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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那你还来送死?”练毅绽开轻松的浅笑,一点儿都不把她当成威胁。
“本来我是不敢进来,可没想到敬远王府的守备变差了,从我进来到现在连一个巡逻兵都没见到。”
刘婉婉眉宇一凝,“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将所有人都调出去找那个野丫头,我真是好奇她有什么好,居然让你如此的大费周章。”
“她的好你又怎么会知道?”他露出一脸暧昧神情。
“你!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把她拐上床?”刘婉婉脸色一变,浑身跟着紧绷着。
“这不关你的事。”他猛一回身便踏上阶梯,坐上主位。
“毅……如果你接受我,仅爱我一人,赶紧娶了我,我可以放弃天莲教,一辈子跟着你,凭你我的功夫,我相信定能更快巩固朝廷的安危。”
刘婉婉迅速走向他,却被练毅给喊住,“别再过来,你这女人说的话我哪敢相信,再说据我所知,进入天莲教都必需立下重誓,你真做得出来吗?”
练毅冷冽的目光直凝睇着她那张刻划着狠戾张条的脸。
“我当然愿意,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牺牲。”她很认真地表示,“也可以不计较你曾经利用我。”
“哈……”他却回以一笑,“就只有我利用你吗?当初你不也想来掩护你的身份。”
“你!”刘婉婉倒抽口气,“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肯吗?真要那个野丫头?”
“反正就算全天下没了女人,我也不会要你。”练毅凝起嘴角,表情中全是对她的不屑与鄙夷。
“好,我留下一个机会给你,是你不肯接受,那就怪不得我了。”说着,刘婉婉竟然从腰际倏地抽出一只瓶子。
“这是……”他提防地站起,瞬间想想杨樵曾说过她擅用毒,这……这该不会是?
可来不及了,她倏然将手中迷心散往空中一抛,练毅闻进鼻息,无法抑制地头晕目眩起来,内力顿时怎么也无法施展出来。
他赶紧盘腿坐定,好压住那种袭心的毒气,而这时刘婉婉不禁得意大笑,“我说练毅,没想到你也有栽在我手上的时候,现在就看我怎么治你。”
就在她举剑欲刺向练毅,于荞飞却及时赶到,她惊见此一状况,立刻施以法术将刘婉婉手中剑给一折为二。
“谁?”刘婉婉回头一见是她,还当真吓了跳,“你……你刚刚施展的是什么功夫?”
于荞飞哪能会功夫,她会的只是些小法术啊!但她不能让刘婉婉怀疑,只好强硬地说:“这是我师父教我独门武功,你不会懂的,如果想活命就赶紧走!”
“你——”刘婉婉还不想离开。
“好,你不肯走是不是?那就看我这招——”
于荞飞逼极了,正想再出手时刘婉婉却先怯了场,倏然破窗而逃!
待她一消失,于荞飞立刻奔向练毅,担心地淌泪,“你还好吧?走,我带你去看大夫。”
“我还好……”他硬撑起身体,“不用麻烦,只要药力一过,我就会恢复了。”
“快,那快坐这儿。”于荞飞立刻将他带上椅子坐好,“为什么府邸都没人呢?就连门房也不在。”
她刚刚进来时,倒是被这种突兀的状况弄得一愣,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他们全被我派出去找你了。”他抚着胸,原以为没啥关系,现在才发现刚刚误吸的毒气已蔓延全身了。
“什么?”于荞飞激动地望着他。
“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漾起一丝笑容望着她,可于荞飞已明显感受到他的脸色已瞬变苍白。
“你……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她心急如焚,甚至感受到他手上温度也渐渐褪下。
“我——”练毅想说,却已说不出话,深抽了口气便倒卧在她身上。
“不!毅,你不能有事,不要啊……”于荞飞整个人一时间全笼罩在庞大的恐慌中,“对,找仇瑚哥……他会医术,一定可以救他的。”
正当她想带他走,仇瑚一行人也恰好赶到,仇瑚见此一情况,便立刻将练毅架上肩头,“得先为他疗伤要紧。”
第八章
在为练毅消毒的过程中,只见于荞飞片刻不离地守在一旁。待诊治过后,她又忧心忡忡地追问:“他没事吧?”
仇瑚笑睨着她,“已帮他消了毒,没事的。”
“真的!他真没事?”于荞飞松口气地握住仇瑚的手。
“是啊,这下你总可放心了吧?”仇瑚轻拧了下她的鼻尖,“你呀,是我们大家最疼的小妹,总不忍见你伤心难过。”
“我就知道,你们对我最好了,尤其是你仇瑚哥,一直很照顾我,原谅我的不懂事。”说着,她便隐忍不住趴俯在仇瑚肩上抽搐了起来……
而这一幕却让初醒的练毅瞧得正着,他一动气,正欲出手,却让背对着他的仇瑚猛地逮住手腕。
“别逞强,你体内的毒才刚清除,体力还很虚弱,若真要跟我打你不见得会赢呀。”仇瑚转身,笑睇着练毅那张虽然虚弱却仍俊魅的脸庞。
“你——”练毅抚住胸坎,轻咳了几声,又看看这里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儿?”
“你别太激动,这里是……是我家。”
于荞飞想上前安抚他,却被仇瑚阻挡,还将她扣在双臂中,“像他那种又傲又了不得的王爷,你甩他干嘛呀?”
“混蛋——”
练毅气得突地坐起,不管自己身体的弱势硬是要跟仇瑚比个高下,“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我是不容许哪个男人再染指她,若真要比我奉陪。”
他此话一出,可是惹得于荞飞脸红耳热,让她顿然不知该怎么说了,“你别乱讲,我们……我们……”
“听见没?于荞飞说了,这完全是你胡说,你可别乱说话毁了一个姑娘家的清白。”仇瑚撇唇低笑,“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派人将你扛回去。”
“你……你是谁?”练毅闻言,忍不住吸了口气,狠狠地说:“别以为我怕你,有胆子我们就决斗。”
“凭你!”仇瑚勾起唇,一副鄙视他的目光。
“该死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地爬下床,这情况看在于荞飞眼中简直就要吓坏了!
她想冲过去照顾他却又被仇瑚阻止,“于荞飞,他那种男人你就别关心他了?等他回到他的敬远王府,他又会被群芳围绕。”
“我……”被仇瑚这话一刺激,于荞飞忍不住一阵鼻酸,她拭了拭泪,转向仇瑚说:“我只希望医好他,别无所求。”
他挥挥手,一副倨傲的模样,这样的态度差点儿让练毅怒急攻心,顿时心头一激,又咳了起来。
这下于荞飞再也忍不住地趋上前,轻拍他的背脊,又扶他上床躺好,“别气了,别气了,仇瑚哥就是那样,你别放心上呀。”
练毅猛地抓住她的手,眼神急切无比,又带着炽人的炯利,“说,你是要跟着他,还是跟着我?”
“我……”她愕然地睇视他。
“说。”他可不容许她有片刻的迟疑。
“对不起,我不行。”甩开他的手,她走向窗边面对外头午后的温暖的阳光,“你我不适合,永远都无法在一起。”
“为什么?”他又抬起上身。
“因为……”她连忙回头凝视着他那张急于知道原因的脸庞,“不,我不能告诉你,你知道后一定会吓跑的。”
“为什么?”
“别问我……别问我……”捂着耳朵,于荞飞哭得像梨花带雨般地奔出房外。
“小荞!”他举手喊她的名字,见她没回头,正想追出去,却又被仇瑚给挡下。
“你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老要阻碍我们?”练毅一双火眸直对住仇瑚那双带笑的眼。
“不为什么?因为你们真的不适合,听我的劝,回去吧。”丢下这句话,仇瑚也跟头目不出屋外。
“不,你们不能走,不能……”练毅用尽所有的力气,好不容易奔出了屋外这才恍然发现这外头居然是他们敬远府的花园!
再回头往屋里一瞧……天!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看来很普通的房间,现在居然变成他的寝房!
倒抽了口气,他想了许久仍是厘不出半点儿头绪,难道他这一病,病得连眼睛都出了问题吗?
不,他一定要找出其中症结!
而奔出府外,一心仍挂在练毅身上的于荞飞却后悔不已,“仇瑚哥,你真不该将敬远王府变成灵幻居的模样,最后又将它变了回来。这下可好,他肯定是起疑了。”
“我就是要让他起疑,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嫌你是只鱼儿?”仇瑚倒有他的一番看法。
“可是……我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