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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天边突然闪现出一道银光,如流星般划过天空,一道白色的身影无声地落在了北冥晨的身后,伸出手指,在那疯狂的男子背后轻点。
铮!铮!铮!每点一下,就发出一声悦耳的清音,隐约可见白色的气流泛成一个圈,朝着四下扩散。
北冥晨浑身一震,原本狂笑的表情顿时僵住,僵硬的转过身来,就看见一张慈祥而冷淡的脸。“星云大师?!”方顾之惊讶地站起身来,只见那白衣老人微微点了点头,便化作一道清风朝着城墙之上飞去。
北冥晨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方顾之见状,立刻将他反手拿下,却发现身下的男子不断的颤抖着,那瞪大的眼睛,甚是恐怖。
与此同时,在星云老人落地的瞬间,夜澜的嘴角溢出了一抹鲜血,峻拔的身影慢慢下坠,伸手之间,拉住了白芷的衣袖。
“夜澜?!”白芷伸手想要抓住那惨白的手腕,却只碰到了那冰冷的之间,一切仿佛慢动作回放一般,那渐渐闭上的眼睛,深深地印入了她的脑海。
顷刻间,所有的人一拥而上。“沐公子?”“少爷?”“夜澜?”
一道清风拂过,那下坠的身子已经被那白袍老人扶住,星云大师抬头看着白芷,眼中闪过一丝沉重,“古纯已经发动蛊毒,这次,是离王的生死大劫。”
发动蛊毒?!
一时间,白芷心中立刻明白,古纯为何的突然离开了北**营,让那个北冥晨来攻打联城,为的,就是拖延时间。他,想要夜澜的命!
星云老人解开夜澜的衣襟,胸口的那一掌青紫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肌肤!老人抬头对着艼茗的方向,“老夫欲借麟国寒冰幽潭一用。”
寒冰幽潭?艼茗一咬牙,“好!”
“皇兄!”艼若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却被他眼中的坚定震慑住。寒冰幽潭,是麟国的国脉所在。
“凤主,这里,就交给我们了。”承林郑重的点头,白芷望着那一片战场,咬牙,“拜托你们了。”
……
101】知人知面不知心'文字版VIP'
混乱的战场上,方顾之将昏死过去的北冥晨丢上战马,自己一个跃身跨了上去,长剑挥舞,直奔城门。
天空阴霾,乌云密布,眼看,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领帅被俘,北国溃不成军。突然,厮杀中的北国士兵们脸色一变,身上的牛皮铠甲突然爆裂开来,那一身黝黑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下,干瘪,一个个从彪形大汉变成了普通的瘦弱男子。
一双双大眼睛可怖地睁大着,每个北国士兵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快速消失,承恩抬头望了那白发老人一眼,点了点头,看来,药效发作了!
承恩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就是现在!”凤军蜂拥而出,如一把利剑般插进了北国大军的心脏。
轰隆隆……
天边划过数道闪电,传来阵阵阴沉的雷鸣。
联城之战,北国死伤不计其数,俘虏过万,凤军与熠军大胜,联城大捷。
而另一头。
宽敞的马车之内,星云老人端坐于软垫上,虚弱的男子持续昏迷,隐隐有细汗从额头上冒出,白芷低头看着腿上的那张苍白但依旧俊美的脸,心中泛着阵阵苦涩。
他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不告诉自己,那北国国师为何一心想要将沐瑾置于死地?白芷皱着眉头,慢慢抬起眼了,看着马车内的那对双生子。
艼茗被她怎么一看,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白芷的眼中闪着一丝精光,好像在计谋着什么,那沉默不已的气氛,实在是让人慎得慌。
“驾!”车外的长风焦急地驱着马,颠簸的马车飞速地在林中穿梭着。
艼若不明白,皇兄怎么如此轻易就将寒冰幽潭借了出去,难道他忘记了幽潭之下埋有麟国国脉吗。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麟国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天谴。
艼茗却有自己的想法,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昏迷的男子对凤女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如果这次麟国帮助了她,这样的人情,定能让凤女在四国之战中助他们一把,他不求能称霸四国,只求江山社稷得以保全。
白芷捧着夜澜的脸,突然发现他的体温下降得极快,那冰冷的肌肤让人生寒。
此刻的夜澜,脑海中不断地旋转着幻象。
“不,我不要……”微薄的唇中溢出这么几个字,白芷担忧地握住了他的手,“小芷,别离开我……”
“瑾,我在这……”手中的温暖传递进那昏迷男子的心中,星云老人眼睛闭着,“现在,只有靠他自己的意志,待到寒冰幽潭后,老夫才帮得了他。”
耀眼的篝火,可怖的鬼面,那毫无节奏可言的诡异舞蹈,身穿草裙的数名干瘪的男子不断地挥舞着四肢。从未听过的预言,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是你,是你害死了你的母妃,滚!朕再也不想看见你!”那伟岸的男子仿佛老了十岁,看向自己的双眼充满了厌恶。父王,父王,您就那么讨厌儿臣吗。
“瑾弟,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要和我抢小芷?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东方烁的脸狰狞可怕,手中拿着长剑朝着自己缓缓走来,那温润的皇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
“哼,你这个克母的扫把星,梅妃抢了我母妃的东西,活该命不长,你给我滚出皇宫!滚出去!”几名年幼的皇子脸上丝毫没有孩童的天真,他们全部一副憎恶的面容,不足五岁的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雪地中,浑身泥巴,看着那些嫔妃宠溺地将自己的孩子抱了回去,却丢给自己讽刺的眼神。
“孩子,你体格奇特,想不想习武?”那白发苍苍的老人,是这个皇宫里,第一个对自己笑的人。“我,不想打架。”
“孩子,你命格不凡,真不想习武?”那白发苍苍的老人,和蔼地擦去自己脸上的血迹,“我要学,我要让那些人再也不敢欺负我和长风!”
不,我不想杀人!
不,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
两种声音交织,两种情感交替。
“为什么骗我?!我爱的,是沐瑾!”绝世的容颜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眼中满是愤怒!“不,小芷,我就是沐瑾啊,虽然我杀了人……不要离开我,不要!”挣扎着的男子喃喃自语,表情痛苦。
白芷心疼地抚着那苍白的俊颜,“不管你是沐瑾,还是夜澜,我都不离不弃。”
昏迷中的男子好似有感应般,抓住白芷的手不肯放开。
然而,梦境依旧在继续。
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对视,一样的面容,不一样的是神情。
“不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报。”黑衣男子邪魅一笑,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杀气。
“我只是安安静静地生活……我,不怨。”白衣男子的眼中满是惆怅。
“不怨?怎么,你怕?你怕我杀太多的人?”黑衣男子的眼中划过一丝受伤,“可是,我就是你!那些人,是我杀的,也等于是你杀的!”
白衣男子闭上眼,往后退了一步。
“你讨厌我?还是讨厌你自己?”黑衣男子更逼近一步。伸手抓住了白衣男子的肩膀,“我就是你,我就是你——”
“不——”睡梦中的男子不断的挥舞着双手,看起来情绪很是激动。
白芷慌忙按住他不安分的身子,生怕他伤了自己,“前辈,他到底怎么了?”
星云大师终于睁开了眼睛,眼中有些痛惜,“澜儿,现在,在和自己做斗争吧。这就是分心发作的药性之一,让人自己折磨自己。”
白芷咬着牙,任由夜澜的双手死死的掐着她的手臂,北国国师,这笔账,先给你赊着!洗干净脖子等我去取!
那个眼神,仿佛冒着火花,看得艼茗和艼若不由得对视一眼,凤女怒了,凤女被那北国国师惹火了,北国这次要遭殃了!他们可要好生伺候着,不然下一个就轮到麟国了。
而艼茗心中倒是隐隐泛着苦涩,羡慕地望向那正忍受着痛苦的男子,如果此刻,在凤女怀中的是他,就算让他死也甘愿。
“长风侍卫,你跟在少爷身边多年,每次毒发,都是如此吗?”车外的任文坐在长风身边,看着那严肃的侧脸,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痛苦的低吟。
长风紧抿着嘴,手上暴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任文也就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中的医术上,他们一传信回药王谷,只是不知秦叔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马车奔驰,渐渐消失在月色下的树林之中。
……
安静的屋内,一名男子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浑身软绵绵的,连翻个身都要花去好大的力气。北冥洛细听着窗外的动静,不是说北冥晨已经率领大军攻来了吗,怎么这会,又好像没有了动静。
几日来,他们就这么关着自己,除了送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