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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钰美人~哎~”
导演:“……”卧槽,泥们够了!妈蛋,劳资都要得蛇精分裂症了!
好在皇甫长安就会那么一句,吼完之后就找不到调儿了,只能拾起马缰甩了甩马爷性感的大翘口臀,换了个曲儿边走边哼。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采匊!我挥着手里的小黄口瓜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的哗啦啦湿了一身衣~”
马爷:艹艹艹!去泥煤的小毛驴!劳资明明是脱缰野马,风一样的马!
正在皇甫长安颠儿颠儿着踏马在青石板上,南辕北辙地往皇宫走,尔后在车夫不忍直视地纠正下,转过头来继续走……的时候。
寒冬料峭,裹挟着冰冷的寒风从身后传来一声轻唤,音调冰薄,完全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却又有种令人为之神魂颠倒的销魂之感,宛如催命之魔音。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左右瞅了一眼,青石板铺就的长长大道上,除了堆积在墙角的厚厚雪层,并没有别的行人走过,确定那人是在叫自己,皇甫长安不由得蹙眉,扭过头哼了一声。
“眼睛长匊花里了?喊谁姑娘呢你?劳资明明就是男……”
一句话来不及说完。
在皇甫长安回过了身,看清了那人面容的一瞬间。
几乎所有的语言和意识……都冻结在了那个男人比寒风还要冷冽,比冬雪还要冰白的目光之中。
“轰——!”
风卷云涌,雷电交加。
一股无以言说的情绪排山倒海扑面而来,皇甫长安措手不及,就连闪避都显得多余,在刹那之间被彻底淹没在了复杂到极致的惊喜之中。
从不曾哭泣的双眸,在这一刻却有了落泪的冲动。
百步之外,男人负手而立,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有若谪仙之姿,更似九天神祗。
即便是隔得那么远,即便是连眉眼都不曾看得太清晰,但是那张脸……就算是在大雪飘摇间一晃而过,皇甫长安也绝对不会认错!
因为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早已深深地烙在了她的灵魂里,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RoYI……?”
红唇轻颤,再简单不过的字节,却仿佛酝酿了千百遍才敢脱口而出……一声轻唤,道尽无数深埋在心底的缱绻思恋,喑哑着百转千回的哽咽。
“果然。”
男人却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淡紫色的冰眸中闪过一丝明了,并无重逢之喜悦……甚至,就连一丝丝熟悉的色彩也没有。
就好像……于他而言,这仅仅只是第一次见面。
因为太过震惊和意外,皇甫长安对他毫无防备,而那个男人的轻功更是好得惊人,只一眨眼的瞬间,皇甫长安就被他一记手刀砍晕了过去,整个人被拦腰托在手心,像是被一棍子敲昏的鸭子一般,从马背上抓了开去。
“——殿下!”
白苏跟在马车后面,连男人的正面都还不曾瞧见,完全就来不及反应!就只见到皇甫长安被那个男人掳到了百米之外……再要追上去,寒风之中破空而来三枚冰针,径直洞穿了她的肩胛骨,根本就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分毫!
一手捂着剧痛的肩膀,白苏翻身跃下墙头,严峻的面容上满是骇然之色!
尼玛!那人的武功太恐怖了!还是不是人?!
别说是追上他……她习武十几年,方才若非那人手下留情,那三枚冰针贯穿的就是她的眉心!
匆匆赶回到马车边,意料之中,驾马的车夫已命丧黄泉。
临死前的表情还来不及变化,没有半分的痛苦……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惊艳至极的场面,抡圆双眼,嘴角含笑,仿佛奔赴极乐世界。
操!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看方才太子殿下的反应,似乎是认得那个白衣人……
想不通啊一万个想不通,太子爷怎么会跟那种人扯上关系?
而且,居然一次都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
这真是太不正常了好吗?!
依照太子殿下平素的性子,若是见过这般出神入化的高手,早就在他们面前把牛逼吹到天上去了有没有?!
不过,眼下似乎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明天就是元月了,太子爷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掳走……还,生死未卜。
估计等她回去把这个消息传开,整个皇宫都要乱套了……真真是头疼欲裂!导演你个混蛋,直接让我死掉了么好了!
某导:……请看我慈祥的微笑。
☆、7、还是不是人?!(下)
那一手刀劈得够狠,皇甫长安晕得彻底,脑子里的意识就像是骤然被拔掉电源的台式机,一瞬之间全数运转的部件都在刹那间熄灭,连一点儿电光都闪烁不起来。
再后来,似乎迷迷糊糊之间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情形很朦胧,甚而连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楚,只记得有那么一个梦,梦中的自己捂着胸口,有种难以描摹的悸动……然而到底是为了啥事儿抽搐了小心肝,却是半分也没有印象。
就只记得……心脏曾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细细的悸动。
当皇甫长安恢复了知觉之后,是被窗棂上跳动着的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闹醒的,抖抖眼睫毛儿睁开双眸,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后颈有些痛,脑子晕忽忽的……支起手臂半坐起身,皇甫长安抬手敲了敲脑门,却完全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印象中,她好像驾着马车刚刚出宫,准备去趟破军府找鸣钰大美人儿……关心关心他的小雏匊,咳……是关心他那孱弱娇柔的身子。
再往后想,脑子里就混沌一片,像是被人一棍子敲在了脑袋上,完全失去了意识……就连那种被一棒打晕的痛楚,都完全没有印象!
真诡异,太诡异了!
到底发生了神马?!难道……该不会……又穿越了?!
次奥,不用那么玩她吧!会被玩残废的有没有?!
唰拉一下掀开被子,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出宫时候的那一身……唔,还好,那么蛇精病的事故没有发生,不然……嘤嘤嘤,这日子真的没法儿过了!
稍微平复了心境,皇甫长安才坐直身子,掀开了床上挂着的帷帐,探出视线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
看着这房间的装扮,富丽堂皇,贵气逼人,不论是摆设还是布局,都显得很有品味和格调,架子上放着的器皿一看就是值钱货,桌椅屏风上面的花纹也是精雕细刻……唔,高端大气上档次,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拿不出这样的手笔。
不过,整个屋子的装扮风格,不论是跟皇宫,还是跟李青驰的闺阁,抑或着鸣钰大美人的闺房……都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异,别样的风韵看起来倒像是出自不同的风土人情。
艾玛……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她又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微蹙着眉峰,皇甫长安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怪事儿,不免有些心有惴惴,正要撑着床板儿爬起来,忽然眼角影子一晃,似乎有人走了过来,紧接着门就“吱呀”一声被推了开。
皇甫长安立刻嗖的一下,侧头看了过去。
来人看着是个女婢的打扮,然而跟夜郎皇城的衣着确然有些不同,夜郎说到底还是个比较正常的国家,常人衣着也比较保守,没有走争奇斗艳的夸张风格……而刚刚推门而进的这位姐姐……艾玛,辣个胸露得那叫一个低,倘若丫再抹点红唇扎个发髻,皇甫长安都要怀疑这是冯导大片《夜宴》的拍摄现场了!
女婢款步进门,仿佛是习惯性地垂着脑袋,目光只看眼前七步远,一直走到了床边,才发觉皇甫长安醒了过来。
对上皇甫长安赤果果的眼神儿的那一刹,女婢平静的眸子里才稍微闪过一缕微光。
继而很快便又回归淡然,见她醒了也没觉得特别的兴奋和欢喜,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只微微朝她拜了一礼。
“公子,夫人说您现在差不多该醒了,便让奴婢送了这盅七花粥过来,让您先趁热喝粥,等夫人忙完了手里的事情,随后就到。”
剔着眉梢,皇甫长安就那么直勾勾的瞅着女婢的脸颊,见她伸手递过粥来,也不去接,一直盯着女婢脸颊发红,才不无浪荡地开口笑道。
“你让小爷吃……小爷就吃啊?难道你爹没有教过你,不要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吗?万一你在这粥里面下了毒怎么办?喏……”舀了一勺粥,皇甫长安笑眯眯的递到了她嘴边,“你先吃一口,给小爷试试毒。”
“……奴婢不敢。”
没想到这小公子长得秀气,性子却是这样的无赖,女婢无端受调戏,脸颊不由得更红了,稍稍侧过头,露出微恼的神态。
见她如此,皇甫长安却愈发的变本加厉,直接把一勺粥凑到了她的嘴边,口吻却是别样的温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