戳靠在她身上男子的肩:“子瑜,大将军与西太后独处一夜,你不难过吗?”
子瑜脸色一变:“你怎知道?”
10、献身? 。。。
贝贝觉得事态严重,连向来处世不惊的子瑜都变了脸色,忙安慰:“别难过了子瑜,没有大将军我还会常来看你的。”
“贝贝,我……大将军与西太后并非你所想的那种关系。”见他神情严肃,看上去倒像在向她解释,贝贝心中升起奇怪的感觉。
“子瑜你怎么了?为何要为大将军解释?”皱眉望着他:“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因为……”子瑜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不忍心对她撒谎,转移话题道:“我屋里有好吃的。”拉起贝贝进屋:“来。”从柜子里取出一只装满饼子的盒子:“这是我从域外带回来的胡饼,你最爱吃的,尝尝。”
贝贝盯着盒子里的胡饼,低头细看上头印下的图案:“我好像见过这样的花纹。”低头嗅了嗅,熟悉的饼香让她忍不住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已经将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
带着阿萨族特有植物漠滩蜜枣的味道,熟悉甜香在口中弥漫,她隐约想起有个地方叫布谷草原,哪里有许多笑脸望着她的人……有人和她抢夺手中的胡饼,还坏笑着亲了她一口说要带她走,结果被她踹了两脚……
虽然那些景象很模糊,却教贝贝的心莫名酸楚起来……
“脸色怎么这么差?”子瑜拥着身子有点摇晃的贝贝,柔声道:“至于这么难吃么,我尝尝。”低头尝了一口贝贝手上的胡饼:“味道还……怎么哭了?”
贝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流泪,只觉得头痛欲裂,连手中的胡饼都抓不住,四肢一下子变得瘫软无力。
子瑜一把抱起她:“怎么了,不舒服?我看看!”撩起贝贝的袖子探了探脉象,眉头越拧越紧。
他查出贝贝曾被人下过毒,而且能解能使这种毒的只有阿萨皇族之人。从脉象来看距毒汁渗入血液的时间非常短,子瑜判断应该是贝贝自己运功逼出来的。
她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自救已是极限,身边无人助她清除余毒以致她高烧不退甚至失忆。
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贝贝努力抓住记忆的那条细藤,拼命跟随它寻找过去的蛛丝马迹,结果也只是触碰到记忆的边缘。
“睡吧贝贝。”子瑜点住贝贝的睡穴,在她身旁躺下补眠。
。
丞相府
楚莫凡展开手中丝绢,垂首陷入回忆。
当初的那个地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遍地鲜血生生将清新的草香破坏。这仙境般的地方如今已是血雨腥风一片,刀光剑影闪烁。
义军浑身是血,分不清是那群刺客的还是他自己的,搀着受伤的他走进营帐:“姑娘,麻烦帮我家主子止一下血,有劳了。”
“他伤哪儿了?”她的声音在这个遍地尸骨的地方显得很纯净,浅碧色的杏眸瞅了瞅他:“看什么,说话呀。”
“姑娘。”他虚弱开口:“能否请姑娘赠些止血药,我自己能处理伤口。”
“自己处理?来到我帐子里还唧唧歪歪,是不相信本姑娘的医术吗?”她略微打量他一眼,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伤哪儿了,我看看。”随意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挽起袖子打开药箱:“不就是手臂上被划开一刀,正巧刀子上抹了点儿毒药么,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把衣服脱了,我给你解毒。”
“这……”
“这什么这?”她打断他:“本姑娘最讨厌你们大周人士婆婆妈妈的样子!”
“你怎么跟丞相大人说话的?”义军不满道。
“义军,不得无礼。”他抱歉道:“我这随从性子躁,妄姑娘海涵。”
“你们大周国的人不都这样么,人在屋檐下,我已经习惯了!”她“哼”了一声:“你是前天晚上来族里宣旨的大周丞相楚莫凡?”
“正是。姑娘认得本相?”
“为你们大周国做事,不认得朝廷里的大官怎么行。”她揭开面纱:“可不就是我么,当夜我还与你合奏了一曲,可惜阿萨族自古规定未婚女子不得向外人展露容颜,我被哥哥关在幔布屋未能看清你模样。”
凑近瞧了瞧他:“长得比秦钰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看你待人说话人品应该比那厮好,既然是个大官,那咱们就算是朋友了。”
他很是惊讶,脸上难掩兴奋:“你就是当夜那位与我合奏的阿萨公主耶律保贝?”欣喜笑道:“知音难求,改日本相定要与公主再奏一曲!”
“你先把毒解了吧,我怕还没见到我演奏你就死了。”她语调不冷不热:“我一会儿还要去给秦钰当奶妈呢。”
“奶妈?”
“跟你说不清。”她一边帮他上药一边道:“有事你来草原后山找我就是了,我经常在哪里给士兵发放金疮药。”
他轻笑:“不瞒公主,本相当初听闻阿萨族小公主自请随我大周国军队行医,以为是阿萨族王为向皇上示好命人充数冒充公主,今日一见真乃公主本人,看来本相小人之心了。”
“谁自请了,还不是被秦钰逼来的。”她小声嘀咕,此时帐外有官兵通报:“公主,大将军有请。”
“白天果真不能说人。”她没好气,收好药箱看了看他,又重新戴上面纱:“我先走了,这里有很多周边小国的刺客,你是大周的丞相,他们很乐意杀你挑拨阿萨族与大周国的关系,你当心些。”
临走又回头道:“胳膊上的手绢别扔,那是我阿娘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没找着棉布只能先借给你用用,等你伤好了洗洗干净还给我。”
他愣了愣:“好,过两日待我换下伤药定会来找公主还上手绢。”
鲜艳的绣花手绢还在,只可惜物是人非。如果没有当初那始料未及的变故,也许她还会认得他,认得那个为了她乔装改扮甚至瞒过秦钰、与她谈天说地的人。
楚莫凡小心收起手绢,“大人,已经查明,那姑娘的确是两年前来到此地……”随从话未说完,他抬手:“不必多言,此事我心中已有数。”
将军府禁地
贝贝睡到全身痛才醒来,子瑜端着热粥看样子已经等她起床多时。
“醒了,先吃点东西。”
贝贝摇头:“不吃了,好困,我再躺会儿。”
“吃。”他捞起她,二话不说将她按到胸前,舀起一勺粥就往她嘴里喂:“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