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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好好地谢谢他而已。”晓凡连忙解释着,随即又高兴地说道:“我想告诉他,如果不是他,就没有今天的我。你知道我这次又赢得青少年组协奏曲的冠军吗?”
此时正是枫红时期,校园里到处散落着枫叶,形成一片美丽的景象。晓凡随手抓住了一片枫叶,小心地捧在手上,深怕一个不小心就破坏了它的美丽。
她将枫叶递给了安演,慎重地说:“请将这片枫叶送给守护神。”
“为什么?”安淇微微一笑,心里不耐烦地嘀咕着,连一片叶子也要送来送去?真是一个奇怪的小女孩。
“这是即将枯萎的枫叶,是‘守护神’让我在凋零前,保留了最后的灿烂,他怜惜我、拯救我,使我免于在尘上中灰飞烟灭的命运。”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形容晓凡感恩的心增。
她们无言地走着,一阵沉静在她们之间散了开来。
握不过晓凡的再三乞求,安淇算准了官泽涌是不可能和晓凡“相认”的。于是她将心一横,将“守护神”的Eamil给了晓凡。
“这是他的Eamil,如果你想他的话,就可以发信给他。"
晓凡如获至宝般地将Eamil地址握在手里。高兴得一整天都眉开眼笑的呢!
当官泽涌收到晓凡的第一封Eamil时,他立刻质问着安淇。“为什么你要……”
“出卖你?”安政冷哼一声,优雅地坐在桌上,身子还故意往官泽涌靠去。“你何必大惊小怪的呢?你怕什么?不过是封信罢了,她又不可能因此而找到你。”她不耐烦地抱怨着。“你要怪,就怪她长大了、懂事了,一天到晚缠着我问东问西的,罗唆得要命,我快要招架不住,烦死人了!”
长大了?
是的。屈指一算,她也十六岁了,时光真是无情,一转眼间,她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
“你瞧!她不是长大了吗?”安模看着信的内容,玩味地说道。“她真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懂得跟你话家常……太好了!这样我就省事多了。”
“安淇!”官泽涌警告着。
可是安淇仍不顾一切地说道:“她还真是孝顺!一直嘘寒问暖,关切问候你‘老人家’。真不愧是你的‘好女儿”
呢!“
宫泽涌顿时脸色发育,火冒三丈。
“于么发那么大的火啊?”安淇噗哧一笑,涂着鲜红丹色的指甲用力地扭了一下官泽涌的脸,提醒着他。“反正,你什么也不能做,不是吗?充其量你只能躲在幕后——辈子守着她罢了!”
安淇的话,让官泽涌立即沉默了下来,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从此以后,每一天,晓凡都向守护神诉说着她的一切。
“我一定不去年负你的期望,成为一个优秀的小提琴家。”她在Eamil里写道。“我每天都拼命地练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我特别将布兰登堡协奏曲录给你听…”
每天,她都借由Eamil将琴声传给官泽涌。每天,她也都期许着自己的琴艺会更好,她严格地要求着自己,有时也会因过度紧绷的情绪,而忍不住发脾气。此时,她会写道:“我真的不行了,我好想摔断小提琴,永远不练了……
可是下一刻,她又会立刻反悔。“请原谅我的无理取闹,我真是愧对你的栽培,我下次不会再犯了……”
她的懂事和严格的自我要求,都让官泽涌心生怜惜。
当学习到新的知识时。她也会兴奋地向他报告。“今天,费稽曼教导我如何故和,如何克服紧张,如何选择熟悉的曲目……我又学得更多了。”过了几天,她又开始向他诉说着。“我今天拜访了茉莉亚音乐学院的夏技洛大师,他已经八十几岁了,是世界知名的音乐家,他特别教导我如何将自己独特的个性,融入音乐中……”
很多时候,她也跟他分享着学习的心得。“我慢慢体会到练琴是可以培养耐心的,而且演奏的技巧并不是光靠苦跋说可以相。真正著人为音乐,是要用人生的体验来表现的。”
当她的琴声逐渐受到大众肯定时,在美国音乐界最具影响力的弦乐杂志开始报导着她的事迹,她将杂志内容完全张贴下来,转寄给他,要他跟她一起分享荣耀。“……宗晓凡是极其自信及才华的华裔少女小提琴家,她有着纯然的演奏技巧、漂亮温暖的音色及充满浪漫情怀的演奏气质。”
而每一封Eamil里,都有着关心、温暖和对“守护神”的爱……
虽然“守护神”从来没有回过一封信,也看不到他的任何反应,但是她仍每天寄出Eamil,希望他能了解她的一切。只要一想到守护神每天都看着她的Eamil,她便觉得有了无限的希望。她希望活着Eamil,让他看到她的成长。
一段时间下来,当官泽涌看着Eamil时,总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叹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让她的琴声伴着他度过每一天。
而今天也不例外,当官泽涌正沉没在宗晓凡演奏的古典音乐时,安淇突然出现了,她出其不意地走了进来,那清脆的高跟鞋声惊醒了官泽涌,他立刻跳了起来,往门口冲去,差点与安淇担个满怀。
“希望没打扰到你!”安淇顺势将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调侃地说着。“这是你‘女儿’送给你的。是她花了许多时间,亲手编织而成的,准备送给你当圣诞礼物。”
他闻言喜出望外,但随即浮现出幸福的笑容,他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着围巾,激动得无法自己。
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进不过安淇的眼睛,望着官泽涌因兴奋而发光的容颜,安淇感到大惑不解。
她放意开玩笑地说道:“真好笑,她真的以为你是个老人,一个需要人照顾的老人。”她停顿了一会儿,突然一针见血地问道:“你究竟打算要‘养’她多久?”
“养?”官泽涌疑惑地问着。
安淇缓缓地走入室内,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万茨俱寂。优雅的小提琴声流泻着,仿佛是一杯清香淡雅的香片,在空气中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什么时候你习惯了听着音乐,一个人静静地阅读着?”她顺势打开了窗户,让风吹了进来。这是一个迷人的夜晚,天上繁星点点,让人不禁想起童话里的小王子。
安淇意有所指地说:“有一个小王子来自小小的星球,那个星球里有两座火山,一座是活火山,另一座则是死火山。有一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颗种子,长成了一朵玫瑰花。那美丽动人的花儿是小王子从未见过的,于是他付出了无数的心血,让花儿变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他的心里也有一朵玫瑰花吗?
一朵十分珍贵、绝无仅有的花。每当他仰望天空时,想起她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便感到无比的幸福……
“好快,你养了她快十年——”她提醒着他。
十年——他诧异地注视着书桌下的那片枫叶,美丽的色泽已经逐渐带去,但却仍有一股迷人的丰姿。这一晃眼,竟然已经过了十年。
“她……快二十岁了?”他响前自语着。
“二十岁?”安淇修地转过身来,激动地嚷着。“你记得她的年龄,记得她弹奏的每一首曲子,记得她涂鸦的作品,记得她随兴的诗词,记得的的快乐、她的悲伤,她所有的一切。而我呢,我跟了你多少年,你记得吗?”
望着他困惑的神情,安淇难过极了,她终于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的一文不值了。
好半晌之后,宫泽涌才面无表情地说:“安淇,我的生命、我的职业,都不容许我去经营一段感情。我承认我对你有生理上的需求,但是我不可能对任何人有感情,也不可能去爱一个人——”
安淇闻言,立刻变了脸色,激动地说:“你的意思是说,到了这个年纪,你已经没有情感,也不再会为任何事情所感动了,你的生命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可是为什么那朵花仍需要新鲜的空气,及甘美的雨露,来丰富及滋润它呢?”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吗?”她毫不留情地说着。“你随时都戴着她送的表,因为看到表就好像看到了她。你喜欢围着她织的围巾,出着她买的手套,因为这样,她就好像一直在你身边,给你温暖。”
她狂吼着。“你在暗恋着她吗?”
暗恋?
过个字眼仿佛利刃似地在官泽涌的心上,狠狠地刺了一刀。
是的,他不得不承认,他一直戴着她送的手表,让表紧紧地同着他,仿佛也留住了他的心。在冬天里,穿着她送的毛衣,将它拥在怀里,仿佛也拥住了她……