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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哆嗦,冰凉的温度让她更加理智,低着头,她双手抱胸,仍旧坐在地上,没有丝毫想要起来的意思。
“乖,告诉我,你是谁?是将军府的什么人?”看着面前这个几乎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的女人,夏倾城懊恼,不是因为温峤没有回答他,而是因为女人将自己地脑袋抱在双、腿之间,紧紧地埋在里面而没有抬头看他,他想看那双漆黑如这夜色的眼睛,晶亮晶亮,似乎能够勾走人的心魂。
温峤深埋双腿间的身子一个哆嗦,这可不是冷的,她是吓的,真是好吓人啊,这男人不会是又打什么鬼主意吧!
她知道这男人,那样地容颜,让她如此印象深刻,不是今早在花市见到的那个叫子敬的还能是谁?她犹记得,他和那方子玉、方子龙的关系蛮好,几人说说笑笑的,而且那个方子玉还叫他‘子敬大哥’,温峤抱紧身子又哆嗦了下,要是这男人知道她今日把那臭小子送进了牢房,会不会、打她?
“我,我叫温峤!”埋在双腿间,温峤闷闷出声,话锋一转,她还是老实点吧,让她地想法,如果假装成夏府里的丫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温峤’这名字所知的人还是蛮多的,至少京都一些→文¤人·¤·书·¤·屋←大户人家或多或少都有听过,对于新晋地朝廷新贵夏倾城,只要是身在朝廷地乱流中,几乎没有不感兴趣的。希望温峤这个名字能够有那么一点分量,那么她的小命就越安全。
“温峤,温峤……”夏倾城站起身来,踱步在院子里,暗暗念着这个名字,好熟悉,总觉得在哪儿听过,在哪儿呢?夏倾城皱眉,深邃的眼眸突然迸射出一抹寒芒!
“起来!”夏倾城声音骤冷,语气中尽是寒冷。没想到竟然是她,是她——他娶的那个妻子!
温峤看不清夏倾城的脸,但埋在双腿间的头更加深了,那一声‘起来’像是打在她地心上,一瞬间她又感觉到了那阵杀气,颤抖着身子,不敢动弹半分。
呜呜,这个男人好可怕呀——就知道恐吓她!
哼,当她是面人吗?任由他捏扁戳圆?
温峤当然不是面人,如果是面人,那也是弹性极好修复能力极强的面人,能屈能伸变换各种形态,然后自动修复还原。
她颤抖的站起身子,周围那一瞬间的杀气已经散去,又有空间在手,温峤早就不怕了,只是为了防止他看的自己地容颜认出自己。她哆嗦着身子死死地低着头,就是不肯抬头,而且,她可没忘记今早那场戏,别以为她没看到那趣味的眼神,说到底,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让她劳心劳力了那么久啊!虽然得了免费地茶树,但还是不能让她消气,她那么卖力的演戏,还冒着巨大的风险,况且直到现在她连茶树都没找到。温峤咬牙,心里恨恨,现在形势比人差,这口气,忍了,这笔账,算了!
这个男人很厉害啊,不是她能轻易惹的!想到这,温峤就觉得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任凭发落!
咦,怎么回事?
半天没听到声音,温峤已经开始打呵欠了,劳累了一整天,现在又经历这么一场惊吓,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处在疲劳状态,一阵冷风吹来,温峤稍稍收神。
人呢?
温峤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当然除了她自己。
唔,现在没有人再打搅她,夜凉如水,她是继续找那颗茶树呢,还是先回去睡觉,明日再来,可是,越晚那颗茶树会不会死啊,而且,早点找到,心里也能安定些……
温峤踌躇半天,正要抬脚回房间睡觉去,一声瓷器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尤其明显。她心里一惊,人已经来到那声音之处,她真想大笑两声,哈哈,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啊!
原来由于紫砂盆已经破裂成两半,而秋月与那婆子的力气又小,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力气再去将紫砂盆摆放完好,因此就那么歪歪扭扭地斜在那里,这会儿终于承受不住那泥土与茶树的重量应声掉落,彻底地包裹不住泥土,这才发出那样的声音,正好吸引了温峤的注意。
这就是紫龙树茶啊,据说有治百病消百痛之疗效地茶树啊,嘻嘻,温峤歼笑一声,四处打量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不动声色的,轻轻抚上那茶树,一个动作,连带那破裂的紫砂盆也一起收进空间,哈,这下,她总算可以放心的去睡觉了!
温峤是可以满心满意地回房间睡觉,可在这平静的夜色中投下了一颗石子,不大不小,却刚刚可以搅乱某人的心。
在不远处地夏倾城紧紧地注视着消失在院子角落的温峤,慢慢踱步到那消失的盆栽前,他脚步轻缓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零碎的角落还可以看到洒落的泥土,只是除了散落出来的泥土,这里都是干干净净,哪里还有见那盆栽!
他原本是走远了的,半路却想到那漆黑发亮地眼睛,那哆嗦的身子,远去的脚步连自己都不懂的停了下来,莫名的情绪扰的他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返回来,可就是这返回来,却让他看到了那消失的盆栽。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并不是没有见识。那个女人在一瞬间就将那大大地盆栽弄得消失不见了,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饶是他见识的多,走的路远,也不得不被这场景震惊,此刻,他的心中除了强烈的心跳,还有巨大的惊奇与之浓烈的——兴趣。
到底是怎么做的呢?还有,太多太多地疑问……
夏倾城勾起嘴角,一抹邪气在周身旋绕,看着温峤走进的房间眼神闪烁,意味不明。
第二日,温峤是伴随着暖玉院附近小鸟儿叽叽喳喳地叫声醒的,一早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
伸了个懒腰,真是舒服啊,温峤忍不住眯上眼睛。昨日太累了,这时候起来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再过不久,便是午饭的时间了。
夏府对她要求不高,不,应该说,夏府对她压根儿就没有任何要求。
“秋月,秋月!”温峤高喊两声,心情舒畅,心中思量,昨日已经去了府外,那今天就不能再出去,额,最近几日都不能再出去,一来,可以避免遇上方子玉等人,而来嘛,这里毕竟是古代,而她还是一个已嫁的妇人,还是规矩一些的好。
“少夫人,您醒啦!”秋月急急从屋外过来,端着一盆洗脸水已经洗漱用的毛巾,秋月皱着眉头,想着该怎么说今早上的事,想了想,还是道,“少夫人,夫人派人来找您说是要有事相商。”
温峤挑眉,拿毛巾地手顿了顿,随口应道,“好,我知道了,洗漱完我就过去。”袁氏会有事找她?还真是怪事,也不知道今天是下红雨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从随夏府大房来到京都之后,温峤是一次都没有见过袁氏的面,只是有几次被夏老爷叫到书房闲聊,也没什么大事,夏老爷叫她或许还可能,袁氏叫她,还有事商量,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事,袁氏本就不喜欢她,怎么会待见她?
洗漱完之后,秋月又端了些简单的饭菜过来,饭后她通常是要走一走的,以往都是绕着空间里的田地走几圈,而今天,她还是先去袁氏那报告吧!16434174
“真是奇怪,少夫人,昨日我们搬回来的茶树不见了呢?”秋月还在皱眉碎碎念。
温峤闻言,赶紧低下头扒饭,汗颜啊,作案第二天就被人发现了。“喔,可能是你看错了,算了,反正也活不成了,不见就不见吧,哎,今天的鸡蛋羹还真是好吃啊!”
秋月抬眼,奇怪道,“每天的鸡蛋羹不都是一样的吗?”
“是吗?一样的啊……”温峤眉头跳动,这个秋月,要这么细心是做什么。温峤丝毫不知,秋月那是心疼银子,是以对那盆茶树格外地注重,那可是花了一千两银子啊,一早醒来她就想着要为那茶树般一个好位置,这下不见了,自然要念几句的。
吃过午饭,换了身衣服,温峤一路绕绕弯弯,终于来到袁氏的院子,芙蓉阁。
院子门上只有一个‘芙蓉阁’字样的繁体字,这也是温峤欣慰的,好在这个时代用的还是繁体字,她还认识几个,半猜半认也能认个差不多,不完全是文盲,要是换成那些隶书甲骨蝌蚪文,得,她还不如直接找个地方哭死去!
穿过院外的月牙门,就是芙蓉阁了。芙蓉阁没有暖玉院地那条小河,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里面依稀可见灰黑色败破地荷叶,若是夏日,清风吹来,晚日荷香,田园蛙叫一片,坐在池边饮酒赏荷,那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了!
芙蓉阁要比暖玉院大出一半,远处还有几个穿梭的下人,整个院子错落有致,极为干净,就连地上也都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