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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以后他会待她好一点,真正当成个朋友,当然,前提是他还有命活下去。
休看云御尧现下似乎很冷静,其实,他俨然要癫狂了。
媚 药从来都是只能纾解不能堵的,可他却被点了穴,立时就堵住了,再加上抵死不肯宣泄,这样强忍着,若不及时得到救援,不出半盏茶的时间,他定会七窍流血身亡。
至于夏安若,也好不到哪里去,左不过,也是个死。
“呵,当真可笑至极,孤毕生最想的,就是与陌儿同生共死,却没料到,或许一会跟我一起死的人,会是你。”
简直就是个笑话!
自言自语般,云御尧闭上了眼睛,继续奋力冲破穴道,同时,与夏安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呼吸俱是急促,浑身发热,神智也都涣散,如此暧昧的氛围,寻常人都会鬼迷心窍去发生一 夜 情了,莫说这俩都是中了春毒的了,可奇迹的是,竟都克制住了!
尤其原先还神魂全失的夏安若,现下反倒平静了般,不断跟云御尧说着她同陌儿的前尘往事。
这种状况约莫持续了五六分钟,忽的下一波药性更为猛烈袭来,夏安若猛烈摇晃着脑袋,想要将眩晕甩开,却越发晕了,还一跳一跳的疼,好生痛苦,幸好,在这个时候……
与君同 062。谁都碰不得,除了他陌儿
“王上!”
“若若!”
不一样的声音,同样的急促,透出了同样浓深的关切,不,或者可以说,后面那一声若若更深刻,因为那里面,不止有关切和担忧,还裹挟着浓隽的……痛楚!
是的,痛楚,这一刻的玄凌,俨然是,痛不欲生!
他本在夏安若屋顶上守护着的,却有人在这时唤他下来,那人他当然认得,是他父亲。
他玄家历代为武官,忠心耿耿,到了父亲这一代,却不知道是何原因,竟转变成了王驾侍卫,父亲那一代都是为先帝卖命的,到了他这里面,就自然是跟随着王上了,侍卫就侍卫吧,反正只要能够为云汜尽忠就行。
自先帝退位,跑去山中隐居,父亲也跟着辞了官,带着母亲云游四海去了,可谁知道,他竟然会又回到了先帝的身边,而且还出现的这般戏剧化,在他守卫之时,乍然惊现。
蓦然之间与自家父亲相会,玄凌自然是喜不自胜的,即使从小就离开了家离开了他,并没有感受到太多来自父亲的关怀,可终归是父子呀,他这个性子,觉得好的人,必然是掏心挖肺去相待的,所以,自然也同云御尧一样,连半分疑心都没起,更别提防备了。
因此,一向武功绝佳的他,却轻轻松松被制服,被他的父亲。
父亲当然没有伤害他,他不过是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将他捆绑了起来,原先玄凌还以为,这不过是父亲的小把戏,同儿时候一样,又是用来考验他逃生能力的,可谁知道,当他冲开穴~道挣开绳索,急匆匆的赶回去守护时,夏安若却……不见了。
若只是单纯的不见了,或者玄凌也根本就不会担心,以前在王宫的时候也是啊,她总是会去找王后娘娘玩,无论多晚,所以这一回也可以是,然而,只在屋中扫了一眼,玄凌就深觉出了不对劲。
屋中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被褥也一点都不凌乱,很是整洁,看起来确实只像是出门了而已,然而,玄凌却知道,不是的,因为,她的珊瑚手钏竟掉在了地上,就在进门的那一个不起眼小角落。
那珊瑚手钏,据说是王后娘娘亲手做的,庆贺她的十六生辰那日送的,她一直带着,除了睡觉之时,从来不离手,所以,以她这等珍视的心思,怎么可能会任由其掉落都不自知?
除非,那是她自己故意取下扔在地上的,能让她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出事了!
这样一想,玄凌登时就着急了,近乎飞一般的直奔王上与王后娘娘的寝屋,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屋中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还有赤金,也不见了。
这下子,情况可就当真糟糕了,绝对的不对劲,玄凌这个时候都还没有怀疑到云肆的头上,毕竟那是老皇上,王上又是其儿子,怎么可能会加害于他,然而,就在他正要赶过去告诉云肆的时候,他的父亲再度现身,阻挡在他面前,说:玄儿,不许去。
仅就这五个字,玄凌就彻底了然,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也对,在这里,除了王上,也就只有老皇帝最大了,也只有他能够叫的走王上,结合着方才的事情一联想,玄凌大概猜到了,怕是,王上也同自己一样,被亲生父亲陷害了吧?0nlk。
只不过,自己的父亲只不过是暂时拖住他而已,王上的呢,以先帝那阴险的手段,不会是做出了什么恶毒之事吧?
“父亲!您莫拦我,孩儿要去救王上!这也是您曾经教导我的,一旦玄清剑在手,就代表着将生命交付于王上了,王上的安危,凌驾于我自己的安危之上,现下他有难……”
“难什么难!先帝难不成还会当真陷害王上不成!到底是父子!”
“那可不一定!”
是的,不一定,他才不会相信先帝那种家伙,简直就是……
若非顾忌着身份,玄凌早就想怒斥先帝了,那家伙,当真不是个东西!当真不是!
“还请父亲让开!”
自家父亲一直不肯退让,玄凌着实没辙了,再加上想到了夏安若和唐陌,不晓得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因此的,他口气也在逐渐变的强硬,却奈何,其父就是不让。
他又不能当真对自己的父亲动手,于是,一直纠缠着,虽然到头来,他连半点好处都没有讨到,该不让的人,还是不让,反倒叫他自己又气又急,当真是累的慌!
“父亲,你!”
怒眉横生的瞪着自家父亲,玄凌有史以来头一次对他如此冷硬,从他那紧紧握在剑柄上的拳头便可知,他只差拔~出剑猛力捅过去了!
只不过,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捅,其父亲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一点都不着急,反而还时不时的用言语刺激他,说什么,你这小子是不是看上了王上的女人啊?
什么王上的女人?王后娘娘么?谁敢啊?王上那般霸道,他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哪里还敢当真看上眼?
更何况,这本就不是敢不敢,而是想不想,他的一颗心,尽付于某夏姓女子,才不可能看上别的女人!
“为父说的就是她!那可是王上的女人,你小子趁早死了心的好!我玄家,历代忠臣,断不能出了你这等大逆不道之徒,竟连王上的女人都敢觊觎!”
“她才不是王上的女人!王上没有碰过她!她一向冰清玉洁!是个好女子!”
“能同赋阳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等不知道廉耻的事情,据说连身子都半露出来了,像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得上冰清玉洁?怎么可能会是个好女子!我玄家断然不能迎这样的人进门!简直败坏门风!你给我脑筋清楚一点!莫乱惹事!”上王然凌者。
“她那不过是在做戏而已,都是为了帮助王上,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不,不仅没做错,她在我心里面是绝对圣洁的,她是我的女神,我就是喜欢她!就是要她!管你同不同意!”
玄凌也是个霸道小子,虽然从小为王上卖命,却因着年龄最小,颇为受宠,连王上都把他当弟弟在疼,所以性子也一向洒脱,想什么就是什么,就像是匹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所以他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可是他这样一番话,听到其父亲耳中,俨然就是大逆不道,外加——不知廉耻!
“你给我闭嘴!还要不要脸了!?什么女神!什么就是要她!你这么多年的侍卫都白当的吗!竟然连这等不知羞耻的话也说得出来!给我收敛一点!说到底,她也不过是空有美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若当真喜欢,回去我让你母亲为你张罗张罗,寻的一位好人家的女……”
“我不要!”
就是不要!除了夏安若,他谁都不要!
“你敢!”
“父亲你倒是可以看看,我敢不敢!孩儿在此立誓,您若是敢逼 迫我迎娶别家女子,我就自断男 根!叫玄家世代再无后代!”
“你!个兔崽子!你想气死我啊!”
“你要是再这样管我,我就气你!还有,您让开!我要去救王上救王后救她!”
“救什么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根本没有人会出事,先帝不过是想要为王上同夏家千金提供有利机会罢了,是好事情啊,你瞎操心什么!再说了,这会子怕是早就已经好上了,你贸然闯去,算什么事?就不怕扰了王上的春宵……”
“什么春宵,我才不信!王上不可能背叛王后,她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