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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在众奸夫颇为恼火的俊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亲爹大人的面庞上,顿了顿,仿佛在琢磨措辞,过了片刻才总结出了一个自以为非常完美的答案!
“他啊,是我这辈子……最最最最最(此处省略一万个字)……想上的男人!”
话音未落,众奸夫又是齐齐一口大姨夫,喷到了银河里!
数十只爪子在刹那间抓上了皇甫长安的手臂,肩膀,小蛮腰……尔后异口同声,不容辩驳!
“不许去找他!”
“不!”皇甫长安一抬下巴,眸光璀璨,义无反顾,“我去定了!你们不要跟来,谁跟来劳资就打断谁的狗腿!”
“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不可能!我一定要见他!”
“我、们、重、要、还、是、他、重、要?!”
闻言,闻人姬幽忽然像是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勾起嘴角捅了捅手肘,笑道:“嘿,‘我们’?好统一的战线啊……”
一抬手才发觉捅空了,不由回眸,继而脸色一变。
“等等!小祀你凑什么热闹?!”
“这还用问吗?”皇甫长安抬眼望着远处的天宇,琉璃般的瞳孔中倒映着绚烂的彩霞,像是才发光一样……两片嫣红的薄唇微微一动,一字一顿吐出了几个字节,声音不重,却有种难以言述的坚决,“当然是他重要。”
噼里啪啦……骤然间,碎却了一地的玻璃心。
众奸夫缓缓松手,眸色悲怆,累觉不爱……
真真是好大一只情敌!竟然把他们几个统统都加上了,却还是抵不过那一只,这不科学好好吗?!……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没法活了!
见众女婿铩羽而归,西月涟在心存侥幸之余,到底不能免俗,踟蹰几番……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那么我呢?!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回眸,皇甫长安抖了抖眼皮,递给亲爹大人一个“爹爹你这又是何必”的眼神,再度动了动薄唇,无情地重复了刚才的那几个杀伤力极大的音节。
“当然……是他重要。”
谁也无法撼动教父大人在她心里的地位,谁也不能!
“为什么?!”
西月涟目露悲戚,捧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到底还是不甘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过是一个臭男人,居然比他这个当爹的还重要,完全无法接受好吗!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那家伙比我、比他们还重要?他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皇甫长安收敛神情,眼前缓缓浮现出教父大人的模样,俊美如神祗,令人一眼沉沦,“他比你们都好看!”
“哐!”白苏一头栽进了草丛里,吃了一嘴的泥……
太子殿下你够了!到底是有多色迷心窍见色忘义啊?!无法直视!
听了这话,众奸夫却像是逮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忍不住心生希冀:“那如果……他变丑了呢?他变丑了,你还会那么喜欢他吗?”
这一点,也正是皇甫长安最担心的!
她不能保证,教父大人这一趟穿越,是身穿还是魂穿……若是身穿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魂穿,嘤嘤嘤,恐怕数遍全九洲,也没有一个人可以长得那么完美绝伦了!
熊熊燃烧的丽眸中,火焰随之微微一暗。
“若是他真的变丑了……那就算了,”扯了扯嘴角,皇甫长安抬起头来,对众人勾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就还是你们重要。”
“哐!”刚刚爬起来的白苏闻声又脚底一滑摔了回去……特么太子殿下你还能更没节操一点吗?!
以貌取人到了这种蛇精病的地步,那是病啊有没有!快吃药!
众奸夫却是破涕为笑,陆陆续续蹲下身来,折了根枝条在地上画圈圈……
西月涟凝眸“咦”了一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哼……诅咒那个小贱蹄子长得不堪入目,其丑无比!给,岳父大人你也一起来吧!”
“好的。”
白苏:“……”看来,不正常的是我,还是我去吃药吧!
顾不上跟大伙儿解释太多,皇甫长安一心一意急着见到教父大人,当下就跨上马背扬鞭而去,扬起一阵黄土……众奸夫不放心她,想要一起追上去,却不想太子爷一个烟雾弹扔了过来,在地上砸起一阵浓烟,待烟雾散了开,别说人影,就连马蹄声都彻底消匿在了树林子里。
西月涟微蹙眉梢,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别人的地盘,皇甫长安单枪匹马,难保不会吃亏。
“你们刚才谁听见了,她说要去哪里?”
众人面露凝重,摇了摇头。
方才那个纨绔公子用的是传音术,那句话除了皇甫长安,谁也没能听清楚。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追!”
霎时间,一众人策马扬鞭,兵分几路,从各个小道上追了上去……然而皇甫长安有心要甩开他们,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可以追上的?
到头来,方才那匹马是找到了,可马背上的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得到消息,众人齐齐汇合,瞅了眼岔道口,拿着地图比对了一番:“走这边,去的是白帝城……走这边,去的是……”
“等一下!”西月涟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眸问向皇甫砚真,“你刚才说什么?!”
皇甫砚真不明所以,又重复了一遍:“走这条路,通往的是白帝城……”
“那就走这条!”
“为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方才那队人马的主子,就是白帝城的城主!”
听他这样说,众人不由互望了一眼,随即立刻踏上了马背,狠狠抽了一道鞭子:“追!”
白帝城的城主可没什么好名声,尤其是他的夫人,白姬……那个狠绝毒辣的女人,跟魔宫里的那位在品性方面可以说是不相上下,要是让皇甫长安落到了她的手里,那就麻烦了!
而在另一条小道的尽头,总攻大人紧赶慢赶,终于抢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了澧水城的城门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抬眸瞅着那城墙上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仿佛看到了教父大人在对着她招手……嘤嘤嘤,教父大人,等窝,窝来了!
趁着城门还没有关上,皇甫长安快步走了进去,逮着一个路人就问:“大哥,请问枫林酒家在哪里?”
“哦,离这儿不远,你往这条道走到底,再左拐一个弯儿,再走到底,然后右拐……到时候你再寻个人问问,就能找到了!”
“多谢大哥!”
“不客气。”
那厢,众奸夫以及亲爹大人紧赶慢赶,终于抢在太阳下山之前,追上了先前那一路人马的车队,将其拦了下来。
“独孤城主,别来无恙。”
马队缓缓停下,唤作陌桑的少年掀开车厢的帘子跳了出来,继而才是先前的那个男人,像是才睡了一觉,惺忪着眼睛步出了马车,见到一行人皆是戴着面具,唯独没有了方才那位小公子,便知道他们是追丢了人。
“呵……你又是什么人?”
此番他微服出城,并没有摆上白帝城的旗帜,这人既然认出了他,想必是见过他的。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西月涟淡淡抬眸,对上那双懒得连抬起眼皮都似乎不太情愿的眸子,目光不由得凌厉了三分,“把我家公子交出来吧!”
“她不在这里。”独孤明日微微扯起嘴角,察觉到众人不善的敌意,却只是扬了扬手,异常好说话,“不信的话,你们自己搜。”
西月涟回眸,对众奸夫使了个眼色,宫疏影和皇甫无桀几人立刻迎上前去,里里外外把整个车队扒了一遍,确然是毫无所获。
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西月涟不由有些愠怒:“我家公子在哪里?!”
独孤明日合了合眼睑,抬头看向远处被夕阳晕染着通红的天际,白皙的面容也因此染上了几分暖色:“如果你们相信本城主,那就回到你们原来呆的那个地方,不用等太久,你们家公子自然会回来的。”
闻人清祀半眯着眼睛,透露出几分阴邪的神态:“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难道她没有跟你们说,她要见的是什么人吗?”收回视线,独孤明日拢了拢袖子,转身便回到了马车上,哪怕是多站一会儿都嫌累得慌,“放心吧,你们家公子不会有事的,我也没有害她的必要。”
末了,见他们依旧无动于衷,独孤明日又好心地加了一句。
“至少,我的夫人看起来很重视她呢……”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立刻集体炸毛!
“什么?!你说我们家公子要见的人是你的夫人?!白姬夫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有没有!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方才长安说什么来着?她不是说她要见的那个人是她“这辈子最最最想上的男人”……吗?!
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