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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有爷的吩咐在身,又有这位拿着上方宝剑的秦管家护着,本福晋怎么敢罚?”栋鄂氏语带嘲讽,眼中怨毒难掩。
我说道:“爷把春桃安置于此,不让人来打扰,就是要让春桃反省自己的过错。经过这些天的反省,春桃深悔自己的错失,想要弥补却没有机会。既然现在府里人手不够,春桃愿意帮忙以示悔过。是春桃心甘情愿,并非福晋违了九爷的吩咐。”
栋鄂氏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似乎在权衡这提议的可行性。
我的提议让她不用承担违反九爷命令的罪责,又可以拿我出气。我这么做,只求放过小荷。
栋鄂氏似是权衡明白了,展颜一笑,对秦道然说道:“都听到了?可不是我们违了九爷之命!其实,本福晋只是想让奴婢帮着洗洗衣服和小格格们的尿布而已。”
现在我若是在喝茶,一定会当场喷出来。洗衣服,栋鄂氏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不过,那尿布,貌似很臭的……
秦道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唯唯应诺。
衣服送来了,各房各院的都有,堆得像小山一般。尿布也送来两大盆,两个小仔子怎么这么能尿?
捶捶酸痛的腰背,看着眼前左手洗出来的那大盆衣服,再看看右手还没洗的更多的衣服,不禁有些泄气。
在现代,我的衣服大多都是用洗衣机洗,除手洗过几件内衣外,还真没洗过什么衣服。到古代一直有人伺候着,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更是连肚兜都没自己洗过。
现在一下子要洗这么多衣服,对我来说还真是一件苦差事。
虽然天气还热,可井水却很凉。在这样的水里泡了好几个时辰,泡得手指冰凉,还通红通红的,看上去活像一根根水萝卜。我从没用过搓衣板的,洗起衣服来,动作十分不协调,效率也特别低,还一不小心把手给搓破。
若是在现代,我会大呼小叫地找棉花止血、涂红药水、再找创可贴贴上,伤口完全愈合前决不会再下水。
可现在我却看着手指上汩汩往外冒的血,仅悄悄用唇吮了几下,等它不冒血了,再若无其事地继续洗。
伤口处很疼,但我只能咬牙强忍。
小荷已经把尿布都抢过去洗了。院子中没有井,要到离院子很远的地方去打水。我不允许出院子,只好由小荷去打水。一桶一桶的水往院子里提,已经把小荷累得够呛。再因为小伤大惊小怪的,小荷一定会把所有的衣服都抢过去洗。
她本来就是因我而受牵连,我怎能再加重她的负担?
晚饭没有按时送来。想起刚来大清被关柴房那天,也整整一天没人给送饭。那一次是福晋院里的人搞的鬼,这次多半也是。
天都擦黑了,我和小荷还在饥肠辘辘地洗衣服。感觉水越来越凉,手冷得已经麻木,身上也开始打冷颤。没吃饭,身体没有热量,又连着泡好几个时辰冰冷的井水,竟让我在这么暖和的气里感到冬般的寒冷。
我停下手里的活儿,对小荷说道:“小荷,去厨房吃东西吧?等吃完,再回来洗。”
小荷还没说话,却听来送福晋新换下来的衣服,顺便监工的巧儿道:“这些衣服不洗完,别想吃饭睡觉!”
我冷笑道:“福晋罚的是我,不是小荷!小荷只是帮忙,我衣服是没洗完,为什么不让小荷去吃饭?”
巧儿被我的话噎了一下,正要争辩,我却抢着说道:“巧儿姑娘,九爷吩咐过,院子不准闲杂人等随意出入,今儿你可是来了好几趟,难道就不怕九爷回来追究?”
九爷人虽不在,可他大爷的淫威还在,我就不信巧儿丫头能毫不顾忌。
果然如我所料,巧儿色厉内荏地说了两句找场子的话,便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小荷不肯独自去吃饭,我让她吃完顺便给我带来,才答应着去了。
没一会儿,小荷空着手回来,脸上多了几道手指印,眼睫上还挂着泪。我不用问,就知道是谁干的。
栋鄂氏,这笔帐,我记下了!
夜已经深,洗了好几个时辰,脏衣服堆成的小山却没见小多少。那是因为我们一边洗,一边有衣服源源不断地送来。是摆明了不让我吃饭睡觉。正要想个法子,却听院门口传来争执声。
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是奏道然让个小厮来给送吃的,却被守在门口的绮月斋的丫环给拦。那个叫棒儿的丫环又抬出福晋的命令,小厮只好提着食盒离开。
秦道然这么晚才派人来送吃的,就是怕来早了,会被福晋的人看见而受到拦阻。可惜,这么晚送来,还是被人阻了。
看来栋鄂氏是打定主意让我饿着肚子干通宵。真的这么干上一夜,恐怕明天我们就可以直接收尸了。
嫡福晋的不人道和丫环的无理取闹勾起了我的性子,哼,今天我还非要睡上个好觉不可,不然大家都甭睡!
我对小荷道:“小荷,收工,剩下的衣服明天早上再洗!”
我先扶着凳子艰难地站起来,腰痛得就像折了一般。头有些晕,身子晃了晃,小荷忙过来扶住。
“主子怎么了?要不我们找秦管家叫太医吧!”小荷大惊。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只不过是前阵子受刑身子虚,再加上今天劳累过度,又没吃饭,引起低血糖。年轻轻的,不会有大毛病。
小荷扶着我要往屋里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站住!
声音尖锐,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我和小荷回过头,见是个脸庞尖瘦的丫环,身子也瘦得跟芦柴棍似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就是那个棒儿吧!
她指着我们道:“衣服还没洗完,谁让你们进屋睡觉的?”
小荷说道:“现在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洗也洗不干净,不如等到明天早上再洗。”
那丫环像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说道:“那可不行,主子们还等着穿这些衣服呢,洗晚了,耽误主子们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荷噎了,气道:“哦!主子们衣柜里那么多衣服,偏等着几件么?”
那丫环说道:“这可是福晋的命令!”
又抬出福晋,小荷无法再接话。
我轻咳一声,说道:“棒儿姑娘,晚了,守在这儿不累么?”不出所料,棒儿的眼神一闪。
三更半夜的,谁被派来干这受累不讨好的差事也不会心甘情愿。
我笑道:“我们可是累了,要去休息。棒儿姑娘若是要衷于职守,就去告诉福晋。”我观察着她的神色,继续说道:“不过,想福晋早就歇下。现在,所有的人怕是都睡了。”棒儿的脸色又是一暗。
心里更有几分底,“此时去吵醒福晋,不知是会夸衷于职守呢,还是会怪罪扰的好梦呢?”
棒儿看着我们,眼现犹豫之色。
我再接再厉:“棒儿姑娘,有个提议想不想听一听?”她的眼神专注起来。继续说道:“我们呢,进屋睡觉,你呢,也找地儿去睡。明早晨趁别人还没起,我们就起来干活儿。这事你不说,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你看怎么样?”
办法听着十分可行,棒儿眼里有更多的挣扎。
棒儿被派来干种谁也不愿干的活儿,多少会有些怨气。再被话里话外的么挑,的怨气便更足。此时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又怎会不动心?
“棒儿如此犹豫不决,是怕我们不守信用么?这样好了,明天一早,棒儿姑娘来叫我们好了,哪个时辰叫,我们就哪个时辰起来干活儿!”
听上去主动权在她手里,应该放心了吧?
棒儿眼中的挣扎不见,显然已经拿定主意。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我和小荷相视一笑,进屋睡觉!
床上,我和小荷互相依偎着。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在地上划上一条条笔直的白线。
若是把窗子全都打开,让地上投上大片月光,就跟李白的《静夜思》中的情境一般无二。若是也学这位诗仙“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话,又会是一种什么心境?思乡之情怕是比他还要真切且无奈。
他的故乡还可以回去,我的,却永远也回不去了!
若是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以前只是想逃离,却从没想到过这个字。
小荷静静地开口:“主子,您在想什么?”没等我回答,又说道:“您别难过,明天九爷回来,就好了。九爷不会让福晋欺负您的。其实九爷还是很在意您的,您受指伤,用的那个绿色的药膏和现在涂的这个治鞭伤的白色药膏都是九爷费好大力气才弄来的。尤其是那个绿色药膏,听是苗疆进贡的,宫里也只剩下这一瓶,不知九爷用什么法子把它弄来的。还有,您受鞭伤后,听见九爷对前来医治的太医,若是治不好您,便让太医一家子陪葬。当时九爷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