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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瞟了一眼胤禟,他酷着张脸没有说话。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我放下茶,规规矩矩地给几位爷请了安,便一杯一杯地给他们上茶。
“小九嫂真是越来越规矩了,作派倒像是宫里□出来的。”老十首先说道。
“宫里?宫里□人的嬷嬷哪比得上九哥的手段?小九嫂只怕比宫里□出来的都出彩儿哪!”十四立马接话道。
“是哦,要不,九哥怎会把小九嫂疼到骨子里?‘宝贝儿,别光吃素,多吃点肉,长胖点才好看!’”老十拿腔拿调儿地学着胤禟那天在四贝勒府宴席上说的话,滑稽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我低头弯起嘴角,这个角度胤禟应该看不到我脸上的笑意吧?不过,下一刻我就收起了笑意。
“不要嘛,人家不要长胖,要保持身材苗条!”这次捏着嗓子学着我的腔调说话的是小十四,他把我那天故意装出的娇羞无限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更过分的是,还捏起兰花指。我那天是有装娇羞来着,可哪有捏过兰花指?
这小十四,真是生错了时间投错了胎,若是晚生个二百年,大有可能做个梅兰芳第二。可惜,人家梅兰芳每次扮旦角,都是穿好了衣服化好了妆,可没像他一般,男装打扮却学着女声女调,看着要怎么别扭,就怎么别扭。他这一来,把我的形象全毁了!
我不客气地瞪了小十四一眼,却让八阿哥看了莞尔。
瞪十四的那一眼,对老十似不起作用。“你身子虚,多喝点羹,暖胃!”老十很快又接上了荐,他还用手比划着喂羹的样子。
“太甜了,会发胖!”小十四仍然翘起兰花指,扭扭捏捏地说道。
“爷不是说了,胖点才好看!”老十把茶杯当羹碗,端到十四面前。
他们台词记得还挺熟,那天我和胤禟好像只说了一遍而已,他们就都记住了!
“桃儿要苗条是为了给谁看?”老十接着说道。
“桃儿想要好看,自然是给爷看的!”小十四把我那天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学了个字正腔圆。
这两人还没完没了了?我跺跺脚,扭头就走。
我发誓,我陆闵桃若是不到你们府里去作作乱,我这个陆字就倒过来写!
“站住,爷让你走了吗?”身后传来的是胤禟微带不满的声音。有别人在,算是给我留面子了,若是只有我们俩,他的声音会严厉得多。
我停步回身,眼睛瞟了瞟那两个促狭鬼,见他们正使劲儿憋着笑,心中更恼。我面带委曲地瞪着胤禟不说话。
他们两个总拿我们打趣,也不见你起急,倒净跟我来劲儿!
胤禟似乎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他唇角微勾了勾,便又恢复酷酷的模样,说道:“在爷身边站着伺候,爷没发话就不许走!”
耶?他什么时候开始在这几人的面前跟我耍爷的威风了?我心里嘀咕着,嘴里却应了一声,乖乖地走上前,站在了他的身后。
八阿哥把话题引到了政事上,听了他们的话,才知道今天他们几个这么早就聚在这里的原因。
原来,今儿早上,十阿哥被十三逼债逼得急了,把府里的一些值钱的物件儿拿到琉璃厂当街叫卖,引来了一大批围观的人。
许多同样被逼债逼急了的官员也起哄地拿了些物件儿来卖,一时间,琉璃厂整条街上站了一排衣饰华贵之人,面前放着各种普通百姓平时见不到的宝贝,花团锦簇的,被百姓们围了个人山人海。
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场面热闹之极。直到四阿哥来了,喝止了十阿哥和众官员,一出闹剧才算草草收场。
所以,中午几人才凑到一起研究此事会对事态产生的影响。
十四道:“十哥,你怎么只拿了些西洋挂钟、彩绘瓷缸之类的东西去卖?若是我,就拿了皇阿玛赏给我的翠玉盏去卖,看谁还敢逼我的债!”
翠玉盏?康熙赏的?是个什么宝贝?我来了神儿,竖耳倾听。
“挂钟和瓷缸不是个儿大招摇嘛!”十阿哥答道。“那翠玉盏,我们兄弟每人只有一只。这宝贝薄脆剔透的极难做成,每做出来一只,不知要毁去多少极品翠玉,我平时用手拿着都怕一使劲儿就把它捏碎了,又怎么敢拿到街面儿上去?”
还有这种宝贝?听起来好值钱的样子。
以前曾在一家博物馆见过一个据称是乾隆用过的芍药雉鸡纹玉壶春瓶,2004年一个同类藏品拍卖价值超过一亿港元,创下了亚洲文物拍卖的最高价。
之所以拍出了一亿港元的天价,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来历和艺术价值,更是因为它的制作过程代表了当时瓷器制作的最高水平。
制作这种瓷瓶,首先在要景德镇烧制素胎。这瓷瓶白如玉,薄如翼,烧制难度非常大。烧制一千个素胎,也只能从中找出一两件合格的。烧制出二十个合格的素胎后,送到北京让宫庭画师用玻璃料彩绘,再选,再烧。最后烧成的成品让乾隆皇帝亲自挑选出一、两件,剩下的全部销毁,因为皇帝唯我独尊,其他人不能与皇帝用一样的东西。
就是因为这个万里挑一的制作过程,才使得那件瓷瓶如此珍贵。
刚才听十阿哥所说,那翠玉盏制作难度也是极大,制成一个成品,要废掉很多翠玉,而翠玉的价值又超过瓷质的,那岂不是比那瓷瓶还要值钱?
稀世之宝啊!
我的耳朵竖阿竖的,还想再多听些有关翠玉盏的事,可惜,没有了下文!
83
他们又谈了些他们的皇阿玛对当街卖家当的事会有何反应的话题,我不大感兴趣了。他们谈这事,非把我叫来干嘛?站了一阵儿,我的腿开始发麻。我悄悄把身子靠向胤禟的椅子。
没一会儿,几人又谈到了其他政事,都是些最近朝廷中的各派动向。谈得最多的是太子那一派的,什么索额图的儿子最近又替太子网罗什么人了,太子的奶公索普又如何对八阿哥阳奉阴为了等等,我听得索然无味,昏昏欲睡。
这个时候可是我平时睡午觉的时间。被人叫到这儿来罚站,我心里不爽得很。使劲撑着马上要合上的眼皮,我的身子又向胤禟的椅子上靠了靠。
上午精神高度紧张地跟恭亲王一通海侃,脑子好累;中午没吃饭,肚子很饿,现在被罚站,腿好酸。
我的头也靠了上去。
我半闭着眼咎续有一搭儿,没一搭儿地听着他们那些枯燥乏味的政事,脑子里想的都是我喜欢的香稣鸡翅、炸麻鲢、黄金肉、蜜汁羊肉、小肉饭……
想得正美,忽听有人在耳边说道:“她怎么还睡?”
“是啊,一下午了,真能睡!”
“小九嫂,小九嫂……”
这谁那么讨厌,在我耳边跟个苍蝇似地嗡嗡地叫。我挥了挥手,并向远处躲了躲。
嗯,这里又温暖、又软乎,我把脸往里埋了埋。
“弟妹想是累了,这样都叫不醒!”又飞来只苍蝇,讨厌!我接着把脸往里钻。
“你们叫得都不得法,要这样叫:喂,桃儿,快起来,爷有宝贝要赏你!”
嗯?宝贝?什么宝贝?难道是翠玉盏?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茫然的目光搜索着我的宝贝。可,落入眼中的是几个人的脸。我醒了醒神儿,认出是八阿哥、老十和十四几位。
他们干嘛都围着我看,我家胤禟呢?
“怎么样,这样才叫得醒!”头顶传来胤禟好笑的声音。
我向上看去才发现,原来我正靠在他的怀里,我刚才感到温暖软乎地方正是他的身子,我的脸一半埋在他的颈窝里。
难道我睡着了?刚才不是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的吗?什么时候靠到他怀里来的?
“还真是呢!小九嫂这么喜欢宝贝,九哥天天地拿宝贝哄着她呢吧!”老十看着我道。
“没有的事!你九哥什么时候用得着哄女人来着?”胤禟不以为然的声音。
“那你年前那么忙的时候跑小汤山干什么去了?”还是老十在揭胤禟的短儿。那次纯粹是为了哄我开心才去的。
十四道:“十哥,你不懂了,九哥要美人在怀,什么地儿都可以,不非得去小汤山。”
老十忽然对靠着他的小十四道:“哎呀,怎么站着就睡着了?大冬天的,看着了凉!”他一边说,一边把十四搂在怀里,十四顺势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十四捏着嗓子说道:“夫君,还是你最好,这里好舒服!”那嗓音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他们在学我和胤禟?我心里疑惑。
老十搞笑地拍着十四道:“宝贝儿,乖,为夫搂着你睡哦!小荷,去,给你主子拿件披风来盖上。”
我又把脸埋到胤禟的颈窝里,这两人把胤禟和我学得太肉麻了。就知道上次我们在四阿哥府里倾情表演后,会有后遗症,这不就显现出来了?老十和小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