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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让秋谨极为兴奋,她开心地道:“格格,我们四年后,是否要正式参加奥运会呢?我也很希望,我们大清,也有运动员,可以出现在奥林匹克的赛场上。”
我点点头,道:“会有的。”
这时苏迪忽然道:“我们四年前,曾经派出了篮球运动员,篮球从我们中国传出去的,可是我们却惨败归来。”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我们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其实我们没有败,只是败给了当时的慈禧,她严令那些运动员,不能在赛场上取得任何胜利,否则将以谋逆罪论处。
这应该是一种精神上的彻底失败,我沉默了一会儿,别有深意的看着苏迪,道:“奥运会最重要的不是胜利,而是参与,正如我们在生活中所经历的,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成功,而是奋斗,但最本质的事情并不是征服,而是奋力拼搏。”
我说完这句话后,梁启超显的极为激动,忽然兴奋地道:“子君,你这话说的太好了,这体育最重要的,应该就是一种精神。”
“是啊,在体育的世界里,没有种族,没有国籍、人种之别,只有高低之分,人们在那里,追求的,就是公平、公正,还有尊重。”
“真的能这样吗?我为什么没有这种体会呢?”苏迪直直地看着我,问道。
“凡事,在一开始时,都不会顺利,就像儒家,孔子周游列国,也是历经万难,我们需要的是时间,还有耐性。”我继续沉着的应着。
苏迪稍顿了一会儿,道:“是吗?那是否代表,我们可以不择手段?”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已经把伤害都尽量降到了最低。”我有些生气,可是语气却未变,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一种平淡。
苏迪的表妹已经很识相的退了出去,苏迪站了起来,道:“那次台海一战,死了多少义和团的人?”
“他们死得其所,而那种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正是他们所一心向往的。”
“够了,你们一开始可不是抱着这么高尚的情操做的决定。”
“你才应该够了!”梁启超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苏迪,道:“你不是小孩子,这些年,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浪,你却因为这件事,而要跟我们分道扬镳吗?”
苏迪有些吃惊,看着梁启超,他显然没想到,梁启超会站出来反驳他,梁启超没理会他,继续道:“义和团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你亲眼看到过,亲历过,当时那种情形,若是处理不好,界时各国都会与我们为敌,你以为到最后,我们大清能像现在这样,全身而退吗?”
秋谨的神情也变的有些冷,看着苏迪,愤愤地道:“你什么时候也站到了那些假道学的一面?洋人里真的个个都是坏人吗?那些义和团的人,看着洋人就又打又杀的,他们跟那些洋人又有何分别?若是他们再引起什么纷争,以我们当时的情况,你认为我们大清有能力与那么多的国家为敌吗?更何况,那些洋人中,还有站在我们大清这一方的?”
“站在我们这一方的,不过是因为利益二字罢了,他们哪里是真心跟我们相交的?”苏迪仍然强辩着。
“人与人之间,也许有永恒的友谊,可是国与国之间,即没有永恒的友谊,也不可能有永恒的敌人,唯一的,便是利益二字。”我淡淡地道,平静的与房间里其他几人的激动情绪完全不相称。
我站了起来,道:“我们要考虑的,不只是个人的良心,也不只是儒家的仁孝礼仪,我们在说一个国家,一个充满着内忧外患的国家,我是中国人,我所信仰的,就是以我的方式,让我的祖国摆脱现在的状况,如果我的祖国需要我做一个君子,我会有这个世上最君子的风仪,可是相反,如果我的祖国需要我做一个小人,我会毫不犹豫,成为这个世上,最卑劣的小人,这就是我,做为一个中国人,在个时代,应该做出的选择。”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里充满着失望,我一心希望能有人跟我分享,能跟我共同承担,可是这个理想似乎不太现实,我似乎是太过现实了,现实是相当可怕的,现代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现实,二十一世纪的大多数人,每一天都似乎在跟现实搏斗着,希望能在夹缝中求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苏迪是古代人,是清朝人,他是士子,他的父亲是个饱读诗书的人,有着士大夫的情操,他传给了苏迪,所以苏迪就算是再受到各种现实与利益的冲击,他却仍然保有着这种士大夫的情结,这是让人又爱又恨的一种高尚的品德。
我知道我没有这种美德,可是这个世界需要像我这样的人存在,也需要像苏迪那样的人存在,每一种人的存在,都是推动历史巨轮的一股力量,也是让这个世界可以得到发展的力量,所以我对于跟苏迪将要分走两条道路,是极为失望的,但是现在,我却没有多少伤心了,反而还觉得,能有这样的分歧,也许不是件坏事。
苏迪看着那道背影远去,脸色变的很是难看,他仍然沉浸在子君刚才说的那番话当中,梁启超却喃喃地道:“如果我的祖国需要我做个君子,我便是君子,如果我的祖国要我做个小人,我便是这世上最卑劣的小人。”
蕙仙看着自己那个还在发呆的丈夫,轻轻推了他一把,道:“傻了?子君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吧?”
梁启超仍处在震憾当中,木木地,由着妻子牵着自己,出了苏府,秋谨和月欣互望了一眼,有些叹息,也有些无奈,秋谨临走时,对苏迪道:“牙刷,其实,子君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痛苦,她每做一个决定,所要面临的选择,足以让她的心碎掉上百次,我知道你也许还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可是无论如何,请不要与我们为敌。”
秋谨和月欣也相携离开了,苏迪仍然坐在客厅里,却是一步也没有移开过,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许多冷汗,不是被吓的,也不是因为心虚,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然出现更多的,是愧疚。
苏夫人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丈夫,满头大汗的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满面忧色的走了过去,拿起手中的丝巾,轻轻地拭去了苏迪额头的汗水。
苏迪动了一下,醒过神来,看着娇妻,一脸愧色,道:“娘子,辛苦你了。”
“妾身不辛苦,倒是格格和各位大人,怎么也不用了午饭再走?”
“哦,他们还有事情要办,下次吧。”苏迪感觉有些狼狈。
看着四处张罗的妻子,苏迪的愧疚更深了,他在心里的懊恼已经到了极致,但是事已至此,他还如何?自己的妻子是贤惠的,他应该把自己的爱,多给一些给她。
我从苏府出来,却没有回府,而是吩咐着出了城,在车上换了一身平常汉家女子穿的便装,车驾直奔香山,到了万佛寺,我下了车,和桃红、晓茜,都是一身普通汉家女子的打扮,两人装作丫头,跟在我的身后,一起进了寺门。
今天并不是什么黄道吉日,所以没有几个香客,我来这儿,不过是为了散一散心中的憋闷,所以让桃红给功德箱里添了些香油钱,便带着二人开始四处晃悠了,如今的京城已经进入了秋季,虽然还有些燥热,可是站在阴凉的地方,还是会有些寒意,足以让你起一层鸡皮的。
我四处看着,却也没什么可看的风景,香山的红叶还要等上一些日子,不过好在清静,让桃红把带来的茶具放在了一间凉亭,我便开始喝着茶,看着远处的风景。
桃红有些担忧,晓茜抿了抿嘴唇,上前问道:“小姐,您还没用过膳呢,要不要我去找寺里僧人,买些斋菜进来?”
我的眼神已经飘的很远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看哪儿,提不起一点兴趣地道:“行,你说了算吧,我不想为这事儿费神。”
晓茜应声去了,桃红仍然站在一旁,我有些不耐,道:“坐着吧,又没有外人。”
“这,只怕是不好吧?”
“你讲笑话呢?桃红也会是在意规矩的人?”我有些调侃地道。
她有些脸红,道:“人总是要长大的啊?”
我看着她,忽然问道:“你比我大吧?”
“我比小姐大五岁呢。”
“唉,是我拖累你们了,快三十的人了,还没嫁出去,你可有中意的人了?”
我问题显然记桃红有些措手不及,吃惊的看着我,好半晌才道:“我还没有想过。”
“那从今天起,好好想想了,你们不能因为我,而耽搁了自己,女人的青春是很有限的,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小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来?”桃红脸上的忧色更重了。
我却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